; 余南平见她不怒,却有些害怕了,她双手拱在一起,连连地对董明珠作揖,口中哀求的道:“好姐姐,妹子错了。你饶了我吧!”
“不打紧。”她淡然地笑了笑,转头问道馒头,“你可答应?”
馒头点了点头,只是道:“什么样的你可要自己瞧好,我不大会这个。”
董明珠道了声省得,便不再说话,突然她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恍然大悟地道:“我都忘了,我那个野鸡弄好了。你们来尝尝。”
丫鬟得了董明珠的命,拿了个盘子端了个黑呼呼地东西。董明珠亲自动手拿了放在盘子便的木槌,将外面那层泥巴敲开。只闻的一阵香气冒出来。只见鸡毛随着泥巴的剥落而一起掉下。
“好香啊!”江瑶忍不住赞道。这味实在是太香了,她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董明珠瞧见她们期许的样子,得意地道:“香吧!你们还说不说我?”
江瑶瞧着只是用木槌轻轻地敲了两下,鸡毛便随着泥巴一起掉落,不禁点点头:原来泥巴裹在这上头却是这么个道理,先拔了毛的鸡皮都有疙瘩在上面,瞧着极不舒服。
再看看这鸡,皮光柔滑,说不出的好看。“只是外表太普通了些,还是要想个好法子装饰下,到时候也好上席面。
众人期待的尝了尝,都忍不住吐了出来,连命丫鬟端了水来漱口,实在是太咸了。
“董姐姐,你家盐罐打翻了?”余南平连呸了好几声,咸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馒头连吞了好几杯水这才道:“这香是香,怎么是这味?”
董明珠也被自己那道菜弄得坏了胃口,将野鸡挪地远远的,苦着脸,吩咐丫鬟拣了才江瑶做的那个滑炒鸡丁送给祖母,又问道:“李太太先前做的那个兔子可炖在锅上了?也给老太太跟太太送去。”这才道:“做法是这样,我也是看别人弄的。就是你们家那口子。”
董明珠指着馒头道:“那日,爹请李如松大人同李松喝酒,我瞧着李松就是用这法子做的,味道香的很。他说这叫‘叫化鸡’,说化子们没有锅盆的,就这么做了。还说现在的味道变了,化子们顶多有点盐就了不得了,现在什么都有,味道更好了。”
叫化鸡,顾名思义是化子们做的,大哥怎么还会这个?馒头的思绪立马被牵走了,她不经想起了远在他方的李松,都这么长时间了大哥都没寄过一封平安信回来,不知道在朝鲜如何。她不由自主地道:“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朝鲜那边的战事如何?”
她一句话惹得在坐的女子们都沉了声。余家姐妹的兄弟,董明珠的父亲,馒头的夫婿都去了朝鲜,那块弹丸之地,牵挂着大明无数人的心思。
“你放心,若是有消息,我一定先通知你。”
董明珠安慰的话,馒头轻轻一笑,笑得有些勉强,她知道董明珠到现在也没接到任何有关董总兵的家书。不过总好过那个穿着光鲜地军官来到家中,告知她,大哥阵亡的消息要好。
“对了,朝鲜是什么地方?”馒头也察觉自己将大家的情绪带入了低沉期,她忙问道,她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国家,为什么会要派大哥去那打仗呢?
“朝鲜在我们大明的东北边,是个咱们的藩国,国王姓李。开国的国王叫李成桂。那的人同我们长的差不多,也是崇尚儒学,行咱们的孔孟之礼,识咱们的文字。制度也是仿照我大明。只是那里的女人不用缠足跟穿耳洞,衣着打扮也同我们不同。”江瑶简略地介绍着,她不肯放弃一个显示自己学问的机会。
“不缠足么?”董明珠见过那两个朝鲜妓女,也拿了布将脚缠了起来,还以为她们同这里一样,女人都是缠足的。听江瑶说朝鲜的女人不缠足,忙激动地问道。她为了这双天足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若不是高祖皇后也是双大脚,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反驳别人。
难得董明珠不同自己唱反调,江瑶也好脾气的道:“正是。”
董明珠满脸的羡慕道:“正好!我若是生在那个地方该多好。”
听她羡慕,江瑶冷哼道:“缠足有什么?那的人分成四等,若不是贵族还不能参加科举,子孙后代都要成为贱民。还有,我听说,若是小妾生的孩子,都是贱民,是家里的奴仆。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用。”
董明珠听她说一句,自己便否定一句,骂一句:“难怪他们会被日本人打败,都不注重人才。还说崇尚儒学,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都不懂,你还说他们行孔孟之礼,连‘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孟子》有名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都不知道?”
“董姐姐真是正直之人!”余南平听了她一番言词,不禁对她数起了大拇指。
“姑娘,老太太命奴婢送了吃的给姑娘们,说让姑娘们好好玩,若累了,今日便在这睡下,明日再回去也行。”一个丫鬟提了个食盒走进来,恭敬的传着话。
却是一锅银耳莲子汤,余光平瞧着早就喝的面红的几人,命丫鬟给每人盛了一碗:“咱们就别吃酒了,喝了这甜汤,再说话可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