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李松找上了门,在座的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倒是段延沛先反应过来,扇子“哗”地收了起来,笑着道:“京城这地界还真是邪乎!说曹操,曹操到。”
文俊彦却没有段延沛的那份轻松。他只是对这个锦衣卫同知有些好奇,找人居然找到自家门上来。这位同知大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他微微一沉声:“之聿。”
段延沛喝酒作为掩饰。他在翰林院做编修也不是死人,朝廷的动向是什么,他十分的清楚。就连被外人认为与世无争的翰林院其实也是分成两派。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被牢牢地打上了皇长子的名号,那位同样被首辅大人看重的李大人一定会有所亲近之意。
他释然地笑道:“子方兄,你先去,我陪澄怀兄。难不成你怕我把澄怀身上的铜钱偷去不成?”
一席话说的其他的两人也都笑了。杨颋平日里就把一文钱当十文,更别提进了京城之后。杨颋无奈地笑了笑,叹声道:“还是敦化好!”至少他不用为银钱之事操心。他又推了推文俊彦,“子方兄,你快去吧!”
文俊彦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松上他家来却是为了找杨颋。一进花厅,李松开门见山的道:“在下冒昧来访。不知杨大人可在府上?”
李松的话太过于直白,直白的让文俊彦都有些愕然。“杨大人?”
李松不好意思地道:“杨颋,户部给事中杨颋。”
他居然知道澄怀在自己家,他找澄怀要做什么?澄怀到京城不过才两天,这位李大人的过于热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这是……?”
李松不是白跑的,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尾随杨颋到了文家,并说一同去的还有翰林编修段延沛。他不过是客气地问一声罢了。
“在下有要事请杨大人。”嗯。亲人见面是件要事吧!
锦衣卫是什么人,他文俊彦还不知道么?这个李松是客气地问一声,相比他收下的人早就派人在自家门口盯住了。文俊彦不好说什么,只得将杨颋请了过来。
请杨颋李松是动了脑子的,如果贸然地说自己是请杨颋去他府上的话,这个倔脾气的杨颋是一定不会去的,所以他找了个理由,还找了个正式的理由。
“有些公事还请杨大人同本官走一趟。”
杨颋有些疑虑地看着外面的天色,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才接了印信,锦衣卫就会有事找上了自己。不过他有不好拒绝,毕竟这位锦衣卫同知身上还穿着鲜亮的大红金色飞鱼服。
一上了马车杨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事情并没有李松说的那么严重。
从马车下来,杨颋便知道自己彻底上当了。匾额上蓝底金字分明写得是“李府”,根本就不是锦衣卫的牌匾。站在门口的家人虽然各个是孔武有力,但是身上的服色却不如锦衣卫的鲜亮。而自己先前心中的那份不对劲立即明了过来。他居然是坐马车过来的。锦衣卫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他懊恼地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呢。
不过他没表露出来,抢在李松开口前便发了火。这是他多年审案的经验,在旁人没开口之前,突然提声一问,往往会得到意外的收获:“李松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松并没有同杨颋相处过,他对杨颋的了解不过是从小妹子的口中得知。不过呢,他并未被杨颋吓到,而是主动的道:“在下请您来吃个便饭。”
吃便饭?杨颋气呼呼地瞧了他两眼,甩手就要走人。却不想被李松牢牢拉住。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敌得过李松的力量。他用劲甩了两下,都没能把李松的手甩开。
杨颋顿时气喘吁吁,满面通红地瞪着一脸轻松似笑非笑的李松。“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松开!”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杨颋还是一股文人做派。文绉绉的话陪着他底蕴十足的话音,显得有些不搭调。他又连甩了几次还是没能将李松的手甩开,反招来守门的讥笑。
“杨大人,请。”论力气杨颋怎么能跟他这个沙场下来的人相比。他也不管杨颋是否愿意,稍微一用劲就把杨颋强拉进自己大门。
杨颋对待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对这种一身力量的武官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人还没来么?”左手拿着包了帕子的筷子,按席摆放的馒头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
“请来了。杨兄,您请。”
杨颋没想到此时自己又成了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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