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丝凉气趁机溜进屋中。趴在炕桌上睡着的人微微动了动,蜷缩了身子,头在手臂上蹭了蹭,满足地睡了过去。她肩上银白色的披衣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下来。
无奈地笑容在李松的嘴角扬上。她还是不会照顾自己,睡在外间,连件衣裳都不披着,也不怕冻着。他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她跟前,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到里间,将她放到床上,再为她仔细地盖好被子。
李松没有离开,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熟睡地她。成他们成为夫妻后,只要是他晚回来,他都要将熟睡地她抱上床,为她盖被子。以前他看到这一切是暖暖的温馨,是有家的温暖还带着一丝的疼惜;可如今呢?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能照顾四个孩子呢?
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这是要多大的勇气啊!还是四个女孩子,没有人为她们出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欺负她们。她若不先照顾自己,怎么能照顾四个孩子。
“难到是我们过的太平静了?”
李松把玩着馒头柔软地发丝,她的头发总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就像块上好的绸缎。他不禁想起万历十六年小妹子同自己在京城分开。那时候身上只带着自己给的十几两银子,就敢一个人走出京城,来到清源县,一个人生活下去。那时候的她一定比现在坚强,他把所有的归结了现在过的太好了。
“你快长大吧!别叫我操心了。”他默默地念叨着。剩下的时间更本就等不了她慢慢的长大,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成跟父亲一样。
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为她放下幔帐。李松离开了主卧。
李松书房的等一夜未熄,在京城一丝阳光露出云层之时,他已经潜发了两封手书。这是他最信任的两位兄弟,他要靠他们为自己的事找到有力的证据。
吹灭了烛火的李松,将整个头埋进了清水中,他要清醒清醒自己的头脑,让自己思维清醒起来。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由自己做主将的一场大战,他亲自指挥的大战,一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保全端着早饭走进来见李松正在洗脸,也没多想,将早饭摆在桌上,径自道:“老爷,这粥是太太昨晚亲自熬的,可香了!”保全贼兮兮地笑了,太太熬了那么一大锅,除去老爷跟小姐吃的,还能剩下好些,他有口服了。
摆好早点的保全,取了帕子还想递给李松,却发现他家老爷把脸埋在铜盆中一直不起来。保全一下子慌了神,他咋咋呼呼地道:“老爷,老爷!”还上前要把李松从水里拉出来,却不想李松伸手捏住他的胳膊,翻手一转,就将他丢到一边。
被李松丢到一边的保全只觉得自己左手差点就要废了,不过他首先反应的是,他家老爷没事,估计是在练什么功吧!跌坐在地上的他,试着活动活动自己的胳膊,前转后转,上下甩动,没有半点不适。等他捋起袖子的时候,顿时张大了嘴巴,他胳膊上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而且都成了青色。
他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劝阻什么,任由李松将头埋进手中,练所谓的“神功”。
终于,李松终于从水中抬起了头,他满面通红,即使是这样,他的呼吸也呈现出悠长有序地态势。保全看住了,他家老爷怎么会那么厉害?在水里憋了那么长时间,大口呼吸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为何他家老爷还是老样子呢?
呼吸的感觉真好!李松取过另一方帕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坐在桌前吃起早点来。这小子没说谎,粥是小妹子熬的。即使是这样,他也就喝了一碗,吃了些摊饼。他比平日里吃的要多些,盘子里的那些摊饼很快就见了底。
在一边瞧着的保全小心翼翼地道:“您喝点粥,这是太太亲自熬的。”他记得老爷跟小姐们都喜欢吃太太做的东西,怎么今日就吃了这么一点。
当碗里最后一口粥送进口中后,李松摇摇头:“不了,叫上人跟我去吏部!”
保全看着除了太太亲自熬的一锅粥外被自家老爷吃得一干二净地早点愣愣地点点头,他怎么觉得有大事啊!
馒头起得很早,等她来到李松书房的时候,只瞧见呆呆地保全收拾桌上的碗碟。
“老爷呢?”
保全放下手中的活,恭敬地道:“老爷去吏部了。”瞧着太太望向桌上的粥,他下意识地遮了遮几乎没有少什么的粥。
馒头早就瞧见了,她没有说话,这是第二次自己做的东西大哥没吃多少。她记得大哥说过她煮的粥好吃,但是因为有原因所以没吃完。这次,怕是又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有要事?
太太没发现就好,他一定会想法子把这些东西解决的,府里的很多人都很乐意来帮助自己。保全趁馒头走神的那一会工夫,从她身边溜了。
李松带着的锦衣卫并同自己的家人闯进吏部大堂的时候,被所有的官员都镇住了,他们不清楚,这一群来势汹汹地锦衣卫到底要做什么。
李松的意愿是走过场,其实他最需要找寻的便是户部的人,至少在目前看来,户部给事中顾于泓留下来的线索最新,也最能令自己寻找到线索。
非常不巧的是到吏部员外郎吕秉政,他上次被李松无故抓到锦衣卫,无辜地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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