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大异于一般的武学内功心法。刚想到这里,气劲便到了难关了,他那住持师兄也是到了这里实在过不去了才长叹而回的。
苏亦星的气劲到了那闭塞的奇经八脉之处,略为一滞后,气劲便由原来的平顺缓流一下子改为旋涡流了。就象一条小河里的平稳水流在受到了闸门的阻挡后所形成的涡流一样,这涡流在不断地加速着,终于一下子冲破了闸门,一路奔腾着欢乐向前了一共接连冲破了三处闭塞的大穴
揽月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了。
“想不到小哥的功力如此之高,而且不着皮相,精华内敛,宇内无人可及矣必有绝世的奇遇方可达到如此境地贫道万分感激”揽月道长坐直了身子向苏亦星拱手谢道。
“大师世外高人,何必作俗人之举,小可与费弟是兄弟,那大师也等于是小可的师傅了呀。”苏亦星也客气地回道。
揽月道长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点头赞许道:“小哥奇人,贫道到是入相了”说罢便要下床来。
苏亦星拦住道:“大师好好地歇息吧,静养个几天,以防落下病根来。”
“没事,贫道对自已的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不要紧了,小丁儿快把我的好茶拿来待客。”
刚才忙着看病治人,苏亦星连茶也没顾得上喝,现在安心下来了。见老道让小僮拿出了一小竹筒的茶叶,瑾慎地取了一小撮出来,暗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茶呀,如此当宝贝一样。轻啜了一口茶,惊讶地问道:“好茶,香味不同一般。入口甘甜清冽,回味悠长。”
揽月道长乐呵呵地回道:“小哥好见识,此茶仍后山冷龙潭边所特有之产,每年不过产个四五斤而已,稀罕品哩,连皇上都没有这个口福。”
“嗯,有道理。我在皇宫中与皇上一起住了好些日子,确实是没有喝到过这么好的茶叶。”
揽月道长一愣,张了下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苏亦星笑道:“没事,我与皇上是好朋友,放心吧,我不是官。”
揽月道长回过神来,也笑道:“小哥就算是官那也与贫道无关呢,各交各的朋友。”
“是呀,说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的记名师傅是茅山的千云大师,所以道门对我来说就好象是自已的家中一样哦,这蛟是怎么一回事呀?”
说起了蛟,揽月道长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惊悚之色,捧着茶盏的手在瑟瑟发抖,那茶盖叮当响着。苏亦星心道那蛟难道真的如此厉害?这老道现在一想到便如此后怕?
“唉!这孽畜已成快成气候了,绝非一般武功所能对付的。身上皮肉刀枪不入,吞云吐雾,兴风作浪无人可制了,再过几个圆月的话那就只有大罗金仙可以制服它了。”揽月道长长叹道。
“是外来的还是潭中原有的?”
“是潭中原有蛟蛋所孵化而成的,几百年前便有了,只是一直没有出来过,所以也就没在意呢。以前也只是偶尔有雾气透出,只是想既然不出来伤人也随它去了,近期里常有山民路过被引入潭中,故尔才想着要除害了。只是想不到此孽畜神通如此高深,贫道死伤了好几个弟子贫道无颜见人哩。”
“刀枪不入?那可就没办法了。”苏亦星也摇了头,试想一般的刀剑不能伤害的话哪还有什么办法呀?
“除非是上古的神兵利器再加上绝世的武功才有望成功。”揽月道长说道。
苏亦星心道:“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龙啊蛟的,不如去试一下看看,要是不行再逃不迟。”
想着便说道:“要不让小可去试一下?”
揽月道长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小哥的功力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可没有利器也是白搭呀。”
苏亦星还是心里痒痒地,说道:“没事,试一下,不行再另想法子吧。小可最想的可是那蛟身上的宝珠哩。”
宁王亲自督队向安庆城猛攻了十多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安庆知府带着兵士们在城头上苦苦地支撑着。城中的箭矢滚石等几乎用得差不多了,什么开水、热油、石灰包之类的江湖下三烂的东西全部使了出来,照这个样子下去再撑个二三天了不得了。
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可宁王却是半点儿高兴不起来,兵士们在久攻不下后的士气异常低落,十三万人马连攻一个小城十几天都没有拿下来,何况安庆城里才不过二三万人马,而且大都是些地方乡勇之辈,这能不让宁王恼火吗?
“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早些拿下安庆城?再这么拖下去那什么样的大事也完蛋了”宁王向着左右丞相发火道。
李士实与刘养正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一脸的苦笑及无奈,这二个人哪是领兵打仗的料啊?从来也没有做过这些事,只是按照书本的的办法来使用,对不对也说不清。
宁王在瞪眼了,刘养正看躲是躲不过的,只好媚笑道:“皇上请放宽心,以为臣来看,再有个一二天就差不多了,别的不说,光那城里的弓箭就剩下不多了,看他们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战?”
“这叫打仗?有这么打的吗?哼!”“没办法呀,一个疯子拚命,十个正常人也抵不过”李士实叹道。
“放屁!”宁王不客气地骂道,到了现在他才不管什么亲家不亲家呢,失败了大家一样的统统上法场斩首。
“以我看,明天多搞几颗巨木来擂城门,最好再长一些,架在大车上使劲地冲撞,我就不信撞不开它,说不定明日晚餐就可以在安庆知府衙中吃了。”刘吉说出了几句宁王目前最爱听的话。
“嗯,这才象句话哩。”宁王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吩咐下去,明日杀进城中,城中大户人家的美女金帛可任意掠夺”
刘吉喜道:“那下面的弟兄们可就乐坏了,皇上放心吧,明日一定会进城。”
刘养正暗叹一声,心道:“这种政令只能让王爷败得更快唉,完了,可怜我那全家老小都将难逃法场一劫了。”心中不禁后悔得要死,这人啊,到了这时候才想起以前过的舒坦日子来了,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