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来回划拨。“夫人的外祖父是……”
“外祖父姓林,名远山。”想到久未见面的林远山,雨嫣眼里满是牵挂。
“那夫人的曾外祖父是沈三万?”黄弈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眼中的惊喜掩示不住。“夫人可听说过沈氏?”
雨嫣心中一动,他问这做甚?但她面上却略带懵怔点了点头,“曾外祖父确实是沈三万。听说他曾是大燕首富,他经营的商行就叫沈氏。”
黄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起来我祖上同沈家颇有渊源,同为大燕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只可惜……”他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夫人可知沈前辈的墓园在何处,日后有时间也好去忌拜。”
虽然还不太肯定他的真实意图,雨嫣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他虚与委蛇。“说来惭愧曾外祖父的墓园,小妇人不知在何处,更别说去忌拜了。”
“难道家中无人忌拜沈前辈?”黄弈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听起来可能匪夷所思,但小妇人自小同父母住在刘家庄,八岁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外公。直到九岁,才见到外公林远山。后来……”雨嫣神色哀伤地叹了口气,“后来双亲又接连故去……外祖父受家父委托,将小妇人送回顾家,一路由刘家庄来到长安城。临进长安城门时,外祖父才同小妇人说起曾外祖父的种种轶事趣闻,小妇人才知道自己还有过首富曾外祖父。只可惜……”
“为何可惜?”黄弈神色紧张地追问。
“常言道,富不过三代,沈家偏偏富不过一代。母亲白得三代之名,却无半点好处。当然可惜……”雨嫣愈发觉得黄弈别有所图,难道他是奔着沈氏来的。
“富不过一代?”黄弈的目光闪了闪,看向雨嫣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有些可惜了……”
“其实也不可惜。子孙若争气,留财有何用。子孙不争气,留财也无用。财去人安乐,身体康健才是最重要的……”想起整日缠绵病榻的母亲,财富对她全无意义。
见雨嫣眉着轻皱,目光带着淡淡地哀伤,似乎碰触到了她的伤心事。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没几人能看破这铜臭之物,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可笑、可悲、可叹……”雨嫣嘴角挂着淡淡地鄙夷。
黄弈只觉得耳朵一热,又看雨嫣那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像,有几分相信她并不知沈氏之事,他反倒对林远山更感兴趣了。“不瞒夫人,家中有长辈身体欠安,若夫人的外祖父回长安,定到府上求医,到时还要劳烦林老先生了。”
贼心不死!雨嫣暗自冷笑,脸上却甚为关切地点了点头。“医者仁心,外祖父一定会用心医治的。”
其实雨嫣的身世,他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只是由当事人亲口讲出来,总是比几张纸来得生动、真实。对比再三,他还真没发现雨嫣有任何异常之处。
反倒是她不加掩示的鄙夷,让他更为心动。财帛动人心,她表现出的清高、淡泊,令人另眼相看。
雨嫣之言半真半假,还真得瞒过黄弈自以为雪亮的眼睛。可他也只是暂时歇工,待有时机,他还是会出手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一切都该收归他所有,包括女人……
雨嫣只当他对沈氏别有所图,却不知她也被划进了他私有的圈子里。
一夜平安,他们与马队一同吃过早饭,便再次分手。临别时黄弈古怪的目光,让雨嫣心生忐忑,只是她还猜不透。直到马队绝尘而去,她才将他再次抛到脑后。
“走喽——”萧文宇伸长脖子,在马车里呐喊。众人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思,再次启程,向着长安城进发。
长安城,镇南侯府内,萧珍珍正百无聊赖地听冯妈回禀,近日来侯府中的一些杂事。
“得了、得了,甭再讲了。”萧珍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按信上讲的日子,嫂嫂也该回来了。讲得也都是府上的小事,若不急就等她回来再行定夺吧。”她不会是觉得边城好,留下来陪哥哥,再不回来了?
见色忘义,只怕早把她这苦命地小姑子忘脑后了。正当她气恼得起拍桌子时,外面闯进一个丫环,喘了半天,又用手摆弄半天,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才,“夫……夫人和……少爷回来了……已到府门口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嫂嫂回来了?”说着,萧珍珍风似地跑出去,身法快得让小丫环们叹为观止。
终于到家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