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嫣拔出葡萄酒的橡木塞,用帕子包住酒瓶,轻轻地将艳红色的酒液倒入透明的酒杯,引得众人惊叹一片。
“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吧?”皇后讶异的感慨道。
雨嫣只在两个酒杯中倒了个杯底,皇上看了不解的问道:“为何不倒满酒杯?”
“回皇上,味葡萄酒,讲究观色、闻香、品味,若将酒倒满,酒会溢出。”雨嫣端起一杯酒,举到眼前看酒色,又轻轻地摇晃酒杯,酒液在杯中旋舞。“这之后就可以闻香、品味,酒入口,不急咽下,含在口中细细品味,酒味甘甜醇香,回味无穷。”她将酒杯重新放回托盘,宫女将两个酒杯端到皇上、皇后跟前。
天生的贵族,对于礼仪一看便知。雨嫣看着皇上、皇后端起酒杯、喝葡萄酒的模样,比她还要正宗三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帝后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连连点头。“果真不负琼浆玉液的之名,果真是好酒。”
“葡萄酒每晚睡前喝上一小杯,会安眠、健脑,有益身体康健。”雨嫣躬身细说葡萄酒的妙用。其间她一直没抬头,也没有看过帝后的近容。
皇后又喝了口酒,微微点头。“这瓶既然开了,今晚就给在座的各位倒上,一起品味这葡萄美酒!”
皇后手臂一挥,下面坐着的各位又再次纷纷起身谢恩。雨嫣退回到原来的座位,用帕子悄悄抹去额角的汗水。
喝了一口葡萄酒的顾春秀,也不住地赞道。“人间仙酒!嫣儿是不是该给姑母送一些?”
“还有我那份。”萧珍珍歪着头,回忆口中的美味。“几乎天天守着侯府,竟然没发现嫂嫂还私藏了这么好的东西。”
“家中也没剩多少,姑母同小姑拿去分了吧,府中也无人喝。”雨嫣倒是很大方地将酒送出去了,省得两人再讲她吝啬。
顾春秀、萧珍珍志得意满地相视一笑,暗赞雨嫣识实务。
这时一位妃子翩然起身,跪在皇上、皇后跟前。“臣妾被皇后娘娘青春永驻,为表心意,特为皇后娘娘献上一曲。”
“谢谢淑妃妹妹了……”皇后抬手虚扶,淡淡地笑着,心中却不屑的撇嘴。分明是借献曲,勾引皇上。
淑妃坐到古琴前,拨动琴弦开始弹奏,但她的勾人的眼神去投向高高在上的皇上。
淑妃一曲奏罢,其他的妃子也坐不住了,才要起身献艺时,坐在上座的皇上摆手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后,玩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如何,输者上来献艺,不可吟诗作对。算是君臣同乐,也为皇后祝寿,此法可好?”
皇后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法甚好,又可多些热闹。来人,去准备击鼓传花。”
不多时,游戏开始,女眷们起初还有些拘谨,越到后来,越放得开,最后笑闹、尖叫着将抛进自己怀里的花再抛出去。每次鼓停,就都会有人起身去表演节目。嫔妃们当然乐得在皇上面前一展风彩,而其他的诰命夫人却都犯起了难。不能太精彩,抢了各位贵人的风头;也不可太平庸,丢了自家相公的面子。而且表演的内容还要多回推敲,不觉愁坏了众人。
雨嫣两次险险地将球抛出去,只第三次时,明明鼓声停止,坐在她上首的顾春秀,还是把球抛进了她的怀里。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歉意。
算了,自己的姑母,还是她去吧。雨嫣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起身来到皇上、皇后跟前,躬身施礼。
“回禀皇上、皇后,妾身孤陋寡闻,不会弹唱什么名曲。倒是还记得曾经听过了民间小调,若皇上、皇后不弃,愿弹唱一曲。”之前能弹的曲名,几乎上前面的几位都弹过了,她只得偷梁换柱,唱一曲民歌了。
前世她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特爱听台湾一位迷死八岁至八十岁女人师奶杀手的歌曲。听久了,雨嫣也会唱上几首,正好有一曲正符现在的景致,又是一曲赞歌。其实她能想把《好日子》唱出来的,可又觉得太过直早,没有诗般的意境。
下面的众人有的不屑撇嘴,有的干脆掩袖偷笑,各位嫔妃的脸上更是写满鄙视。
反倒是皇上、皇后四目相撞,来的兴致。“好啊,快快唱来,也换换脑子。”
雨嫣再度行礼,坐到古琴前弹奏起那首带着老上海舞厅风味《天上人间》。弹过一段奇特动听的前奏,她轻启双唇唱道:
“树上小鸟啼江畔帆影移
片片云霞停留在天空间
阵阵薰风轻轻吹过
稻如波涛柳如线
摇东倒西
吓得麻雀儿也不敢往下飞
美景如画映眼前
这里是天上人间
青蛙鸣草地溪水清见底
双双蝴蝶飞舞在花丛里
处处花开朵朵花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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