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外还暴躁易怒,愚蠢善变,别说贵公子的涵养气度,就是路边随便找个乞丐,包装一番,再调教几日,都比他更像个高门公子哥。
谢斐越想越觉得怪,弄得自己脊背发寒。
回庄上几日后,素律前来回禀。
“苗小娘说,此事必定不是大娘子所为。”
谢斐问道:“为何?”
素律恭敬道:“自从苗小娘怀孕,大娘子的确日日派人送人参鸡汤去。苗小娘放心不下,暗中让大夫查验过,汤中并无任何异常。”
苗氏觉得,要是萧世蓉真要害她,大可以在鸡汤里动手脚。
谢斐追问,“所以,她喝了?”
“没有,倒了。”素律简单说,“经查证,这麝香,是苗小娘院里的人粗心大意,不小心放入饮食中的。此等刁奴,已经告明官府,将其打发了。”
谢斐几乎要笑出来。
好一个“粗心大意”!
浮玉在一旁嚷嚷,“那毒蛇呢?花园里窜出来,吓到丽小娘,才导致冲撞苗小娘的毒蛇,是从哪来的?”
素律答道:“重阳节那日,有外庄的庄头上供了野味,其中就有毒蛇。这不长眼的孽畜从笼子里逃出来,不想惊扰了丽小娘。”
谢斐不着边际地问,“这畜生是罪魁祸首,可炖了汤,给萧大娘子补身子?”
素律没有回答。
谢斐笑了笑,又懒洋洋地说,“所以素律姑娘查了这几天,相当于什么也没查到,也什么都查到了?”
素律道:“是奴婢辜负老夫人期待,奴婢自会向主子们请罚。”
谢斐幽幽道:“素律姑娘冰雪聪明,老夫人和大娘子赏都来不及,有什么好罚的?”
素律一抬手,身后女使上前,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放在桌上。
“谢小娘受了惊,老夫人吩咐,给您送些补药来,压压惊。”
浮玉掀开红布一角,表情霎时变了。
素律又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这才离开。
浮玉把托盘端到谢斐面前,努努嘴道:“姑娘,大家伙。”
“什么大家伙?”谢斐掀开红布,看上头是一排排金元宝,有二十来个,就是个头不够大。
她瘪嘴道:“抠搜。”
浮玉瞪大眼睛,“这还抠搜呢?”
之前侯府赏了个寓意吉祥的金元宝,谢斐高兴得在屋里直跳,人要是长得高点,早把房顶都顶破了。
谢斐喝了口茶,纤长手指往浮玉额头上轻轻一戳。
“傻丫头,这是封口费,不多给点,我出去乱说,裴府的名声就败坏了。”
不过裴府都烂成这样了,好像名声不名声的也不要紧。
老夫人要是真在乎裴府声誉,至少该约束裴渊些。只要这浪荡子不在外头胡作非为,比什么都强。
浮玉还是不解,水灵的杏眼里满是懵懂,“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要拿金元宝,来封咱们的口?有什么好封的?”
谢斐一叹。
她教给浮玉医理医道,可这些内宅的勾心斗角,却从未让浮玉去细细深究过,以至于浮玉总是天真活泼,看不出那些诡谲恶事。
她解释道:“老夫人是让我,不要把苗氏滑胎的真相,让谢家知道,再传遍官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