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提到乐常,他们几个神色都不是很好,最后钱振华忧伤的叹了口气告诉我:“他死了,肝功能衰竭!”
我记得当初他抓小偷的时候,最重的一刀就是捅在了肝脏上,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因为这伤死了,一下子我也感到气氛格外的冰凉,对着开车的小弟道:“开快一点,不要管红绿灯了!”
开车的小弟犹豫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肥胆就在旁边喊道:“杰哥叫你快点没听见啊!”被肥胆一吼,开车的小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下了油门,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路上人不算很多,所以很快就到了开膛手那里。
开膛手是一个个子很高,但却又很胖的男人,听肥胆说,他早年也是非常有名的青年医生,只是后来发现他居然倒卖人体器官,结果被医院开除了,而且还坐了一年半的牢,出来之后就开了一个诊所,主要客源就是我们华帮的人。
把铁男送到他跟前,开膛手戴上口罩帮他检查起来,可是没过两分钟就摇着头对我们道:“我建议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他现在很多内脏都病变了,估计都腐烂了,别说我这里设备不全,就算有最先进的医疗装备也最多只能维持他一个星期!”
听到开膛手病了的话,钱振华有些激动的上去抓住了他,乞求起来:“怎么会这样?医生,求求你救救他。铁男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他不能死啊!”开膛手看着钱振华,脱下口罩道:“老兄,我看得出你对这位兄弟感情很好,可是我要告诉你。真地太晚了,如果能早三天,就算两天,只要设备好一些或许还能留他一条命。我建议还是让他不要太痛苦了!”
钱振华毕竟曾经是个军人,忍耐力也比一般人强很多,听到开膛手再三的劝说他也点了点头,走到铁男的跟前,轻轻的摇晃着他问道:“铁男,你醒醒,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有什么心愿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帮你的?”
钱振华这样问了两三次,可是铁男已经神智不清,哪里还听得到他说些什么。看着已经站在背后地战友,又看看开膛手,声音有些哽咽的请求道:“医生,让他安乐一点走吧!”
开膛手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
开膛手从一旁的葯柜里拿出一支针和一支针筒,给铁男打了一针,之后他随手拿了一块白布盖在了他身上,转身对着我和钱振华他们道:“放心,他不会再痛苦了!”
“铁男!”钱振华大叫了一声,跪在了病床前。而其它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每一个人都伤心的痛哭起来,我看着他们这个模样心里也感到不好受,而肥胆根是跟着哭了起来,只有开膛手还是一副很冷漠地样子,或许这种场面他已经习惯了。
让他们尽情的发泄了一下,我让肥胆叫人把铁男的后事办了,想着钱振华他们几个还都是黑户,决定暂时把他们送去老唐人街那里好了。那里黑户多,不容易被发现。
天亮之前我们又上了车,钱振华从一开始的悲痛中恢复了些,见到我心存感激道:“杰哥,这件事谢谢你了!”
我淡淡的一笑道:“没什么,我们都是中国人。身在海外。有什么事应该互相帮助的!”
钱振华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兄弟,再次面对我道:“不管怎么样。虽然铁男没有救回来,可是你对我们还是有大恩大德,说句实话,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当兵的,想必你也从景兴那里知道,虽然我们没有上过前线,但手下功夫还是过硬,如果杰哥你用得着我们,我们几个兄弟绝对不会含糊的!”
其实我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了,钱振华他们几个手下功夫我以前也见过,虽然不能说出类拔萃,但地确很强,或许现在还比不上詹姆斯那些人,但只要假以时日绝对会是我的好帮手,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我正是求之不得,可我看着他们现在伤心的样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如果现在答应他们,我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利用他们才帮他们的,而且他们才刚到这里,想了想还是微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急,你们现在才刚到这里,我还是先安排住处给你们吧,铁男刚走,就算要做什么,也等他过了头七再说吧!”
钱振华点点头,也不再要求什么,反而是把身边的几个人一一介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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