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
于是他捡起一支竹子,不假思索地在地上写了个“高”字。
“土上加个高字?”徐老道说道:“测这个字何解?”
武功山人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看到的是那上面掉下来的东西。”
“上面?”徐道士抬头看了看,一阵微风扫过,竹林摇曳起来,细细纷纷地就洒下了竹叶。
“是‘篙’字”。山人解释道:“竹清素而内虚,枝即折而节高。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但也不是什么泛泛平庸之辈。”
“这么说你收啦?”徐老道问。
山人点了点头,少年磕头拜谢不止。
“山人就没什么东西送给新收的弟子?”徐道士扭过头打趣道。
山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铜板,用力一掰,掰成了两半,他直接就把一半扔到了土里,另一半交到了少年的手里:“为师就送你这半枚铜钱希望你谨记我们道家的道义。”
徐老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少年郑重地接过那半枚铜钱,凝视着它。
“你的道号就叫半钱吧。”山人说道。
“谢师傅赐名!”少年再磕了个大大的响头。
武功山人和徐道士站在旁边笑意满满地看着,十分称心如意。
时光荏苒,少年在武功山上修炼了几载,春去冬换,稚嫩的脸庞已经退去了天真。他戴在胸口的那半枚铜钱也有些陈旧了,上面沾满了汗水和雨水。
“半钱!”山人已经行将就木,他拖着瘦弱的残躯走进竹林向正在打坐的壮年喊道。
“师傅。”壮年起身,向着这位老者行了个礼。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山人一边咳一边说,苍苍的白发已经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了。
壮年也不问话,就扶着师傅走回了茅草屋。
山人缓缓地移动着老化的身体坐了下来,问他:“你山上学道几年了?”
“十年。”
“哦。咳……”山人咳了起来,他赶紧上前给他抚背。
山人咳了一会儿,朝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必了,然后问道:“你还记得十年前咱们的约定吗?”
“记得,十年前我拜您为师,您说过在您即将……”他不敢说下去,但随即山人接着说了下去:“即将死去的时候,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无论多久你都要完成,对吗?”
壮年开始伤感起来,师傅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你最精通的是哪一样?”
“相术。”他答道:“师傅教的东西很多,但唯独这个教的最精。”
“不错,我教你这个是为了今天。”山人说道,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相术图,用那干枯的双手慢慢展开。
“你可知道五行命中哪种最独特?”苍老的声音,略显地嘶哑。
“各行皆异,但要说最为难遇的当属‘土命’也,土命者,厚实骨青,三分润色印堂,七分融入眉眼。”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山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你找的就是这土命之人,此人系人间飘渺之时,逆天改局,重塑人间之所在。而土命者皆应蛮斗之星,我推算过,大概三十年后就会出现,而你一定能遇到他,不管是等多少年。”
“那弟子该在哪等?”他问。
“魂归半步,半步归魂。”山人闭着眼睛大有深意念道。
他仔细思考起来,也就是要等的那个土命之人会在地府的半步多客栈,而自己就需要在半步多帮他还阳。
他牢牢地记住了师傅的话,但师傅至此后再也没有开口,呼吸也已经停止了,一代奇人武功山人已经飘飘然登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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