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刚一动筷子,他的电话就响了。对方好像是他公司的人。
“好好好!行行行!我说过的事就给你兑现,保证赖不掉!”他冲着电话喊。
他挂掉电话,转而对我说道:“那啥,我现在有事,这帐我去结,我得先走了!”
“诶!涂先生……”我喊道。
他回过头来,从包里数了五百块钱放在我手里:“这事就先到这里,这五百块就当还你老爸的人情了!”
说完,他挥着手就走了,整个包间里,只剩下一桌没动过的菜,放在我手里的钱,以及呆愣的我。
我没有去吃那些菜,不是觉得不好吃,是觉得这个地方充斥着一种难闻的味道,让我生理和心理上都开始负荷和反常。
临走前,我也把那支他给的烟放在了桌子上。
我耸了耸肩上的背包,走出了这个“人间富贵场”,出门的时候那个女服务还是挂着那种没有一点温度的假笑。
我转过桥去沿着路灯走,现在差不多已经五点多了,由于刚刚没吃东西现在肚子好像已经在跟我拼命了,就好像我再不满足它,他就要跟我同归于尽似的。
可巧,前面不远有个报亭,更重要的是报亭边就是一排小吃摊。有卖天蚕土豆,也有烤地瓜,还有鸡蛋灌饼。
我毫不犹豫地向鸡蛋灌饼走去。
“老板!”我扯着嗓子喊道:“‘全家福’来三套!”全家福就是把各种配料都加上。
老板看我这么有气势,惊愕的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你还没见到呢?这么说吧,要是我来真的,不管你做多快都赶不少我的嘴。
但随即,他开始动手,一股鸡蛋混着面饼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就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蹲在了小摊旁边的台阶下开吃了。
吃着手上热乎乎的鸡蛋灌饼,我的心也被慢慢地烘热了。虽然没有我所说中的理想中享受的牛奶和香肠,但好歹我嘴上吃得喷香,心里觉得踏实。
有时候,我觉得人比鬼可怕多了,从小到大我见过的鬼也不少了,但他们想害人不会拐弯抹角的,更不会对你使小心眼。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由他人支配,不会为一点金钱虚伪,戴着面具假笑。人可不一样,也许人前摆着一套,背后做着的却是另一套。也许今天满口应承信誓旦旦地答应你,明天就装傻充愣地对你卖浑。
虽然心里想着这些该死的东西,但有时侯想想也就算了,何必纠结,人啊!太认真的话还真就活不下去咯。
吹着街上的凉风,看着手中的饼,我的心宁静了许多,好像街上的喧嚣都一扫而空了似的,只剩下自己内心无尽的平和。我蹲在小摊旁边抽着烟,一脸的享受,悠然自在。
这里好像是在大学附近,有不少大学生从我身边经过,男男女女的,秀恩爱的秀恩爱,走路都不忘偷摸两把,“秀真爱的秀真爱”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突然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旁边。
“其实这都没有什么额。”旁边走过去一位戴眼镜的家伙朝着他的同班说道。
那人的样貌可以这么说,很惊世很骇俗。我抬眼看去,标志性的额前一撮旋发不大着边的吊着,厚厚的眼睛下一双眼睛总是那种迷离的感觉,说话的口气忽急忽缓,不是吴兰珠还能是谁!
吴兰珠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哥们,经常一起在食堂吃完夜宵就撩蹶子,也就是吃霸王餐。我们在吃霸王餐这方面的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共过生死”的。关系铁得都不行不行的了,好几次差点就拿两把香到学校后面的墙后根拜把子去了。
别听他名字:吴兰珠。取得好像挺内秀的,其实他外表也不差,给人一种实在感。他最喜欢在别人称赞他的时候淡淡地说上那么一句: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呃。所以他这个人,外强内敛,你给他好脸看,他都不接受,只是说那句:“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呃。”
就是给人一种“给脸不要脸”的感觉。(好像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哒)
“珠哥哥!”我大呼一声,高中时期我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听了顿时回过头来张望,他注意到了我在看他。
“你叫我?”他的语气不温不热的。
“是的。”我说。
“我们……”他停顿了一下:“认识?”
“我是梅有谦啊!”我提醒他。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推了推眼镜。是的,他一手足无措,或者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这么干。高中时候,他是我们班上的物理帝,每次同学一有解决地问题就问他,然后他就开始思考,开始了这种个人专属的行为。于是久而久之,班上开始流行这么一句话:这么简单的题目,兰珠推一下眼镜就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他没有认出我(因为我借用老大的身体),所以我决定做些什么,虽然这在旁人看起来很猥琐,很不人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变态。
(小序:第二卷已经开始,谢谢一路有你的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