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为了消灭灵婴伤害别人。而且那个今晚在这烧符的人一定会再来的,我有预感。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他两眼之间皱了起来,然后从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好吧,那你觉得要怎么做?”他问。
我开始沉思起来,这灵婴暂时还不能消灭,但也不能一味地让它增长怨气,得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才行。
有了,我突然想到,用童子尿就可以了,童子尿是纯净之物,一定可以化气戾气,那么就不至于把灵婴给直接抹杀而对供奉者造成伤害了。
“童子尿应该可以吧。”我建议道。
他点了点头:“不错,风水一败,致使‘生气’尽失,‘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要想缓解风水被破带来的不利影响,这童子尿的确能行。”
见他赞同,那就这么办了,只要取一点童子尿来把它抹在灵婴的身上一定可以化掉不少戾气的。
“快点弄点尿来。”我对他说道。
“我?”他显得很不知所措。“不瞒二舅,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我已经在高树林完成了大学中最有意义的一次运动。”
我无奈地看着他,没想到徐天宇这小子也有人爱,而且都已经……
“算了,用我的吧。”我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想当年我做胖子那会儿,哪有女生肯跟我搭话,最多也就是那些个卖蛋饼的阿姨看我可爱,用她们那油腻腻地手摸我肥嘟嘟的脸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保守至今。没想到今天幸运地派上了用场,还因为我的一泡尿拯救了整个大学。
而大学是大学生的学习之地,他们是国家的栋梁,而中国是世界的支柱,也就是说我的一泡尿拯救了全世界啊!
刹那间我感觉整个人环绕着浩然正气,形象高大伟岸了起来。
“二舅?”徐天宇拍了我一下。
我从想象中回过神来,事不宜迟,赶紧来一泡童子尿拯救世界吧!
“你能不能背过身去,我要尿在盆子里。”我对他说道。
徐天宇耸了耸肩就背对着我。
于是我拉下运动裤,把那话儿取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从竹林暗处窜出一个保安,手电筒照射了过来。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我运气最怂屁的时候,那个保安出现的时候,灯光一照射过来我就慌忙地提起裤子。
可惜为时已晚,他什么都看到了。当时徐天宇在我前面,而我就在他的背后脱裤子,还把家伙拿了出来。
“大叔!你听我解释!”我急忙说道。
“年纪轻轻的,唉……”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徐天宇想要解释一下,可是保安完全不听。
“去保卫室登记一下吧!”他说道。
无奈,我们只好放弃灵婴,被这保安带到了保卫室。
他要我们拿出身份证和校园卡,可是我哪有啊?最后把珠哥叫下来,说是他二舅。
但口说无凭,保安说我是校外人员,未经允许就进到学校来要扭送派出所。
还好在我们的央求之下,还送了好几百的买烟钱才肯罢休。
但半夜私闯竹水坡一事却怎么也不肯,因为那竹水坡是学校明文规定的,还有我上台阶时的监控录像呢。
我真不该往那走啊,要是绕一下就不会被拍到了。
我和徐天宇也一再对他解释,但我们那些事本就不好说,你想啊,要是有人告诉你某个地方有鬼,他半夜不睡觉跑那去捉鬼你能信?你肯定以为这人是白痴或者那人把你当白痴了。
在保安室呆了一宿也没解决,保安大叔勒令我不能待学校。
我想起了一句话:唾沫是用来数钱的,而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我只好在早上的时候回宿舍收拾好东西离开学校了。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学校的通知栏上贴了一份警告。
写的是徐天宇擅自带进校外人员梅鹤,半夜两点在学校禁区竹水坡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靠!后面那两个重叠词怎么那么扎眼啊!
我看的时候,周围的人在那议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隐约听到什么“激情四射”,同性恋之类的。
完了,我的形象尽毁了,就算保安不赶我出去恐怕我在这个大学也待不下去了。
我很想说,同学们呐,我昨晚是为了要救你们啊,你们误会了。
可是这都是屁话,他们只相信保安是眼见为实,况且这么猛的料,就算不是真的也要爆一下。
趁着人还不多,我赶紧灰溜溜地出了学校。
“嗨……真晦气!”我拔了三根头发扔在了十字路口,想要把那些晦气散去。
这还让不让人活啊!我心想,珠哥他们现在又有课,我背着包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
何处才是我的安身之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