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连最起码的手语都不懂。”不过更让我气愤的是,乌南越竟然敢下这么狠的手。
“后来你在咖啡里面动了手脚,她把你的计划跑破坏了之后,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我问。
“呃……”他的嘴嘎巴着,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是那乌南越指使的,要知道她原本是要被抹杀了的,还是我救了她。”
“救没救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我都伤害了她。”我缓慢地说道。
的确,我和许浩两个人,都伤害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许浩伤了她的身体,而我和珠哥却伤了心,因为不解我和珠哥还以为她……
我摇了摇头,内心有些自责,自己还是像只单细胞生物一样,还是这么单纯啊,仅仅只是看到事物的表象就妄下定论,这无疑就跟许浩他们伤害人是没有区别的。
“对了,先生,你明天真打算赴约?”十三叔打断了我。
我看了一样昏迷在床上的珠哥,然后回道:“我一定要救我兄弟。”
“那你可要小心了,他们恐怕早就下好了圈套等着你。”十三叔担心地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不过,说来我和他们交手已经有好几次了,当时申屠千龄这老家伙就一次次地算计了我,现在他们摆出这么个“强势阵容回归”那摆下的自然是诸如天罗地网一类的套无疑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去趟一趟他们肚子里的坏水到底黑成什么模样。
“你们先出去吧。”我坐在床沿耷拉着脑袋毫无语气地说道。
十三叔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然后推着许浩走了出去,也没再说什么。
烟晕还在不安份地翻滚升腾的,就像我的思绪。
明天赴约,我不知道他们要对我使出什么手段,我自然也要准备些什么才行。
但是,现在我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莺儿。
是的,我不能放下她不管,她现在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何况我已经答应了她明天就回去。
但珠哥现在的情况我又不能撇下不管,他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又是抉择吗?人生有太多的抉择,从生到死,从正义到阴暗。活着就要做出选择,不然就相当于死了。
那死又是什么?死无非是比普通睡眠还要深沉的休息。一切困顿和迷惑都不复存在的沉睡。所以,死对于我而言真的没有什么。但是我却想要守护别人,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从地府回来的意义。
我的思绪开始翻飞,不过纠结了一会儿,我看了一眼昏睡的珠哥,心里暗暗地对着远方的莺儿说道:对不起,莺儿,我要失约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兄弟。原谅我。
百般纠结之下,我觉得还是先救珠哥为好,明天留在这里去见那个什么面具男徐天,至于莺儿,我估计她现在已经睡熟了,所以只好发了封短信告知了一声,我也没告诉她这边的事,只是说突然有急事而已。
“呃……”珠哥突然清醒了一点,吃痛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急忙凑过去向他喊道:“珠哥,你怎么样?”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脑门:“二舅,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我只记得自己被蚊子叮了个大包,然后脑袋就脱线不听使唤了。现在吧,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犯迷糊。”
“能醒过来就好。”我说道。看来,那乌南越下的慢性毒药并没有那么烈,当然了,这是经过他精心盘算的,既要让珠哥成为他的筹码,又要不激怒我。
他看着我一脸的焦灼,坐了起来,然后问我:“二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跟他从没有什么隐瞒,虽然他现在状态不佳,但是我知道要瞒也是不可能的,珠哥说什么都要追问的。
于是,我简单地说了下经过,结果这小子指着我就是一顿骂。
“你怎么这么笨!答应他干嘛,我有慧根中了他的什么‘肉蛮幼虫’也没关系,你不趁机把他干掉还一副大老娘们主义!”
虽然他说的好像是气话,但我知道里面夹杂着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无以名状,更无须交通任何语言用以描述,就像一个明晃晃的月光一样。
“没那么简单,况且他们要对付的不过是我,跟你无关。”
“二舅,不是,梅有歉!我告诉你,虽然我读书不多,但还是知道情义二字是怎么个笔画,你要是再这么对我一副嫌弃,不要说我唾弃你!”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对了当时老大为了救我向申屠千龄求情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回应么。
刹那间,泪珠竟然开始翻滚起来。
“珠哥,洒家这辈子值了!”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没出息,娘炮了不是!”他冲我笑了一下,我这才收起了眼泪。
痛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流泪,甚至连吭一声都不会,但在情义面前,我是最容易动容的,所以我允许自己没出息得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因为这毕竟不是我内心能够控制住的。有一种东西,它太强大,毫无防备地驱使了我一阵鼻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