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送他们两个。直到他们的人影消失,直到镜面再次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乌云滑过月影将其遮蔽,今晚,是我和爷爷以及老大永别的时刻,我并没有过多的伤心,相反,我有些替他们开心。我不希望因为我他们一直滞留在地府。
又过了平静的一天,珠哥终于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这家伙好像受伤不清,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梗,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徐小夕,珠哥心里的这根梗就不会消失。
我的手机已经欠费,所以只好借来了十三叔的手机,其实我早就想和莺儿联系了,从回到现世的那一刻,这个念头就越来越重,只是到了现在才有机会打一通电话。
我满怀期待地拨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紧张地聆听着每一个嘟嘟的声音,静静地等候那个熟悉的声音。
没过多久电话就被人接通,我兴奋地喊了一句:“莺儿!”
但是,对方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好像不认识我。
“请问你是谁?”他回答道。
我也不敢胡思乱想地猜测这名男子的身份,直接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好,我找柳莺。”
“什么柳莺?“对方没好气地回道,甚至有些不耐烦。然后直接塞了一句:“对不起,你打错了。”然后就匆匆地挂掉了电话,留下了一声声急促的空号音和呆愣的我。
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电话号码,这个号码绝对没有错,夸张地说,就算我失去三魂六魄仅剩下一丝魂魄,我也照样会完完整整地记得。
“二舅,别灰心。”珠哥劝慰道:“我们都离开这么久了,只怕莺儿姐的手机早就换了,而且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点了点头,可能确如珠哥所说,我们离开现世太久了,早已物是人非了,不过,虽然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猜测他会和莺儿有什么关心,因为我对于莺儿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
也不多想,我沉下心来,看了一眼珠哥,问道:“你没事了吧?”
“嗯。”他点了点头。
我这才注意到,珠哥身上还有一股味道,那是从猪棚里带出来的,虽然已经洗了好几遍,但是这个味道十分顽固,不下一番功夫,还真是难以彻底清除。
看我夸张地用手捏着鼻子,珠哥好奇地问道:“二舅,你干嘛?”
我反应过来,要是被这家伙知道我在嫌弃他臭,那不得完了,急忙说道:“哎呀,鼻子好痒,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鼻炎。”
他哦了一句,也没继续说下去,然后自己也嗅了嗅,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什么味道?这么臭?”他自言自语起来。
然后惊讶地看着我:“对了,二舅,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掉进了哪里,恍惚记得好像有一大群猪在围观我。”
他这么问,我要怎么回答才好。难道直接说,你小子不走运掉猪棚里了,沾了一身的猪臭?
不行,那珠哥非得气疯了不可,保不齐那把刀就到那个三娃子的家里把猪棚里的猪全都抓出来挨个放血。
“怎么了?二舅,你快说啊!”他催促道。
我眼睛止不住地骨碌打转,心里不断的催促自己想办法应付。没一会儿,我只看见脑袋边的电灯泡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兴奋地说了句:“有了。”
我故作镇静,甚至有些郑重其事地对着珠哥说道:“珠哥不要介意,这是我爷爷才我们被传送回来的那一刻放出的一层类似于保护膜的东西,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受伤。”
我心里嘿嘿一笑,反正爷爷已经走了,死无对证了,而且这家伙对于我所说的话从不怀疑。
他相信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去洗洗,总之这味道盖住了我的男人味,我很不爽。”
我摇了摇头,看着这不靠谱的家伙慢慢地走进房间。
拿出了一根香烟,我叼在了嘴里,然后拿出了一根火柴,嚓地一声点燃,但是却没有急于点燃,或者丢弃,而是静静地捏在了手里,直到火柴烧尽到最后一丝火热为止。
这是徐天宇那小子曾经对我说的,这家伙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着我一起度过,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尽快回到长沙,跟他们取得联系。
火柴慢慢地燃尽,直到那些黑色的梗掉落我才扔掉,我的烟没有点燃,因为我已经戒烟了,为了莺儿。
夜凉得可怕,将我全身侵袭,甚至有一丝丝毛骨悚然地感觉,我知道某个戴面具的家伙一天不消失,这种感觉就会永久性地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