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倒是挺顺手的。
只是在看见某些非礼勿视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咬了咬唇,闭着眼拿出来放好。
好在晏随东西不多,整理起来也快。
等晏随洗完澡后出来,看着规规矩矩叠放整齐的衣物和用品时,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笑意。
恰逢温窈走进来,看到他又看了看床,没忍住劝说:“要不你还是再另外订一间房吧,或者我帮你订也行,这里太小了,而且……”
她一顿,迎着他清清冷冷的眼神,煞有介事的开口:“这床也挺小的,睡两个成年人,很挤。”
这话说得温窈自己都不信。
却不得不说,毕竟她是真的还没做好准备跟他睡一张床。
更别说什么小别胜新婚了。
完全扯淡。
晏随倒也不恼,只是语气平和的安排了她:“你睡沙发。”
“……”
温窈一口气憋在胸膛,狠狠地起伏两下。
晏随看着她那不服气又不敢有怨言的模样,心头格外畅快,偏生还不闲不淡的追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窈找不到话反驳,脑子也是一片麻木,“没有。”
乖张得像个鹌鹑。
前往餐厅的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的。
晏随看在眼里,只字不提,给她时间自己消化。
温窈的确是吃过晚餐,因为陪晏随,她也还是象征性点了些东西。
用餐期间,晏随不说话。
她也乐得当哑巴。
就像是在演一场哑剧,终于熬到落幕。
她喜不自禁。
出了餐厅,她整个人都平静了很多。
她想了,既然晏随都不害怕曝光关系,那她也没那个必要遮遮掩掩。
更不需要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而且她跟他是法律认定的夫妻关系,见得光。
就算领结婚证的初衷并不真诚美好,但也是板上钉钉的实事。
想通之后,她就轻松很多,面对晏随都变得自然起来。
“你那边的事都办完了吗?”她走在他身边,主动提起话题。
“没有。”
温窈疑惑:“那你怎么过来了?”
“莅临视察。”
也对,毕竟他是上司,而且kz员工在这边培训,领导查岗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千里迢迢过来,感觉有点小题大做。
这话温窈不敢说,干巴巴的“哦”了声,闭上嘴。
好在回去的时候,没遇上公司里的人。
她忙不迭的反锁了门,格外的做贼心虚。
回头就对上晏随意味深长的眼神。
温窈动作僵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别误会,我这是为了安全着想。”
晏随若无其事:“有这个意识,不错。”
温窈心情复杂。
拿了衣物去洗澡。
她看了眼时间,面无表情的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后,就见晏随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今晚就睡里面了。”
温窈尴尬的笑了笑,手攥着自己的睡衣下摆,“女人都这样,洗漱这方面比较麻烦,还慢。”
“是么。”
他似随意一接。
温窈直直点头,如捣蒜。
他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过去。
温窈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和他间隔了一些距离坐下。
“你在这里会待几天?”
“待到你培训结束。”
温窈算了算,还有三天。
意思就是说,他会住在这里三天……
光想想温窈就眼前一黑,头皮发麻。
她胡思乱想着,重新抬起头时蓦然和晏随对视。
他正看着她,目光幽幽冷沉,很专注,眸眼格外的吸引人,仿佛是深深地漩涡。
恍惚见他在往她这边靠,作势要压下来,温窈猛地神经一震,飞快往后一扬身避开他,心跳如雷。
在他隐隐不悦的神情中,紧张的抿了抿唇出声道:“时间好像也不早了,你睡吗?”
“…还是看看电视?”
她指了指对面的电视柜,忐忑着情绪。
晏随没说话,她也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默默收回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心乱如麻的乱按着频道。
眼睫不断的颤,播放了什么也完全都听不进去。
其实她刚才看出来了。
他应该是想亲她。
还好她躲得快。
耳根有些发热,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离他远了点。
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旁边的晏随却是一清二楚,只是没跟她计较。
后面就相安无事的看起了电视。
温窈尽量的去忽视旁边这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抵挡不住涌上来的睡意。
昨晚她熬了夜,白天又打起精神专注在工作上,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是工作结束后美美的睡一觉,却因为晏随的突然出现被打破。
起初还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他,后来就变得无力疲乏。
电视看不进去,反而有种莫名的催眠效果,加上晏随不说话,仿佛一尊安静的大佛,温窈便睡意绵绵起来。
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垂着。
身形一晃,人清醒了些,眯起眼去看身侧的晏随。
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似看得很入神。
温窈不大舒服的换了个姿势坐,反正她今晚睡沙发,便半躺在沙发扶手上。
在她将睡不睡时,蓦然感觉到沙发在颤动,她睁开眼,晏随就在她上方。
其实她之前的说辞很是薄弱,因为酒店的床很大,就连沙发也是。
晏随侧倚在沙发边,手撑着脑袋,挤着她。
温窈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
这下瞌睡全醒了。
“困了?”
男人声音低哑。
他明知故问,温窈还是应了声:“嗯,有点儿。”
晏随垂眸看着她,四目相对。
他抬手,先捏着她的下巴,不知道在打量什么,温窈僵着没反应。
后来他的指腹攀上去摩挲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撩拨挑逗。
温窈经受不住,心跳剧烈。
试图移开视线。
被晏随强制的转回来,逼迫着看着他,唇角有些疼。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窈大概能猜到。
但奇怪的是,她这次没躲,连眼睛都没闭。
眼睁睁的看着晏随靠近。
再近。
唇慢慢覆上她的。
在同一个环境里,他的唇竟然是微凉的。
温窈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
被攫住。
宽阔的怀抱落下来,将她拥住。
晏随强势的,手从她的脸移到她脑后,扣住,微抬起来,迎接他。
用过相同的沐浴露,气息接近,温窈看到他微垂的眼帘,里面瞳仁深沉。
电视还在若无旁人的继续播放着,他们却像是隔绝在另一个空间。
最初温窈还能呼吸自如,越到后面眩晕感就越重,在晏随的强烈攻势下毫无胜算,节节败退。
互换着呼吸,唇舌。
纠缠许久,温窈忍不住了,抬手抵了下他的胸膛,怀疑自己再不叫停,能被他生吞活剥了。
舌尖一疼,她整个人强撑着意志,出声却变得嗔怨且软绵:“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晏随放开她,像是克制不住,抵在她颈窝闷闷的笑。
“这就受不住,我哪儿不温柔了?”
温窈面红耳赤,像是丢进油锅里涮了一遍的熟虾。
她感觉自己被讽刺嘲笑了,又无可奈何,郁闷的敷衍道:“…嗯嗯您天赋异禀我自然比不得您。”
什么温柔,嘬得她舌根都疼。
谁受得了啊。
晏随撑起身,撩了撩她脸颊边的发,欣赏着她绯红羞窘的脸,“现在知道害羞了,之前穿着小吊带勾引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温窈下意识的反驳:“我什么时候穿小吊带了!”
晏随指尖碰了碰她的脸,很烫。
“酒吧开房。”
他漫不经心的提醒。
果然又看到她缩着下巴,心虚的试图躲过去。
晏随哼笑,一把将她抱起来。
在她的惊呼声中步伐稳稳的走向卧室。
沙发是不可能让她睡的。
哪有新婚夫妻分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