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鱼扶着初六坐在树墩上,抓着衣袖给他擦额头汗水,汗水冷冷凉凉的。她手腕一贴近初六,顿时发现初六筛糠般打抖。
“你生病了?”
初六的一双眼却贴着白手腕,喉咙咕咚咕咚下咽唾沫。
越待越渴,荷凤最后的吩咐早被初六甩在脑后,他猛的抓起小鱼的手腕,又亲又咬。
“初六,哎呀,你干嘛!”小鱼娇羞的想挣脱,两人虽然互生情愫,但平日里牵手也没有过,今天突然被抓/住了玉手一顿啃咬,心里慌乱如小鹿乱蹿。
着急的却是初六,吃饭的家伙被掰了,小鱼手腕被咬的通红,玉白的皮肤浸出了血色,可是这血管还没咬透呢。尝到了血味初六更加疯狂。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着急了”
小鱼觉不妥,使劲抽手,被猛的拖拽趴在地上。初六却开逮着手腕啃咬,口水湿/滑钻进了袖口里。
她像第一次才看出初六的“真面目”,另一只手“啪”炸在初六脸上,留下了个红掌印。
趁初六愣神的功夫,小鱼抽手赶紧走了。
“呃——”
初六被嗜血淹没的狂性恢复了几分,看着小鱼跑远了,听到鸡鸣,转身朝着鸡笼走去。
小鱼跑回房里,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心口,砰砰直跳。
她抬起被初六亲吻的手腕才发现,手腕破了皮,模样看着吓人,心中也奇怪为何刚才被啃咬她没觉得丝毫疼痛,反而有些舒服呢?
……
阴风呼啸,今夜云层压的低,抬头不见半点星光,只能瞅见弯月一轮,朦朦胧胧。
六只乌鸦扑扇翅膀,高空盘旋了大半个晚上。
《猛鬼食人胎》里魔胎强弱,等荷凤偷来小鬼便能知晓。何成此时寻的是电影里的方士,青海法师。
会写符篆,懂茅山奴鬼的法门,但又有克制妖邪的《大日如来/经》,不僧不道,只能算方外人士。
离徐府小镇二十里处,山上有一义庄。
天为顶,地为席。
不知何时起有不寻常死法,被冤死、毒杀、溺死、气死、撑死、吊死,零零总总不是寿终正寝死法的死人就会被安放在这儿。等亲人们烧了元宝蜡烛,才男善女,花轿宝驹后离去。过了头七再回来,保安然无恙。到时可以放心下葬。
乌鸦低空盘旋过义庄,一具棺材猛然掀开。
里面坐着个脖子挂佛珠,穿长袍卷袖口,浓眉大眼的男人。
活人躺棺材本就稀奇,他躺的棺材更不一般,棺盖上用金油写着法文符篆,扣上邪魔不侵。
男人坐直了身体,仰头一望,手掐法印。
“沾了尸气的乌鸦?”
“今晚有难!躲得过就躲!”
他脸色一僵,几十斤重的棺盖被他单手拎起,复又躺在棺材里,棺盖“哐当”一声压上,严丝合缝。
乌鸦盘旋在山脚,
落在地上时聚拢一处,变成了身穿黄袍的人影。
“好重的怨气!”
何成没发现青海所在,不过却找到了这处山,山上有纸马,纸人,渡桥,金钱烧的正旺。却怨气冲天,比乱葬岗还要强烈几分。
有怨必然有鬼,
正是他找“夜宵”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