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汉心想,对眼前这地头蛇,不但要他服,而且要他感恩,唯一的法子就是威恩并施。
周希汉发现这老头子精神倒还健旺,只是肺经在年轻时有过伤害,到现在已经是渐渐使整个肺经都有了阻滞之相,再不治疗,只怕难活过今年。
这是一件最好的礼物啊。周希汉摆出一副算八字人的模样,说出了他对陈浩武的病症。他说:“陈老爷子,你在三十岁之前与人比武,胸口受过一掌,当时,你应该是吐血数口。本来,这内伤也没什么,黄家的跌打损伤药完全可以治好。可是,你在受伤之后不但没及时治疗,反而又受寒,风寒浸入五脏,使你的肺部损害又加了一层。这时,你如果找到一高明之士,也还能痊愈,可是,不知为什么,你后来竟然服用杜仲、草乌、藏红花本不适合你用的药,不但服用了,而且还过量服用。所以,老爷子才有后来几十年的痛苦。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半晌,陈老爷子瞪着眼,如见鬼魅一般,半天没说话,惊愕地张着嘴。良久才说:“你……你神仙啊?太对了,说的就好像你亲眼见到的一样。我二十九岁生日,也就是进三十那日,河南沧州的一名武师千里迢迢,说是来喝我三十岁的喜酒,其实是上门来比武。那场比武后来成为生死斗,只因为那人辱骂到了先辈,知道不是一般的切磋武艺,而是寻仇而来。说实在的,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一下手就没容情,把他打成重伤。可是,得意就忘形,这人在惨败之后,竟还能在我胸口上印上一掌,这一掌看似很轻,实则伤到了内脏。当时,我没有在意,继续喝酒猜拳。就在那一天,也是该有此一劫,佛山很少会遇有冰雪天气,恰恰那天,寒风刺骨,一场好雪。众人见我生日竟然能遇到这么一场好雪,纷纷来贺,都说是我这辈子的好兆头,这酒喝得惊天动地的,一个通宵,第二天果然受凉病倒,这一病就是一月有余。后来,病算是好了,但咳嗽等症一直难得根除,那年在贵州遇见一个名医,开的方子确实有这些药物。李公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专门本事,幸会,幸会。李公子,李爷,你既然对过去的事能了如指掌,那我想请问,这条老命还能活多久?”
周希汉轻轻搭上陈浩武的寸脉上,良久,说:“老爷子听得真话吗?”
陈浩武脸色立变,忙说:“直说。”
“三个月,老爷子最多活过八月初五。”周希汉说。
“胡说!胡说八道!”众人呵斥道。
有的人还蠢蠢欲动,想动手给周希汉一顿群殴。可是,没有老爷子的许可,众人只能这么预备着,眼睛盯着老爷子,等他的示下。
周希汉微笑着。陈浩武愣了一下,又陷入沉思,他似乎在踌躇,在犹豫。
“李爷,你果真能治我这病?”陈浩武问。
“能,不难。”周希汉说。
“当真?”
周希汉哈哈一笑,“还有假?”
陈浩武把头伸过来,问:“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
“报酬?”
“不需。”
“好!李爷,治好我的病,我老头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陈浩武说道。
周希汉又一次检查了他的症候特征,说:“老爷子,不是我吹,你这病其实并不难治。其实,你广东有的是名医,就你们佛山中医院,就是名医荟萃,你们广东省中医院,更是不得了。你这病,我等会帮你开几副中药,药到病除。”
“摆酒席!”这陈浩武老爷子也许高兴的过了头,这里正开着席,他又喊着摆酒席。可是,陈家村的人都知道,他这话并没有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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