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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无声却配合默契,很快曲衣然那点行李就被规划好了。
不过曲家大哥却发现弟弟的寝室里缺了不少东西,比如洗漱用品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浴室里的金属架子上,可毛巾却没地方挂;书桌上光秃秃的,既没有台灯也没有可以放书的小书架;木质单人床上也仅仅铺了一条薄被和一张小软毯,摸起来依旧*的,学校可没给学生们准备舒服的席梦思床垫子……
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曲凌锋并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于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家里,“刘伯,派人一来趟A大宿舍楼。”
“大少爷,是二少他……”刘伯有点不确定,听大少爷这冷冰冰的口气,难不成二少刚搬去学校没几个小时就“惹事”了?
这是捅了多大的娄子啊!大少爷一个人都搞不定,还要再令派人去处理?
刘伯觉得自己真相了,电话这边曲凌锋却只是揉着太阳穴,缓和了些语气说道,“寝室里太简单了,你叫人来给他弄弄。”
刘伯心中顿时了然,明显会错了意,“是二少把寝室给砸了么?我这就派小赵他们去摆平!”
曲凌锋,“…………”
曲衣然,“…………”
刘伯,你声音太大了。
曲衣然怔了片刻,呵呵地低笑了起来,脸上荡起了浅浅的酒窝,如沐春风。
就连习惯了面无表情的曲凌锋都嘴角微勾,俩人非常佩服电话那端某老人丰富的想象力,“刘伯,你想多了,然然的寝室里没有书架和台灯,还缺一个大衣柜。”
就听刘伯恍然大悟,却随即叹道,“这么差的条件,那二少真应该砸了!”
“呵呵呵……”曲衣然听到后笑得更欢了,嘴角弯弯,眼底澄澈一片,“哥,你说我砸么?”
不自觉地被笑容感染,曲凌锋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先吃饱喝足了再回来砸。换件衣服,带你去吃干锅鱼。”
“好啊。”结果少年转身拉开衣柜,就这样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换起了上衣,可见真的非常信任自家哥哥。
布料轻蹭着白皙如珠的皮肤被“唰”的一下完全掀开,线条清晰的脊背,窄窄的侧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再看过去一些角度……就是……胸前……小巧却饱满的红豆珠,精致的锁骨随着喉结耸动看起来格外可人。
青涩又偏瘦的身体饱含了少年独有的活力朝气。
呼吸一瞬间的紊乱非常巧妙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却丝毫没有想过这屋里还有两只不是不属于“人”范围内的。
曲大哥若无其事地转身率先走出了寝室,只是刚刚瞧见的一幕却在心底被无数次的回放,再回放。
仿佛有人刻意不停地按了倒带的按钮,还偏偏是慢镜头的。
别管心中怎样,最终曲家大哥只总结出来了一句话:弟弟太瘦了,需要大补。
‘曲家大哥可真别扭,都是大老爷们,自己弟弟换个衣服跑什么啊,又没全光了!’李密是完全想不明白了。
教主大人轻轻瞥他一眼,跟在曲凌锋身后飘出了寝室。
多年后,兄弟俩能面对着面坐在酒店的无人一角平平静静就餐,实在是有些……不容易……
自从曲家老二上了初中以后,就没对曲家老大有过好脸色了。
每一次对话都是以不欢而散做结尾,哥哥依旧是那个哥哥,记得弟弟喜欢吃干锅鱼,记得弟弟每年都喜欢过阴历阳历两次生日收家里人双份的礼物……可弟弟却变得跋扈又陌生。
少年叛逆期谁都会有,可反复放出狠话逼走哥哥的弟弟实在令人心痛至极。
看着熟练地剃掉鱼刺,再小口小口眯起眼睛幸福咀嚼的弟弟,曲凌锋端起杯子,垂眼抿了一口微苦的茶水。
弟弟身上的谜团的太多,他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该相信,还是该怀疑……
怀疑,怀疑不起来,总是不经意地心软,不经意地接受。
相信,可那些曾经是假么?
对曲衣然,曲凌锋暂时保留自己的想法。
静观其变。
无论他好,还是坏,始终都是血脉相连羁绊永存的弟弟,这一点改变不了。
李密飘在空中,羡慕地望着满桌子的配菜和中央那锅卖相极好的冷锅鱼,‘我也好想吃啊!以前没钱条件差,总想着做几份家教然后出去放开肚皮大吃一顿,结果每次拿到钱心里又不舍得,觉得饭店里吃太贵了。哎……现在想想,好后悔哦,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早知道就应该在死前统统花掉!’
‘你想吃?’曲衣然突然抬起头看着自己上方。
李密眼睛一亮,‘可以吗?’
曲衣然对他笑了笑,‘当然可以。’
这样单纯直率的目光,鲜少有人忍心拒绝。
如今有了灵器,他已经不用担心李密上身会耗损太多心力,‘你现在是净化后的好灵,可以不必在意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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