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双手合十,表情痛苦挣扎,“回头,不回头,回头。。。”
前面提着行李箱的他竟然出奇的一顿。
恩?要回头了?我身体仿佛被提高了一样,大脑也僵住了,他回头后我要怎样说?难道要我诚恳的告诉实情?只怕他不嘲笑我才怪!
昂起头,回忆刚上大学时,他脸上那抹讽刺的笑容,甚至还警告着我说,不及格不要去找他,可是现在...哎!又象是泄了气的皮球,搭了下来。
却未想到,门口的他,只是弯了下身,把裤脚上的那丝不知从哪里吸来的尘土掸去,再次抓起行李,大踏步又走了出去。
我在后面急的直跺脚,对啊,是我没有抓住机会,可是。。。可是他就不能主动一回,过来找我吗?
心情复杂的连自己都有些说不清,只知道在那里不断的摇着头。
“妈妈,莽...莽哥哥呢?”欣欣从外面赶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问着。
“走了...”我哀戚的说着。
“走了?怎不等等我啊?”放下包,撒腿就向外冲,妄想可以追赶上四轮跑车,真是做梦呢...
哎,节哀吧!
不过庆幸的却是,他是没有帮上忙,但是也不会看到我自认为即将经历最悲惨的毕业典礼,一个没有证书的典礼。
要说,这毕业典礼还真是热闹,好比一场婚礼,隆重而端庄,只是这婚礼却是每一个人都是主角,每一个人都是踩在人生的一个过度点上。
“乐,过来啊...”班长左手拿着相机,穿着学士服,戴着帽子,右手向我召唤着。
我迟疑了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你家里没来人啊?”
我苦笑着,摇了下头。
她似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又拉着我,极其软语的说着,“那你和我爸爸,我,咱们三个拍几张吧!“
我抬头,才意识到站在她后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慈父的笑容,“你好!“声音分外的饱和。
竟是如此的羡慕,如果我也可以拥有一回,该是多好。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成熟男人,幻想着,那手的温度一定好温暖,那胸怀的宽度更是会让人觉得安全。
所以当路新再次说到,“你挨着我爸爸站“时,我的双脚就象是离了弦的箭,明明隔着一米远,我楞是一步迈了过去,脸上的喜悦自是不用多说,仿佛喝了蜜水一样的甜。
怕是远处有‘不小心’看到的人,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发生了视觉误差,那麽短的腿,竟然也可以迈的如此远,如果这样,怕是长腿人都可以飞跃黄河了...
只听耳旁那‘卡,卡,卡’几声,过的好快,还没有在这只所谓父亲的手臂上留个热度,却不得不让位于亲生的女儿。
我楞在边上,看着周围这些亲人相庆祝的大场景,仿佛自己被隔离开来,旁观着,在脑中快速记忆着,或拥抱,或欢笑,或象刚刚我们那样,用相机留下人生的印记。
“色女啊...连中年男人也不放过!“马弦不知什麽时走了过来,”看你那脸色相,怕是老头儿也不敢靠近!“
我慢慢收回了脸上依稀存在的笑容,周围存有的温馨气氛立刻烟消云散,变的火热,怒瞪着他。
“睁那麽大眼睛干嘛?你又不是金鱼!“他嘲笑着。
“毕业了,你也不会留点好印象啊...“我冲他大喊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印象?”他挑了下眉,“这不也是?只是性质的差别!既然本就不会归为好的一类,干脆坏到底,不是记忆更加深刻?”
恩?这个好象说的有理啊!
但是...一定非得要以嘲耨,甚至伤害我为主吗?如果是牺牲自身,只为换取那刻骨铭心的恨,那还是...算了吧!
再次一瞥,转身,要走人。
“你不要小心眼?”他在后面依旧穷追不舍的跟着。
“我小心眼?“冷笑了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恩,这样啊,那我来解释一下!“他郑重的讲着。
解释?好,那我就来听听他的解释。
“为什麽你的小心眼到现在才突显呢?”他一笑,“是因为曾经的你在我们心目中,色,贪,甚至还有傻,占据了所有人头脑中,实在...实在是你其他的方面太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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