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意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的结论都是武断的。”云乃虽然对警方办案这一套不太熟,但电视剧看多了,一些常识还是懂得的。
裴侑年笑着点点头,再次挑眉抬头时,敛起了脸上的冷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怒声道,“你怀疑是我杀了陶苏,之后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又用裴氏的力量,让酒店的人毁了重要时间段的录像,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明,为我开拓罪名,是这个意思吗?”
他咬着牙,切着齿,一字一顿,字字冷如冰锥,清冷的眸子如刹那间寒光逼出的宝剑,冷气逼人。
云乃幽幽的看着他,那种目光,是裴侑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带着一种陌生,和凄凉的寒意,掷地有声的道,“真的吗?”
裴侑年冲着她,邪佞一笑,“你觉得呢?”
顿了下,又说,“你不是我妻子吗?我们可是夫妇啊,作为妻子,你觉得你的老公,是杀人凶手吗?”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桀的气息,唇角边带着痞痞的笑容。
云乃坚定的眸光迎上他的双目,缓了缓,道,“作为妻子,我不信。”
“哦?”他颇感意外,倒有些好笑,“为什么?”
“陶苏是我最好的朋友,裴侑年,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你对我的了解,不过是从某种渠道打听来的,刻印在纸张上的资料罢了,你根本不会理解我和陶苏之间的情谊,对我而讲,她更像我的姐姐,不管外界把她传的有多坏,在我眼中,她都是最完美,最好的……”
不等她讲完,裴侑年便赫然接过话,直接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怀疑我啊,我是陶苏生前最后见的人,我杀了她的可能性非常大,但现在警方还没来找我问话,你更应该像警方提出抗议,让他们逮捕我呀!”
云乃满意的点点头,“没错,你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虽然陶苏的死,对云乃打击很大,但时隔多日,她早就冷静下来了。
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她都必须保持冷静。
只有她冷静了,才能替死去的陶苏伸冤,找到最终的杀人凶手。
因为她始终坚信,一向性格大大咧咧的陶苏,怎么可能因为很久之前疯传的‘性、丑、闻’而离奇自杀呢?
如果要死,陶苏也不会在日本自杀,她宁肯回到祖国,也不会做一个异国他乡的亡灵。
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妄下定论?你也知道妄下定论?云乃,这几个字从你嘴中说出来,真可笑!”裴侑年目光鄙夷的盯着她,不屑的撇嘴冷笑,“你就这么想为你好友报仇?”
“裴侑年,你走吧!”云乃淡淡的,面色如常的靠着病床。
他不禁诧然,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既然她和陶苏的关系如此不一般,在得知裴侑年是陶苏生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时,就该被情绪冲昏了大脑,应该非常激动才是,可现在的云乃,却出奇的冷静。
见他半天没动地方,云乃倒有些生气,勃然大怒的低吼道,“我让你走啊!没听见吗?”
裴侑年冷冷的注视着她,许久,忽然笑出了声,看来云乃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如果你是杀人凶手,那么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不是,说再多也没用!”她躺下后,一边盖被子一边说。
此时的云乃,就需要借助朴志勋的力量,帮助陶苏的这个案子,找到证据,方能缉拿凶手。
不管真凶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不过……”
就在裴侑年转身要走时,云乃盯着床头柜上的茶杯,忽然又说,“真希望不是你。”
“为什么?”他好奇的回过头问。
云乃侧过头,两人四目相对,她淡然一笑,道,“因为你是我老公啊!”
理由如此简单,你是我老公,只因如此。
短短的几个字,在裴侑年的心里忽悠一下,他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的就出了医院,坐在黑色的法拉利跑车里,正要发动车子,却接到了母亲徐芳茹打来的越洋电话。
“你去日本了?”电话刚一接听,那边就传来母亲质问的声音。
裴侑年不悦的蹙紧双眉,“既然知道了,您还问什么?”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也就不绕圈子了。”电话那边的徐芳茹轻声叹息,对儿子的婚事,不禁开始有些犯愁起来,“把她们俩带在身边,不觉得很不合适吗?你把云乃置于何种位置?又把裴家的名誉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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