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刺客虽然不是王墨亲手杀死,但是却是他乱拳打碎胸膛,活活逼死!
咔嚓、咔嚓……王墨脑子里还是自己拳头打在刺客胸膛上的感觉,触感是如此的清晰,这跟白天打碎青石板完全不一样,那样一节一节骨头破碎的感觉,是那么细腻,那么生动,那么温热!
三分惶恐,三分茫然,却还有四分兴奋!那是掌握力量的兴奋,那是血脉中与生俱来的杀意在沸腾。残杀与善良,坚强与懦弱,这些都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第一次杀人都会有两种情绪,这都正常,重要的是调节好自己的内心。
陷入懦弱的情绪中,人就会有心障,无法成长。陷入嗜杀兴奋的情绪中,往往会走向极端,最后入魔!
就这么亲眼看着活生生一个人倒在自己拳下,完整的身体慢慢化成了一滩污血,王墨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刺鼻的腥热灌满他的胸腔,一时间,他才真正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当然,也感受到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法则!
深深吸了两口气,王墨便很快平复下因为第一次杀人造成的精神冲击。从小长在恒侯府,到处都是军营中那种肃杀威严的气氛,他的心志要远比其他同龄人强大,从小读书了解这个世界,他比谁都更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弱者肉,为强者食!这种事情,自从世界诞生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王墨眼神中多了一种原来不曾有过的坚毅,那是第一次杀人后精神的蜕变。
低头看了看脚下泡在污血中的黑衣,王墨揉了揉额头,陷入思考,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呢?
咔嚓!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亮了一下。
就在王墨陷入思考之中的时候,天空中猛然响起来一个炸雷,这淤积起来的黑云终于滚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雷响。一道惊雷连着一道惊雷,炸成了一片,整个天似乎都要被戳穿了一般,小院里一片亮白,犹如白昼。
冬雷阵阵!
这可是异象!
古人云,天发杀机,龙蛇起陆!这天空中突然出现这样的异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正好是在父亲大战之前出现如此异象,难道是不吉利的预兆!
“不知道父亲的征战,会不会受此影响。”
刚刚想及此处,王墨便摇了摇头,自嘲起来:“父亲大人如此人物,又怎么会在意这小小的天象!”
伴着轰隆隆的雷响,屋外此时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雪借风势,恐怕能见度只有十多米。
“这是天助我也,有这场大雪,我处理起来残余的尸体,可就方便多了!”
王墨已经打定注意自己收拾残局,如果这件事情曝光,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首先,他自己偷偷修行的事情就隐瞒不住,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大夫人。
把那柄沾满毒药的匕首小心的收藏起来,然后王墨把刺客遗留下来的衣物全都捡了出来,扔到了火盆里。
啪!
一声脆响。
就在王墨拿起刺客的衣物的时候,竟然从衣服里面掉落了一枚竹牌!
看到这枚竹牌,王墨心中一喜。
这刺客死的干净利落,尸骨无存,却还是留下了一点线索!
把刺客留下的衣服全部焚化成灰四散在了院子里,灰烬很快被雪覆盖掉。王墨又用水把屋内的血迹擦拭干净,又打开窗子,散去屋子内的异味。一切收拾停当后,王墨才在油灯下默默打量着那块竹牌。
这竹牌通体明黄,散发出一种难得的木香,正面抛光,乃是一个大写的“恒”字,背面则是镂空刻着一个小字“火”,角落里注明了“杂役”两个字。
对于这样一面竹牌,王墨可是丝毫不陌生。这竹牌不是他物,正是他恒侯府内的身份符牌,乃是用的元央城北凤溪山上特产的千年老竹特制而成,上面的明黄金漆和特殊香气都极难仿制,所以王墨一眼就认出这符牌是真的!
其实,王墨一直都很奇怪,这样功力低微的一个刺客,到底是怎么摸到他院子里来的。要知道,他小院周围虽然防卫比较薄弱,但是地处侯府中心,一般人又如何能够穿过层层护卫,来到他的院落里!别说是他一个仅仅炼透了筋骨的刺客,就算是先天大成,恐怕都无法从外面潜进恒侯府!
现在,这一小块身份符牌,终于可以解释王墨的这个疑问。
“火”字,代表伙房!
至少说明这刺客要么就是早就潜伏进了侯府伙房,要么就是今天刚杀了一个伙房的杂役来冒充。
而第二种可能性显然比较小,因为侯府内的杂役平时是无法随便进出的,在伙房之中,也只有外出购买食材的杂役才会进出侯府。
但是,如果杂役出去的时候是一个模样,外出被人杀掉,被人拿了符牌冒出那就是另外一个模样,恐怕也进不了侯府!
“易容术?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可能呢?”
王墨一点点抽丝剥茧,想到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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