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又是蓝天白云,冬日暖阳。
王墨躺在椅子上,晒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屋子正中摆了一个火盆,里面点燃着朝阳国进贡的万年海木特制炭火,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里面甚至有着一种海风的味道。
一连三天,王墨都是这样以休息为主,晒晒太阳,看看杂记,放松心神。只有在每天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才会打上两遍拳,且他现在打拳已经不是按照两仪锻体拳的套路,而是想起来哪一招便打哪一招,一招一式都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有了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味。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体内气血平衡,王墨在冥冥之中似乎把握到了炼皮肉的精要。
皮肉为何?乃是人身体中最多的一部分,说白了都是血气凝铸。血肉!血肉!血肉不分,所谓炼皮肉,从根本上来说,则是炼血!
虽然后天炼气,根本上讲就是要壮大气机,但是却不能通过损耗精血来实现。
王墨明白了这样子的道理,知晓精血为根本,修行要血气平衡,这无形之中却是给他奠定了大道之基础,让他可以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
“看来这后天炼气最后一层,却是三分炼,七分养!这些天我没有怎么练拳,这进度却是不慢,不知道这是因为贡品炭火有奇效,还是改善以后的身体本身的妙处!”
只是右拳微微一运劲,他的整个肘关节以上的皮肉全都隆了起来,汗毛炸立,毛孔处似是受寒一般鼓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坚硬犹如精钢。这便是后天炼气触摸到炼皮肉以后的效果,全身血肉皮肤都在劲力控制之下,运劲皮肉鼓起硬如精钢,但是把劲力一散,皮肤柔软却好比羊脂般滑嫩。
王墨现在只练到两只小臂的皮肉,距离把控全身血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现在绝对相信,自己一拳就可以打碎两块三寸厚的石板,而且就连拳头表面的皮肤也丝毫无损。
迈出了无比坚实的一步,王墨开始憧憬以后感悟气机达到先天之境,到时候以气御物,只要炼上一口飞剑,天下之大又哪里不可去得。
“奴婢求见五公子!”
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王墨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个低头的少女。
“五公子,大夫人外出祭祖回府,现在正在侯府大厅之中,命我前来请您过去呢。”
“哦?”
王墨心思闪了闪,眼珠子转了一下。大夫人平时很少会请他过去,而他也只有年关这种时候会按照礼节去请安。仔细想了想前两天的事情,确认自己处理刺客没有丝毫纰漏,他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前面带路”。
恒侯府中的议事大厅最是威严,也极为朴素!青石板,红漆立柱,还有连漆色都没有上过的木制桌椅。三夫人曾经几次想要重新装点大厅,都被大夫人阻止,说是恒侯府就是要保持一种干净的肃杀与威严!
王墨来到厅中,才发现大夫人已经当庭而坐,旁边还有三夫人,而在客座首席还有一位他从没有见过的中年男人,大约有四旬左右,头发只有一寸长短,像是立起的钢丝,面白无须,手里把玩着两个玉丸。
“老五,你过来。这位乃是元央城礼制监察司的司事,季大人!还不赶快见礼。”
听到大夫人介绍,王墨连忙施礼,然后在后面的客座落坐。
“哈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早就听说恒侯有一子,精读礼经十三卷,不过十几岁就深得其中精义,今日只是一见,还未开口,我就知道仪表堂堂之下,定然满腹经纶。”
季大人哈哈一笑,却没有自持身份,而是对着王墨还了一礼。
这倒让王墨受宠若惊,司事大人已经是礼制监察司的最高级别,这样的身份在大希皇朝已经不比恒侯低上多少,况且这些年檀帝一直在推行礼制,这个司事大人的份量却又重上几分,当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季大人,如此夸奖。怎么叫他承受的起!说起来前次朝议之时,倒是司事大人据理力争,让我家侯爷这次出征顺利少了很多波折。我如果不是祭祖拜天,倒是应该登门拜谢才对!”
大夫人端坐在主座之上,凤头盘龙杖依旧握在手中,穿了一身暗红的锦袍,头上戴着金制的凤冠钗,更显威严。
“哪里!哪里!侯爷在外征战,乃是为了整个大希朝辛苦操劳,就是有些人背后搞鬼,就连这冬天打了几个雷,也要搞什么文章,说是于出征不利!好像我大希就犹如鸡蛋般脆弱,连几声雷都听不得啦!”
“呵呵呵……”
三夫人一阵娇笑犹如铜铃奏乐,她看了一眼季大人,用甜而不腻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怕不是几声冬雷的问题吧,而是这朝野之中有人担心我家侯爷再建军功,声望更胜!要我说,这次征战不去也罢,省得最后……最后落一个功高震主!”
“三妹!侯爷出征不是我们能够议论的!”大夫人轻咳了一声,止住了三夫人的说话,然后继续和季大人寒暄道:“倒是这次让季大人登门,显得我们失了礼数!”
季大人十分精明,看出这是大夫人在询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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