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王墨大胆到这个地步。
“皇后娘娘不是问我是什么身份吗?我只是想告诉娘娘,我只是被压在宫中的质子,仅此而已!”王墨淡淡说道。
“质子……”皇后一惊,她自己本来就不是糊涂之人,只是刚才盛怒攻心,没有去想这么多罢了,这时候再看神武王,仍旧一番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心中也是一震。
质子,什么是质子?说白了,就是人质!
什么人才值得让大希皇朝放在宫里当人质!
这样的人岂不高贵,而且贵不可言。
这种贵气,不在明面上,隐晦得很,的确是不可言,不可说。
恒候领兵征战,带去大希皇朝一半的兵力,这才有齐候进言,王墨入宫为质子,为了保全恒候的名分,只是说九皇子的陪读。
这么做,又何尝不是维护皇家的脸面!如果大希朝要通过押质大将军的儿子,才能保证大将军的忠心,岂不是说檀帝无能!
恒候子嗣不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现在成了气候的不过只有一个王海龙而已,还天天驻守在边疆,冲杀战场。京城之中,只有王墨和王玄应两个儿子,俱是没有秋试的庶子。
皇后眼睛转了转,再结合着原来的一些事情,不禁想道:“恒候故意对外说此子没有修行,只是精通礼经,但是现在看来,修为之高,却是天赋极佳。文章、谋略都是极为上品,难道,这才是恒候真正中意的继承人?”
一念及此,再看王墨如今有恃无恐的模样,皇后自己也相信了这个推断。
如果仅仅是一个王侯之子,自己打入天牢也就算了,可现在这却牵涉到恒候,现在领兵过半的恒候!一旦有所差池……恐怕檀帝第一个就饶不了她这个皇后。
再说,今天这些事情,本来没有她的支持,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想了又想,气了又气!
皇后端起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口中却是难以下咽的苦气!
“传我旨意,罚王墨禁闭含光殿三个月,禁卫军辅助看守,不得有误!”
就这么下了一道旨意,皇后冷哼了一声,直接移驾,出了这座浣月亭。
“哈哈,想不到王墨贤弟真是深藏不露,就连我也是看走了眼!”
没有想到,皇后一走,却是神武王若无其事地走来,拿起了桌上的那枚深海葵元结晶,交到了王墨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都是本王的过失,来日自当亲自向父皇请罪。本来想要做一个和事老,却不想弄巧成拙到这个地步,贤弟放心,齐候那边,自然有本王去说和,定然不会让他和贤弟你为难。”
神武王说完,哈哈一笑,拍了拍王墨肩膀,很是亲昵,然后和太子还有九皇子都打了个招呼,释然远去。
太子也只是讪讪笑了笑,跟靖远公主招呼了一声,带着太子妃离开了浣月亭中。
一时间,偌大一个浣月亭,只剩下了九皇子、洛妃、靖远公主还有王墨。
王墨手里捧着深海葵元结晶,丹田的真气不受控制地兴奋着,霸下图十分明显地传出来渴望!
好东西!
王墨暗赞一声。
“那个皇妹啊,天气已晚,外面寒风太大,我还要送母妃回宫,就烦劳你帮我送送王墨贤弟。”
九皇子打了个哈哈,就拉起旁边的洛妃。
不明所以的洛妃还欣然疑道:“平日里大大咧咧,怎么这时这么知道体贴我这个母妃了……”
九皇子和洛妃刚刚离去,王墨也收起了那枚深海葵元结晶,却也真是极巧,那刚刚极为害羞地月亮,却又从云朵里面钻了出来。斜斜挂在天边,此时的月亮已经过了中天,斜在天空中,更显得亲近。
一袭银辉泄地,脚下流水潺潺,周围更是檀木青葱。
难得的是,这时的静谧,才真正让这样的环境,有了仙境之美。没有了宴席,没有了纷争,只有这难得的,片刻的安宁,让人心存感动。
王墨看了看美艳不可比拟的靖远公主,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看着那如同仙子的面容,只觉得刚才的纷争都是俗世的红尘,多么可笑。
两人并肩而走,正好都走到了那水池的拱桥上。靖远公主皓手一指道:“你看那!”
王墨跟着靖远公主看去,只见水池中央,停着那弯盈盈的银月,不由得呆了。
如果上天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就喜欢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
永远!永远!
这就是王墨此时的心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