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夫人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眼中带着饶有兴趣的意味。
“娘亲去世前曾对我说,将来婚事只怕难以言说,但是,不管如何,要选个真正让自己满意的,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我不必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需自己拿准,方能身心相许。爹爹虽是我的父亲,但却始终对我了解不深,况且,只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我的幸福与否,娘亲却是不同,她知我的品行,知我的心意,所以,她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这便也算对我来说真正有意义的父母之命了。在我看来,我和林大少爷这桩亲事,就是不该有的。”
“呵呵,倒没想到她温顺了一辈子,到最后竟有这么叛逆的一番话留给你。”林夫人有些意外,笑了笑,随后又问:“那么,你为何不愿顺从这门亲事,是我们延枫配不上你吗?”
沈月看着林夫人,面上眉目安静,唇畔有淡淡的笑意,沉默了很久,才缓启朱唇:“我虽是深闺女子,却也听得不少有关林大少爷的事情,他自是优异出众的,配得上世间任一女子。”说着,沈月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似是嘲讽,却又淡得好像根本就没有笑过,什么情绪都没有:“他很好,只是,不太适合我。”
此刻的沈月,神情都是淡淡的,淡得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真似幻,让人看不真切,辨不分明。饶是林夫人,也被她的神色所困惑。
“何以见得他不适合你?”
“我说了,我未来的夫君,心中眼中都只能有我一人,他的身边绝不能有别的红颜女子。”沈月的眸光突然十分清亮锐利,说话的口气虽平和,但话语硬是让人听出了坚定和郑重。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看起来纤弱雅静的沈月此时看来竟有几分凌厉之气,乍看之下,还是让人吓了一跳。
“你是说那花魁柳如盈?”林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回味着沈月那些话:“这点你放心,有我在,她绝对进不了林家的大门,当然,我也不会让延枫再继续和她有往来,在外面为她置放。我的儿媳妇,只有你。”
沈月静静地看了眼林夫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芳姨。”
“嗯。”那一声“芳姨”叫得很自然,仿佛她们两人已相识多年本就很熟稔一般,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叫到了林夫人的心里面,心中柔和了好几分。
“我虽与林大少爷并不熟悉,却也着实听了不少有关于他的事情。虽是从别人处听来的,但多少也有几分真吧。”沈月顿了顿,心中措辞一番后,继续开口:“林大少爷很早就在外经商,又十分出众,自然有遇到许多出色的女子……”
林夫人一听,心想着沈月定是想说林延枫在外的那些个风流韵事,心中一沉,倒不是生气沈月拿这些说事,而是暗恼林延枫过去行事太过不知手链,也恼自己过去对他的过分纵容,才使得现在沈月对他印象极差。
“他那是年轻气盛,心性还未定……”林夫人说着,声音立即卡住,心里不免都觉得自己说得太过敷衍好笑,那第一花魁如今还在林延枫名下客栈里住着呢,过去的一切或许可以说是年轻气盛,总难不成现在都快而立之年了还在年轻气盛吧?
沈月知林夫人现下理亏,也不好让她下不来台,于是,对她的那句解释仿若未闻般,只是依旧说自己的:“一直听说林大少爷和那些个女子之间有不浅的情谊,但是,却还从未听说过他有带哪个女子回来并当众表示要给对方一个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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