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见到,难免有些不相信。不过,似乎也由不得他相信不相信了。
“哎呀,老爷,不好了!小姐昏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柳儿脸色苍白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刚才还有点意识,可是突然就昏厥了过去,怎么办?”
“什么?昏过去了?”王鼎天惊呆了,拿着线头就往里面走。柳儿紧步跟上也回到了屏风后面的床边。
王鼎天将线缠在了沈月的手腕上,然后吩咐柳儿将红线拉出去,递给老者。
“是,老爷。”柳儿应着,就将红线拉了出去,回头看了眼屏风外的人,立刻就看到了一位老者,但是,就在看到那位老者的一瞬间,她有些发愣,总觉得对方十分的眼熟,可是眼下情形危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其他,柳儿只是将线轴还给老者。
虽说是沈月的舅舅,但毕竟是个男人,所以,王鼎天很快就走出屏风,仍旧把柳儿叫回去照顾沈月。
那老者一把抓住线的另一头,侧着头,微闭着眼睛,沉吟了良久。
“老先生,我那外甥女怎么样了?”王鼎天关切地问道。
林延枫则是安静地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淡然,一点也不为沈月担心着急的样子,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更多的是对这位老者医术十分的有信心。
“呵呵,小问题。”那老者轻松地笑了,看起来对沈月的病情信手拈来一般,他用手轻轻一扯,那手上的线就断了,将剩余的线轴收回袖子中,他不以为意地对王鼎天说:“这位小姐的病情不过是小问题,我开味药,她服用个两三天,也就自然而然痊愈了。”
“果真!”王鼎天听了,心中大喜过望,但很快又忧虑了:“可是,她刚才昏厥……”
“无碍。”老者摆了摆手:“你就不要过分担心了。”
“老先生,我这外甥女的病症到底是何在?为什么那么多的大夫来看了都无可奈何?是否病得很严重?”
“我说了,那只是小问题。”老者傲慢地一笑:“她之所以会病这么久,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关键在于她的内心。她有心病,自然身体也会受到影响。我这味药虽然可治理她的风寒,但是,若想要彻底康复,还是要她自己克服治好自己的心病。否则,再有用的药也是无用。”
他说话的时候口吻透着傲慢,仿佛根本就不把沈月的情况放在眼里,或者该说,很看不起沈月此刻的状态。
那王鼎天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是一呆。心中不禁讶然,看来这个老者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竟然未见到月儿就能知道月儿有心病,真是让人惊叹。而且看他言谈举止,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林延枫竟然还认识了这样的人,看来,他们对这个林大少爷果然还是了解太少了。
想到这里,王鼎天忍不住看了眼林延枫,却看到他只是侧身背对着他们,低着头,目光悠远安静地看着窗外街上的景,有这么恶意瞬间,王鼎天觉得林延枫是个沉默的井,里面藏着很多的东西,却让人捉摸不透,更看不清。
这样的男人,一般人真是招惹不得的。
正在他呆想着的时候,那老者已经径自走到了书案边,用案上的笔墨就直接在在一张纸上迅速写下了一些字,然后将那纸递到了王鼎天的面前:“按照这上面的药方所写去抓药过来,每日煎服,三日后,风寒可好。至于那心病嘛,就看她自己了。”
王鼎天赶忙接过那张纸:“多谢老先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