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宋成再回京城 李建成剿灭刘黑闼

川北）是防范突厥的边关要地，需罗艺这样的人才镇守他才放心。罗艺慨然应允，出京赴任。

    泾州地处长安西北，与突厥附庸梁师都接壤，其大小相当于幽州北的燕州（今北京昌平），且更加荒凉。此项任命相当于给罗艺连降二级（由诸侯降为刺史），但罗艺很高兴，终于得到新皇的信任，从此才是他在新朝履历的起点，终于结束了在京城惶惶无靠的生活。

    在吐蕃酋长给宋成的礼物里，有一个梨花木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尊观音菩萨站立在莲花台上的木雕彩绘像，一尺多高，雕刻细腻，饱满端庄。宋成见到此像一下想到了长孙无垢，心想她一定喜欢。宋成写了便签，放到盒内，叫人送到长孙无垢府上。

    长孙无垢接到宋成的礼物后，立刻打开来看，见是观音菩萨像，双手恭恭敬敬将其拿出立在桌上，再打开便签，长孙无垢一眼就认出是宋成的亲笔：

    “无垢妹：

    我到吐蕃国旅游，酋长送我许多礼物，精心挑选一件送你。

    我现在是大官，是皇上近臣，你贵为王妃，我再私下见你，有结派之嫌。我虽不亲自来，想象你见到此像的欢喜样子，已然欣慰。”

    长孙无垢反复看着宋成的拙劣字迹，联想到他写字费劲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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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成以优势兵力，步步为营、稳健推进的方式，逐渐形成合围

    刘黑闼都城洺州之势，刘黑闼日益窘困。太子府洗马魏征向李建成建言到：“此次出征，获胜指日可待。河北从隋末最先战乱，连续十年战争不止，民众极为贫苦，再也承受不了官府的税赋。要想避免死灰复燃，应效仿当年窦建德的政策，三年不纳税赋。再加一条，所有解甲归田者，免去从逆之罪，使敌军心瓦解。”

    李建成全盘接纳了魏征的建议，广发告示，让官吏乡绅奔走相告。一时间妻唤夫、父找子比比皆是，致使刘黑闼军心涣散。

    河北有二大世家望族，都姓崔，一个在河北北部，称博陵崔氏（家主崔守望），一个在河北南部，称清河崔氏（家主崔熙来），都派子弟到李建成军中任职，并策反当地豪绅不再支持刘黑闼。

    622年（武德五年）十二月，刘黑闼带领兵在毛州（今河北馆陶）背靠永济渠列阵，与唐军决战，意图效仿项羽的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的战例。

    李建成命令李元吉率领数千骑兵攻击敌阵左翼，刘弘基率部攻击敌军右翼，中军则严阵以待，让刘黑闼想拼命都找不到下嘴处。在唐军优势兵力的反复冲击下，刘黑闼侧翼崩溃，进而全军溃败，数千人落水，刘黑闼再次逃窜。

    李建成命刘弘基率领骑兵追击。刘黑闼被刘弘基紧追不舍，得不到休息，长途奔走，士卒疲劳。

    623年（武德六年）正月，刘黑闼逃到饶阳（今河北饶阳）时，跟上他的只剩一百多骑兵，大家都饥肠辘辘，想进城弄些东西吃。刘黑闼委任的饶州刺史诸葛德威出城大礼迎接，请他们进城。刘黑闼开始不同意，诸葛德威假装真诚恭敬，哭着坚持邀请。刘黑闼才走进城门，诸葛德威就指挥部队拘捕了他，送到李建成面前。

    河北其它地区的反叛者，见刘黑闼被擒，大势已去，只能放弃抵抗，李如圭和齐国远也再次解甲归田，回到老家。

    刘黑闼造反期间，苏定方在老家武邑（今河北武邑县）率领子弟兵响应，被任命为武邑县令。刘黑闼失败后，苏定方挂印回家，阖门自守。

    同年二月，李建成在洺州将刘黑闼及其弟刘十善一并斩首，河北平定。

    李建成班师回朝后，李渊大赏功臣，特意召见程名振，对其母亲妻子的被害表示慰问，封其为东平郡公，赏赐绢帛两千段、黄金三百两，并任命为营州（今辽宁朝阳）都督府长史。

    （注：营州就是柳城郡的郡城，是信联帮老巢。程名振在李建成领导的抗击突厥联军时，与辽西兵马相处融洽，故任命程名振为都督府长史，不抓兵权，是给辽西地方势力和朝廷一个妥协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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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评：

    刘黑闼本是绿林豪侠，赶上战乱时代，展现了卓越的军事才能，果敢多奇略，宽仁容众，恩结于士卒，给李唐政权造成了极大震动。若是得遇明主，必是一代名将，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