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牛家村

    越野吉普车缓缓地驶入牛家村那古老的石板村道的时候，燕小鱼等四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真是一片人间的世外桃花源啊！

    数十户人家的牛家村西、北两面是绵延数十里的山，山上树林茂密、溪水淙淙；山下是一大片绿毯似的稻田，田边是一大片波澜不惊的内陆湖。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内陆湖在调节水位、涵养水源、改善当地气候、维护周围地区生态平衡等方面都起着巨大的作用。

    在阴雨连绵之中，牛家村的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升起，整个村子便笼罩于轻柔的烟雾之中，朦朦胧胧。村子里不时传来几声水牛唤犊的叫声、几声家狗追赶牲畜的吠声，更显示出牛家村的安谧与闲适。泥土的幽香、野草的芳香，还有那村子里各家飘出的饭菜的清香，飘荡在整个牛家村的空间，沁人心脾。

    在湖面上，几个村民戴着斗笠、披着雨衣、驾着一叶小舟悠悠然穿行在细雨之中。他们挥动着有力的双臂，撒出几张渔网，也收获着点点希望......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幅画，一幅古老而优美绝伦的山水画，让燕小鱼等人陶醉不已......

    越野吉普车在牛家村村头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在一片赞叹声之中，燕小鱼等人走进了牛家村错落有致的古老小巷里。小巷子的地面上铺的全是有一些年头的石板，两旁的房屋大部分都是由石头、青砖结成，看上去显得沉重而又结实。只有房屋顶上的电线、小巷子的路灯在提醒着燕小鱼等人：他们没有穿越到古代。

    看着牛家村的一景一物，燕小鱼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法克！难道我来过？嗯...... 有可能，在我小的时候‘老神棍’经常带着我东奔西跑......”

    那大黑狗兴致高昂地快步走在大家前面带路。有时黑狗走得太快离人群太远了，它就会回过头来走回到燕小鱼的身边，时不时用身子轻轻地蹭几下燕小鱼的双脚，那样子显得相当亲热。

    燕小鱼不经意间发现：住在如此

    美景之中的村民们，好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快乐，迎面走过来的村民们都是一副忧心忡忡、行色匆匆的样子。更让燕小鱼觉得奇怪的是，村子里看到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少部分成年人，听不到小孩子的哭啼声，更看不到小孩子的身影。

    “法克！怎么看不到你们村子里的小孩子出来玩的？”燕小鱼奇怪地问道。

    陪同着他们的牛小妞脸色变了一下，陪笑着说：“这个问题嘛......还是由洪力爷爷等一会儿跟你解释吧！”

    ......

    大家边走边聊，在牛小妞的带领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青砖灰瓦结构、坐北向南的大屋子前。这座屋子高约五米、长有十米，面前有一处长、宽约十米的广场，三级台阶，宽阔霸气的实木大门显得古老而又沧桑，门眉上写着“云西牛氏宗祠”这几个正楷大字。门口放了一对白石做成、一米多高的落马石，整个大屋子用青砖堆砌了一周一米多高的护墙石；

    大家走进牛氏宗祠一看，这是一座典型的三进南方建筑，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天井，“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天井打了进来。以堂屋为中心，雕梁画栋装饰屋顶、檐口，气派不凡；几根粗大的木樑承担着整个屋顶的重量；堂屋的摆设也是极其讲究，正中央摆着一张长宽两米多的方形桌子，桌子左右摆着两张非常气派的太师椅；桌子后边立着大大小小的牛氏先人灵位；以方形桌子为中心，左右各放着两排个头稍微小一点的太师椅，每两张太师椅之间就有一张小茶几。可以看得出来，这是牛家村一处平时用来祭祀祖先、内部集会、会见重要客人的场所。

    此时左上角的太师椅上早已端坐着一个看上去有九十多岁左右的老人，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满头银发，黝黑的脸上像松树皮一样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他气定神闲，一双有神的眼睛放着精光，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修长而又干瘦的双手正在把玩着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看到牛小妞等人进来了，老人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牛小妞指了指老人对大家说：“各位客人，这一位就是我们牛家村最德高望重的本族长老——牛洪力爷爷。”然后她转过脸恭敬地说：“洪力爷爷，我把客人们带过来了。”

    牛洪力满是皱纹的脸堆满了笑容，朝着燕小鱼等人拱了拱手，乐呵呵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老夫久等了！各位客人，请坐！小妞，给客人们上茶！”

    贾文斯连忙代表大家还礼：“久仰老人家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两人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大家这才分宾主落座。贾文斯、燕小鱼坐在东边一排的客座上，陆仁甲、张小胖坐在西边一排的客座上。牛小妞则站在了牛洪力的身后，等候着他的吩咐。

    牛洪力微笑着打量着来客，当他的目光落在燕小鱼的身上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咦？怎么会……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