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南,亲自去竹箩,当然是想要找一个会巫蛊之术的人为己所用。阿诗玛巫蛊之术虽然不算精通,可是心性专一淳朴,模样靓丽,这样的女子,送进宫做内应,是最完美的。可是,一想到那深似浩瀚的宫廷,我也......
“阿诗玛进宫的时候,还要麻烦珍珠姑娘你......”华三欲言又止。我倒是明白了几分:“珍珠自然愿意跟随阿诗玛。”
一时间,屋子里又有些讪讪。淳王倒是开口:“阿诗玛体内中的蛊毒还有两年就要毒发,等我去取那天山雪莲,也许等不及,所以明年你们进宫,先想想办法,也是权宜之计。”
“珍珠知道,珍珠定然帮助阿诗玛取得保命的雪莲,毕竟保住她也是保住自己的命。”我冷冷的说:“珍珠也会赴汤蹈火,为淳王大计筹谋。”我有些生气,气的是为什么很多事,都是他们做了决定再告诉我,就因为他们位高权重吗?
我虽然生气,却又无奈,待平静下来倒是想起一人,我过来时曾被玉妃搭救,她是前朝妃子,经历几朝衰竭,现在一心向佛,隐世避居。如果将阿诗玛送到她那里,倒是放心。我将提议对淳王讲了,他自然应了,派人快马前去闽北问信,我又亲笔写了书信带往。
说来好笑,我学写字只是为了与顺公公鸿雁传书,如今他人不在了,我却还能流利提笔。
“绛红要怎么处理呢?”我还是开口询问。
“留不得。”淳王头也没抬得回答。
原来狠心不分男女,不管是七巧,还是淳王。他们都是人中龙凤,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要成长,难道我也要这样吗?我有些困惑,又决定将它置之脑后。
我一回住处,就见阿诗玛伸长脖子站在廊下。她一见到我,就急急迎了出来:“珍珠姐,淳王有没有怪罪下来?”“没事。”我安慰她,“你是自保,有什么好怪罪的。”她这才放下心,舒了一口气,又问:“珍珠姐,糖葫芦呢?你放哪的呀?”眼睛里满是馋样,我觉她可爱,故意逗她,说是一时情急,弄丢了,她立刻憋着嘴,满是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羡慕。
吃了晚饭,阿诗玛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汉族的面食上来,她只觉得那些糕点面□□巧可爱,又甜美芳香,忍不住一边吃一边把玩。我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将准备送她离开,去皇宫的事说出口。
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阿诗玛,淳王可能过几天要送你离开。”“离开?送我回竹箩吗?我不想回去!”阿诗玛说:“珍珠姐,求你,你帮我求求淳王,我不想回竹箩,不想整天和虫子待在一起......我喜欢外面的世界。”
“不是,不是,阿诗玛。”我拉住她的手坐下来:“是送你去一位贵人那里,她会教你一些规矩礼仪。因为一年后,淳王要把你送进宫。”
“进宫?”阿诗玛一派天真,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含义,只是问:“进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我以前听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每个人都高贵美丽,不可直视。”
听着阿诗玛的稚言稚语,我也不好解释,只是说:“宫中确实繁华,你可以见到天下最美的景色,可是品到最美味的珍馐,可是见遍天下的精巧玩意儿。只是伴君如伴虎,一入宫门,万不能行差踏错。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啊?”虽然我说得可怕,阿诗玛却不在意:“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好想去看看,可是我一个人又有点害怕。珍珠姐,要是有你陪我就好了。”她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我叹口气:“是啊,我陪你,我陪你再入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