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陶器买卖吃亏了

绵竹令为了讨好郗俭，向不少商户征加赋税，特别是发了财但没有背景的朱家，虽然朱家上缴了不少金银，但依然满足不了绵竹令的胃口，在一次冲突中，当时年轻气盛的朱黎失手打死了绵竹令，得知坏事后仓皇出逃，本想着去荆州投奔朋友，可官府下了海捕文书，吓得他又向豫州而去，要不是之前有生意来往的人帮了他一把，给了点盘缠，让他继续北上，不然在逃到管苹村前早就饿死了，就这样他也是饿晕在村口，老村长看他可怜救了他一命收留了他，他也用一技之长在管苹村站住脚，但因为还是怕被人发现，虽然窑厂一直他在经营，但名义上是老村长所设。朱黎拿手的就是硬陶，继承华南地区自新石器时代后期以来的“几何印纹硬陶”的传统。

    看着陶器行里的也有硬陶，不过都是些寻常货色，只是一般圆形的容器，主要亦系轮制。多属瓮、罐、壶、盒、碗等容器。天祺心中有数，这次有戏。开口到：“掌柜，我看你这四大陶应有尽有，种类繁多，掌柜的煞是费心啊。”

    听见有人看出了自己的心血所在，陶器行掌柜心中一阵得意，连说：“那是，不是我自夸，不说这卢乡，这东莱郡，就是那青州北海郡的陶器生意我都占了三成。”

    “看的出掌柜的是个爱陶之人，小子家中虽然不是主营陶器，不过也分的出陶器好坏，所谓物以稀为贵，掌柜的灰陶最多，釉陶最精，青瓷最有创意，不过这。。。。。。”天祺吊着他胃口，话分两半。

    “不过什么？”陶器行掌柜果然上套，急忙问到。

    “这硬陶最少，而且也最普通，多属瓮、罐、壶、盒、碗等容器，上不得台面啊。”

    “小兄弟果然懂行，可是没办法啊，这硬陶一般从徐州，荆州，益州所出，离此地路程太远，运输也有诸多不便。就算有陶商一路北上买卖硬陶，到了此地，也只能剩下这些品相一般的容器了。要不是我在陶器界有点微名，别人还弄不到呢。”即使被天祺点出所缺，但掌柜还是还是很不服气。

    可等天祺叫乔师傅把随身带的四样硬陶拿出，那掌柜的眼睛都直了，这些可不是普通容器硬陶，而是装饰陶，是放在家中正堂条案上的，算是奢侈品，供人欣赏的。这几件硬陶器物表面往往拍印细密的方格纹，或刻划有波状纹、锯齿形纹，器型分别是匏形壶、三足罐、四联罐和五联罐，在形态上具有显著的益州地方性特色。掌柜边看边摸，爱不释手。

    “怎么样，这几件东西入得了掌柜的眼吗？”

    “喜欢，太喜欢了，开个价，我全要了。”掌柜这时候哪有做生意人的样子，根本就是个陶器收藏家的模样，要不是指着他建立长期销售渠道，天祺真想狮子大开口了。

    “掌柜的，你也不问问我有多少，就让我开价，你吃的下来吗？”

    被天祺这么一说，掌柜的如梦初醒，发现刚才自己失态，忘掉了做生意的原则，喜怒不形于色。不过看向天祺的眼神也友善很多，像是家中长辈，说到：“我托大叫你一声世侄，世侄啊，如果你手上有一批这样的硬陶，我也不管你有多少，开什么价，我都吃下了。如果你是有稳定的货品来源，要用到我手上的渠道的话，报个实在价，只要我陶器行有的赚，你的货也全包了。”

    既然掌柜的这么爽气，天祺也不含糊，每个陶器10金，品相不低于样货8成即可，陶器行负责运输，收了200金的定金，签订文书买卖成立。天祺喜洋洋的走出陶器行，心中默算，5个陶器一周时间出窑，一个月就是20个，总计200金每月，在此之前窑厂虽然赚钱，但没有渠道，利润可没这么丰厚，要是在加大产量，嘿嘿。

    “唉，卖低了。”等来到货宝阁见到佟掌柜和他这么一说，他竟发出这么一声感叹。“陈公子你也别在意，单论卖相和价格，你卖的不算便宜，可是那陶器行是做什么的，专门做这个的，你的货胜在独特和稀少，他把你的货品全吃了，货就掌控在他手里，倒手卖到其他郡县，价格他说了算，还能打击他的同行，扩大他在陶器界的影响，这一来一去的，所以说你价格还是稍微卖低了。”

    听完天祺感慨到，姜还是老的辣啊，以为人家失了态，自己狮子开口，结果人家早想好了，不让你走第二家，看似高价把货全吃了，实际上人家玩的是市场占有率，自己和人家这种老江湖一比啊，还是嫩了点。

    和佟掌柜约好明天去县城北郊的材料行，商讨石料的买卖事项后，天祺郁闷的回水月楼去了，心里想着过去就过去了，调整好心态，明天一定要沉住气，这样才能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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