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反应飞快:“我什么都没看到!”
姜婪:……
这个反应,多半是看到了他的真身。
挠了挠脸,姜婪努力放轻了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地心虚解释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很大很威风,还长角的黑色……”他本来想用动物,斟酌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合适,换了个薛蒙能听明白的词:“……妖怪?”
薛蒙戒备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怪物为什么要自曝真身。
“那个妖怪就是我。”姜婪诚实道:“我其实不是人类,很抱歉吓到你了。”
薛蒙:???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姜婪,举刀的手却下垂了一些:“我凭什么相信你?”
姜婪想了想迟疑道:“要不然我再变回去给你看看?”
薛蒙:……
想起那个黑色怪物一口咬掉怪鸟头的场面,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用了。”
“那你信我了?”姜婪问。
薛蒙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转动眼珠,说:“你先跟我去把黄支书那个老崽种绑出来。”
他是真的记仇了,他们忙里忙外给村里解决困难,结果这老东西却想拿他们喂怪鸟。他现在只想把那老东西拖出来打一顿。
姜婪正好想问问黄支书这些蛊雕到底怎么回事,闻言便同意了,随他一起去正屋找黄支书。
薛蒙气势汹汹走在前面,只是一直若有似无地跟姜婪保持着距离。
姜婪以为他知道自己的真身后心有芥蒂,眼神顿时有些黯然。
两人摸着黑找到了黄支书的房间,薛蒙满脸怒意踹开了房门,又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了灯。只是灯虽然开了,却跟演恐怖片一样,光线昏暗,闪烁不停。
不过好歹能看清屋里了。
黄友田这个老东西躲在柜子后面,整个人缩在一片巨大的灰黑羽毛之后。薛蒙认得这羽毛,就是那红眼珠的怪鸟身上的。
“你们果然想拿我们喂鸟。”薛蒙凶狠地扯掉羽毛,一脚踹翻了他,又扑上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黄友田没想到他们还活着,惊恐地挣扎起来,又似乎怕动静太大引来怪物,压低了声音求饶:“别打,别打,动静大了会把那些东西招来的。”
“老子现在就送你去喂鸟。”薛蒙狠狠朝他脸上打了两拳,拽着他的衣领往外拖,一副要出去同归于尽的模样,
姜婪连忙拦住他:“先问问村里怎么回事。”
薛蒙一呆,上上下下打量他,良久,又试着捏了捏他的胳膊,陡然发出一声怪叫:“卧槽,是真的啊!”
他感动地都快哭了,猛地扑上去抱住姜婪,重重在他背上锤了几下:“我还以为你被怪物吃了呜呜呜呜……”
姜婪费劲地把他撕下来,无语道:“我刚才不就说了吗?”
薛蒙抹了一把发红的眼,嘀嘀咕咕:“我以为是怪物变成你骗我,就将计就计了……”
姜婪:……
那你可真厉害呢。
确定姜婪没死,薛蒙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人也不阴郁了,兴奋地一直叭叭叭:“我们先把这老东西绑起来,他家有辆三轮车,我们先开车出去报警……”
说着他又担心起来:“就怕警察不信我们……”
姜婪:“你先听我说。”
薛蒙秒闭嘴,特别谄媚:“哦,您说。”
“这黑雾有古怪,现在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去。”姜婪指了指头顶黑沉沉的天。薛蒙抬头去看,才发现那不是他以为的天空,而是一大片浓黑的、仿佛在涌动的雾。
他怂了怂,不自觉往姜婪身边靠了靠。
姜婪蹲下身,随手拿了个东西拍拍黄支书的脸:“村里怎么回事?黑雾和怪鸟都是从哪儿来的?”
黄支书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
姜婪冷下脸,五指忽然变化成爪,咧开嘴亮出尖锐的牙:“不说现在就吃了你。”
黄支书眼睁睁看着他的人手变成了不知道什么野兽的爪子,那利爪跟钢刀似的,只碰了一下就在他身上划出个血口子。
他丝毫不怀疑他要是不说,对方真能变成怪物一口吞了他。
“我、我其实也说不太清楚……这些东西很多年前就有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它们就在北边坟地那边,你去看一眼就明白了……”
那块坟地果然有问题。
“后山还有那些怪鸟么?”姜婪问。
黄支书眼珠转了转,想说没有。但对上他冷然的眼,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实话:“有、有的……”
姜婪愉快地眯起眼睛,将他一把拎起来,叫薛蒙去找绳子:“我们先去坟地看看,你就先在外面待着吧。”
薛蒙找来绳子,将黄支书绑的结结实实扔在了屋前的空地上,那里还残留着怪鸟羽毛和污血,黄支书在地上滚了两滚,惊恐不已地求饶。
姜婪冷漠地看他一眼,对薛蒙道:“我准备去坟地看看,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薛蒙毫不犹豫道:“我跟你一起。”
跟着大佬才有安全感。
他神情间满是信任,没有一丝畏惧和隔阂。
姜婪就笑起来:“那就走吧。”
两人扔下黄支书,打着手电筒打大步朝坟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吃货婪:外卖吃完了,剩下的要上门自取了。
薛蒙: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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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二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