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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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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太太模糊不清地喊。

    “荷花?”白棠听清了,村里有个荷花池,阿郎在那里?正当他激动地去看向东的时候,老太太又说话了。

    “老头,给我摘荷花……”

    后半句比前半句要利索不少,似乎那是她的执念。

    可是老太太的老伴早就死了。

    白棠直起身看着向东:“我去帮她摘一朵荷花,你留在这看着她。”

    “摘什么荷花。”向东不情愿地丢掉烟头,鞋底碾碾,径自走出屋子,他又回来,让白棠跟他一起去。

    白棠说:“那老太太怎么办?”

    “行了别跟我废话,荷花池离这不远,我们速度点,很快就能返回,她一时半会出不了事。”向东拉着他就走。

    不多时,白棠站在池塘边,一只手拽着向东,看他用另一只手去够荷花。

    “小心点。”白棠前一秒才说完,向东就摔了进去。

    向东反应很快,他摔之前松开了白棠,没把他拖进池塘里。

    可是……

    “扑通”

    白棠也摔了进去。

    向东懵逼了:“你他妈干嘛呢?”

    “我看你摔了,就想下去找你。”白棠也很懵。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身泥巴。

    向东站的地方比白棠深一点,淤泥到他小腿肚了,他赶紧上去。

    白棠在向东的催促声里摘走了一朵荷花,他们找了个干净点的水塘,跳了进去,这是炎热得夏天,衣服湿了没关系,泥巴洗掉就行。

    向东打算顺便洗个头,他钻进水里搓几下脑袋出来,水珠沿着他俊美的轮廓往下淌,下颚角的线条分明又性感。

    白棠把头扭开,呼吸有点乱,他知道不合时宜,可心跳的频率依旧开始不受控制。

    白棠放在水里的手抠了抠指甲,他默念了一小段个人很喜欢的文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向东捞起t恤下摆叼在嘴里,一片纹理清晰的腹肌暴露在水色跟日光下,他拽开裤腰放水进去,洗洗里面的泥水。

    旁边的白棠停下搓衣服的动作,下意识地探了探头。

    “啪”

    向东把裤腰一松,戏谑道:“你也想进去?”

    白棠羞愤道:“没有。”

    “还狡辩。”向东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不自然,他吹了个口哨,啧道,“白教授,你都是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粉?”

    白棠沿着向东的视线往下一看,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

    身材很不好,粉也是真的粉。

    白棠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迅速转身,耳朵很红。

    后面响起很响的水声,向东抹着脸上了岸,白棠还在水里发呆。

    向东捡起地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水鬼,看到水里的小白兔了吗,老子劝你别吃。”

    白棠一愣,向东这是在关心他吗,他白皙的脸颊染了一抹绯红,谁知下一刻,他就听见对方哈哈笑,“因为那是一只色兔子,肉骚!”

    白棠:“……”他既然难为情又很生气,摸了个河蚌往向东那砸过去。

    “出事了。”向东倏地变色,“赶紧上来!”

    白棠顾不上没洗干净的泥巴,匆匆忙忙上了岸,鞋也不穿了,随意拎在手里,他微张红唇喘气,白白的脚丫子踩在干裂的土地上面:“怎么了?”

    “先走。”向东瞥到白棠若隐若现的纤瘦身子,他一顿,脱了自己的湿t恤,粗鲁地给对方套上,之后就追着慌张的脚步声去了村长家。

    “村长,不得了了!”

    “田里刘家六口人,加上请来帮工的,一共十几个人全部都在编辫子!”

    “什么?十几个人?天啊!这……这……这是要翻天了啊!”

    向东跟白棠到村长家门口时,就听到了这场对话,他们还没怎么着,村长就踉跄着跑了出来,后面是个吓坏了的村民。

    “向先生,白先生……”村长只打了声招呼就跑了,没像昨天那样客气周到。

    向东扫了眼闻声过来的齐北等人,大家不约而同地跟上了村长。

    当大家来到田间的时候,只见远处尽头的田埂上,木木的坐着一排人,他们的身材与衣着不同,头上梳着相似的麻花辫。

    那些人虽然是背着身,但村民依然能够认出这些人。

    “刘贵,刘富,赵老三,吴翠兰……”

    每念一个,嚎声就更响一些。

    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人摊上邪门的事,所有赶来的村民心里都无比的悲痛和恐慌,他们也不知道,下一批倒霉的人,会不会是他们。

    “那个是谁?”向东瞪着一处。

    所有人都顺着他瞪的方位看过去,他们不禁屏住呼吸。

    坐在田埂上的那一排人最边上,有一个女人背身坐着,她穿着乡土,显然不是任务者。

    村长表示不认识那个女人,其他村民们也一脸茫然。

    “难道是外乡人?”

    众人又惊又疑,想要上前看清情况。

    在早晨的光晕里,那个女人突然缓缓转身。

    “她……她没死?”江江惊呼,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对劲,一股凉意从他的脊梁骨一冲而上,。

    那女人转的竟然只是上半身!

    她下半身的腰腿,还在一动不动的背坐着!

    距离有点远,再加上逆着光线,大家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依稀辨认出,一条垂落的麻花辫。

    所有人都恐惧地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女人消失了。

    凭空消失!

    村民们吓得说不出话来,任务者们倒是能出声,不过他们没在这时候分析,队伍里的尖叫声太刺耳了。

    向东阔步走到那十几个人的跟前,发觉他们果然都已经没了呼吸。

    “死了!”向东扯着嗓子喊道。

    “啊——”

    “有鬼,有鬼啊!”

    村民们回过神来,有的当场晕倒,有的哭疯了,场面一片混乱,场村长被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向东咂了咂嘴,诅咒会覆盖村民跟任务者,他昨天一知道任务提示就通知了村长。

    遗憾的是,村民们都没能接受到这个信息,厉鬼不准。

    向东走向大范围崩乱的队伍,其实即便知道死亡条件,还是不能百分百幸免。

    否则任务提示出来后,就不会又减少一批任务者。

    编辫子。

    一条辫子编完了,生命就结束了。

    头发短,死的快。

    向东借着身高优势把胳膊搭在白棠肩头,当桌子撑着。

    “那女鬼就是厉鬼吧。”江江说,“村民们不认得她,这就奇怪了。”

    向东调动自己的脑细胞:“她是老人。”

    “老人?看着年纪不大啊。”江江满脸狐疑。

    向东黑着脸:“我说的老人,是很多年前的人,不是新面孔,年轻点的村民们不认识。”

    江江跟他打辩论赛似的,顶一句:“刚才有年纪大的在,怎么也说不认识?我观察了,不像是装的。”

    向东要发火,齐北把江江拉到身边,出声道:“距离加上害怕。”

    白棠擦掉额头上滴下来的水珠:“还是要问村里的老一辈人,我的方向是对的。”

    江江看看白棠身上的宽大t恤,又瞄光着膀子的向东,腹肌真完美。

    齐北欲要把江江叫走,他的耳边冷不丁地炸起一道惊惶无措的鬼叫声。

    是那个说白棠舔狗的男生,他抓着头发,神情崩溃到了极点:“我觉得我中诅咒了。”

    队伍里一个女生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煞白着脸,手攥在一起:“中诅咒没有什么特征,你怎么发现的?”

    “感觉啊!”男生扭曲着脸,大喊大叫,“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

    队伍里一片寂静。

    “我昨晚摸头发了,我摸头发了,肯定摸了……”男生摇摇晃晃地离开,泪流满面。

    “有的人在死亡来临前,是有感应的。”江江感叹,“我没有,少受折磨。”

    齐北拎着他走了。

    村长也和那些受惊吓的村民们搀扶着回村村。

    田埂上很快就剩向东和他的桌子白教授,他还是那副姿势,入定了一样。

    白棠也没动,他抿着唇,清冷的眉间多了层霜雾,眼神迷蒙,要是在现实世界,第六感准的话,也许能帮自己逃过一劫。可是在任务世界……难说。

    “漏洞会是什么?”白棠呢喃,他一个激灵,“我们赶紧去老太太家吧,她一个人,万一摔了怎么办!”

    桌子一走,向东的胳膊就没了支撑,他正在想事情,差点摔倒。

    “你他妈不知道吱一声啊?”向东蛮横不讲理。

    白棠走得很快,没理他。

    向东用眼神戳前面的身影,妈得,还穿着老子衣服呢!

    老李的身材很壮,他扛着两个大麻袋就走进了一个院子,“嫂子,这是去年借你家的两袋黄豆,你看看放哪?”

    屋里传出张嫂的声音,带着哭腔:“是老李啊,豆子你就放院子里吧。”

    “行!”

    老李一抖身躯,两个沉重的麻袋便被他稳稳的放在了地上,一副毫不费力的样子。

    “这两麻袋怪沉的,大热天的,坐下歇会吧。”张嫂气色很差地红着眼出来,客气地说道。

    “不了,家里还有活要干,对了,你家老张呢?”

    “他下地去了,估计这回功夫也该回来了。”

    “嗯,那我先走了,等你家老张回来,你就跟他说,村长喊大家中午去他家,商量给刘哥他们办丧事,不要忘记了。”

    张嫂抹泪:“这都造的什么孽哦!”

    “哎,听说有人看见鬼魂了,是个女的,梳麻花辫,就在刘哥他们旁边,我想不起来那是谁,不像我们村的,总之咱有一天日子就过一天日子吧。”老李转身没走两步,就有一个男人扛着农具进了院子,正是老张回来了。

    “老张你回来啦?正说你呢,那两袋豆子我还你家了啊!”老李喊道。

    老张闻言看了看那两袋豆子,点了点头,他将肩上的农具放下,然后便目不转睛的看向老李的脸。

    “我……我的脸上有什么吗?”老李被他看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

    但老张没有回答他,仿佛他的脸有巨大吸引力一般,需要自己死死的盯着看。

    “老张,你看啥啊?”一旁的张嫂不安地问喊。

    老张没搭理媳妇,他依然死死的盯着老李。

    “老张,你看什么呢?你……”老李心里发毛,脚往后退,然而就在他要再询问什么的时候,

    老张看着老李,一直静止的身躯,忽然晃动一下,他的双臂缓缓抬起,抓起自己的头发,胡乱地揪着。

    开始老李只是以为老张是头痒挠头,可过了一会,他就发现了不对,老张竟然是在编头发,而且是麻花辫……

    这诡异离奇的现象和村里死的其他人一模一样!

    张嫂瘫坐在地,忘了哭叫。

    老李也吓傻了,村里人扎辫子把命扎没了的事他一直没亲眼看见,都是听人说,这是头一回目睹全过程。

    一个乡下的壮汉,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晒得一身黑皮,他在认真地给自己编辫子。

    这个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由于老张的头发很短,很多头发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揪掉了。

    “别编了!你别编了!求你了!”张嫂又是哭又是叫,她抓住老张的双臂,想要阻止他。但老张的力气巨大,他双目茫然的看着老李,揪着头发的双手却毫不停歇。

    老张看了会老李,摇晃了一下头,嘴里喃喃的哼起了小曲:“起早早,编辫子,麻花辫,等阿郎,阿郎没回来……阿郎没回来……”

    “阿郎没回来……阿郎还没回来……”

    很快的,两根短小而凌乱的麻花辫就编好了,这样的辫子出现在一个乡下汉子的头上,显得既荒诞又可笑。

    可老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因为老张盯着他的时候,像是他跟那个阿郎……有一点点像?

    老李不知道,他也不敢想。

    “阿郎没回来……阿郎怎么还没回来……”老张喃喃的放下双臂,转头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只见他左看看,右看看,转动的脖子乍然停止,咔地一声脆响,脑袋像转动车轮一般,猛的一转,接着整个人就不再动弹。

    “老张——”

    张嫂声嘶力竭地哭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向东不知道村里陆陆续续又死了几个人,剩的不多了,他在老太太家,看白棠把荷花放在她枕头边。

    老太太的儿媳去地里了。

    按理说,田埂上死了一拨人,她哪还有胆量干农活,肯定慌里慌张地往家跑。

    可她还没回来。

    向东扣两下打火机的盖帽,那儿媳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白棠也想到了那一点,他望向颤抖着抚摸荷花的老人,默不作声。

    “走不走?”向东对房里的氛围很抵触,他适应死亡跟鲜血杀戮,却不喜欢看奄奄一息的老人。

    白棠站在床边:“再等等看。”

    “行,你在这慢慢等吧。”向东头也不回地出去,他没真的走,就在院里抽烟。

    屋里没响动。

    白教授没追出来,这不像他的作风。

    向东嘬了一口烟,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吹过来一阵阴风,他光着的上半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操,搞什……”向东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他的心底蹦出一个猜测,同时脖子也往后扭,视线对着敞开的屋门。

    “白教授?”

    没回应。

    “糖水儿???”

    还是没。

    向东嘴边的烟掉下来,被他一脚踩烂,他身形凌乱地冲了进去。

    白棠背对着门口,两只手穿梭在乌黑发丝里,正在编辫子。

    快编完了。

    “糖水儿!”向东眼眶充血,嘶吼着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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