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这是我的同学录。”
“我找的就是这个,”程方悟当时知道那个笔记本是自制的同学录,他翻的这本,是高中同学的,当年他在南方上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四散东西,如果给程铃找爱人,就只能从这些高中同学里找了。
他看着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这里头他能想起来的真没有几个了,“这个,叫高黎明的,现在在哪儿呢?”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就是想不起来去哪儿了。
程钢奇怪的看了程方悟一眼,“人家上了大学,听说分在平市防疫站工作了。”
“结婚了没?”
程钢更奇怪了,“不知道,我跟他在学校就没多少交情,人家结婚也不可能特意告诉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方悟干脆把笔记本递给程钢,“你把你这里头,在咱们京市上班的,没有结婚的,给我圈出来。”
程钢把同学录从程方悟手里拿过来,“你这是干什么?帮咱姐?不行,这怎么行?”
程方悟把笔记本从程钢手里抢过去,“有什么不行的?别人咱们不知道,你的同学们应该还是很可靠的,快点儿!”
程钢叹了口气,随手在笔记本上翻了翻,“没结婚的,在京市工作的,有,但是,你也得想想咱姐的条件,你别瞪我,那是我亲姐,我跟她比你跟她亲,我姐是长的还行,人也勤快能干,脾气也好的很,但是她有个致命的缺点,你也不是不知道。”
程方悟哪里会不明白这个,“可那些二婚的,丧偶的哪个配得上咱姐?你帮我找出一个来?”
“你先把这些人给我圈出来,我也没有叫你把二姐硬塞给他们,我这不是先想想嘛,”如果是不成器,没前途的,他还不乐意把程铃介绍给那些人呢!
这才把媳妇接回来,程钢也不敢惹她又生了气,再跑回去就麻烦了,他草草的在同学录上指了几个,“也就这几个了,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人家能不结婚?而且叫我说,能到现在都不结婚的,就两种情况,”
他指着前头一个,“这个听说特别挑,”又指着后头那个,“这个家里负担挺重的,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他穷的一天只敢吃两顿。”
程方悟看着程钢给指的几个人,没一个他记得的,“系统,出来帮着看看呗。”
系统可不想再被程方悟给忽悠了,干脆装死,哼都不哼一声,倒是朱耐梅说话了,“前头那个叫张佚的,以前我也跟他一个学校,他比我高两级,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人有点儿面,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大家还老欺负他。”
“噢,”程方悟一挑眉,那这个人不错,起码脾气不错,以后不会打老婆,“这个呢,他现在在哪儿上班儿?”
程钢吓了一跳,“你别开玩笑了,张佚在咱们市职业中专当老师呢,他这人自己长的不错,挑的很,听说谁也不看上呢!”
把自己姐姐介绍经他,那不是自取其辱去了,“人家家里条件也不错,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数他穿的最干净,带到馍也是白面的多。”
“他在学校是不是老被人欺负?”程方悟问道,他得知道张佚是不是个招人烦,所以才会被人针对,“我怎么觉得你跟他关系不怎么好?”
程钢张嘴就说人“特别挑”,而且他对这个人也没有丝毫印象。
程钢撇了撇嘴,指着同学录上的一寸黑白照,“这种小白脸儿,学习又不错,老师跟女生们,都挺喜欢他的,高中的时候,不少人给他塞情书呢!”
这么一说,程方悟有点儿想起来了,他上高中的时候,也收到过不少情书,住校的时候,还有女同学主动要求给他洗衣服,最夸张的时候,自己周末回家,回来一看,床单已经被人默默的给他洗干净了。
虽然程方悟从来没有想过在高中就把人生大事给解决了,但受女生喜欢这件事,还是让他心里暗暗得意的,但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小白脸(他跟程钢都不认为张佚是长的好,只是纯粹的觉得人家就是占了长的白的光),也挺得女生的喜欢的。
“然后呢?他特别花?”不然怎么老被人欺负?肯定是看不惯才欺负他的。
程钢摇摇头,“那倒不是,是他特别傲,成天鼻孔朝天的,那些家境不好,或者成绩不好的,看他不顺眼,就老找他麻烦。”
“你呢?也觉得他傲?”程方悟想不起这个人了。
程钢摇摇头,“有人还说我傲呢,那有什么?比不过人家,就说人家傲,又找不过别的法子,就说人闲话,再一起欺负欺负别人,哼,他们那些人,也就那点儿本事了。”
程方悟赞许的看着程钢,这才是自己嘛,“那张佚被人欺负了会怎么办?”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白静的男孩子,“哭还是找老师告状?”
“唉,他就是太面了,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反正现在不像以前了,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忍忍也就过去了,反正后来他考上了咱们省师大,回来分到中专当老师了,那些欺负他的,混的还不如他呢!”
“叫我说,有说人闲话,给人使绊子的功夫还不如多学会儿习呢,现在他们那些人,想欺负人家恐怕也欺负不着了,说不定将来他们的孩子上学,还得人家教呢!”
程钢对这些行为嗤之以鼻,“不过张佚也不聪明,就像我,刚开始那些人也找我茬呢,后来我叫他们抄作业,替他们写情书,也就打成一片了。”
程钢的话让那些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对啊,他一向对人对事都是这个态度的,跟那些没出息的同学生闲气,倒不如先跟他们搞好关系,尤其是让他们抄作业,甚至替他们写作业,对自己有利无害,反正他也不是他们的爸妈跟老师,犯不着为他们的前程费心。
程方悟猛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快速的把同学录翻到最后一页,“这个人,好像后来很有钱?”
程钢看了一眼那个同学,“他?有钱?你听谁说的?那就是个混混,来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混了个毕业证,算是个高中毕业生,现在好像在街道办的纸箱厂当工人呢,咋?你想把咱姐?”
程钢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那种不着调,可配不上二姐,他没结婚咱姐也不能跟他!”
程方悟哪是要把程铃介绍给这位啊,主要是他这群同学里,他有印象的也就这位了,想当年他出了名之后,这位当倒爷发了家,人富了以后,就开始追求风雅了,他清楚的记得他拎着一个大黑提包来找他,在他面前把提包打开,里头全是百元大钞,这位的要求也很干脆,他给在自己盖的小洋楼里挂上程方悟的画,顺便也可以让大家都知道,程大画家是他的高中同学,至于他的钱能买到什么样的画,买多少张,叫程方悟自己看着给。
“我没说要咱姐嫁给他,”不过这位可是真有钱,嫁给他程铃能占一头儿也不错,程方悟瞪了程钢一眼,“我就是看他面儿熟,你说他没钱,那我可能是跟见过的人记茬了。”
程方悟又看了这位一眼,嗯,叫李富生,自己没认错,“他现在在街道厂子里上班?”
程钢对李富生没啥好印象,“嗯,他家条件也不怎么好,好像没爸了,妈还身体挺不好,我记得以前他不上学,说是在道北那块帮人推煤车挣钱去了,有读书的机会不好好学习,坚持两年上了大学不就熬出来了?”
这一听就是没有真正过过苦日子的傻孩子才说的话啊,程方悟叹息一声,把同学录扔还给程钢,“坚持两年?怎么坚持?咱爸虽然走的早,但妈手里有抚恤金,大姐也嫁人了,二姐早早出来工作,几个人全力供你一个,你当然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如果没有这些呢?妈一个人带着三个没成年没收入的孩子,全家四张嘴,你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程钢不说话了,叫妻子这么一说,他确实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对于李富生来说,那个时候生存应该比学习更重要吧,“就算你说的对,二姐也不能嫁给他,那种早早就出来混社会的,会是啥好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程方悟倒没想要真的就这么决定二姐的终身,但他得纠正程钢的错误思想,“叫我说,你不比人家强,李富生在家里没办法支持的时候,自己去铁路上推煤车,你呢,是二姐不上学!”
一个牺牲自己,一个牺牲他人,到底谁更高贵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推荐基友新开的坑,文案挺有意思,年代文:
《老夫老妻回七零》我的娇妻原来是朵霸王花:
重生的程阳呆若木鸡,
这流血不流泪,单手撂倒壮汉的女汉子是哪位?
柳柔柔惊慌失措。
完鸟!她身娇体柔易推倒的人设,在这世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