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看不清楚,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心里咯噔一跳,揉着眼睛再仔细看去,我的天!
那是dr. reid!
震惊之余我不由的生出一种踩到狗x运的感觉,不过,那只的品种一定是哈士奇。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季的哪一集,但我肯定我是一脚踩进案子里了,一时间混乱不已,我、我要不要就此打道回府啊……
如果是bau那帮人的话,不用我帮也可以一路坎坷度过危险,倒是我这个横插一脚的人可能出事指不定还添乱,额――
脑子里面还在乱七八糟的运转,我的身体却手脚麻利的跳起来推开门飞快进了屋。
好了,你已经进来了,说什么都白费了。
“恶――”
迎面汹涌的扑过来鱼腥的臭味和羊肉的骚味,两者混合在一起,真是杀人般的强大,我脑袋一晕,胃里顿时翻滚起来,难受的要命。
“doctor,”我哑着嗓子小声唤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呼应,急急跑到他跟前一看,就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喃喃重复着什么话,“sorry…i’msorry…sorry…mum…”
我鼻子一酸,却搞不懂自己为何红了眼眶。
“doctor,dr.reid,spencer,睁开眼,嘘――没事了,没事了,”我心里有一个地方抽抽的疼,忍不住捧着他脏兮兮的脸庞低声安慰,他的额头和耳朵上全是干黑的血迹,我小心的拨了拨他颊边的头发,却找不到伤口到底在哪儿。
“冷静,冷静。”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习惯那些令人作呕的空气。
reid的双手被铐在椅子的一边扶手上,右手手臂上赫然六个小小的针孔,上半身则被一条粗厚的皮带扣紧,我扶住他的头让他靠在我肩膀上,手臂环住他解开扣着他上半身的皮带。
“谁……?”
他冰冷的脸颊贴在我的颈窝上,口中吐出的气息呼在我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微弱的声音比猫叫大不了多少,我闭了闭眼睛,扯出皮带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嘶哑道:“是我。”
我感觉到他的睫毛蹭过我的皮肤,像是要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他的头发蔫搭搭油腻腻的,身上传来好几天不洗澡的臭味和房间里相同的味道,而我抱着他虚弱沉重的身体却觉得安心温暖。
这家伙,真的好高。
“谁?”
这次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有点颤抖,也不像之前那般模糊了。
我轻声道:“ereen lee,希望你还记得我,doctor。”松开手臂,我微微弯起眼眸注视着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棕褐色眼睛,微笑道:“见到你很高兴,doctor。”
他完全惊呆了,肯定受到了不得了的惊吓,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然后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极细的嗓音哑到颤抖,“ereen,你怎么会在这儿!快,快走,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却弄又得我心里难受极了,只低声说:“大约是偶然引发必然,巧合成就奇迹吧!”
话音落下,几秒都没有回应,我抬头一看,顿时又忍不住笑了,他红着眼眶泪汪汪的看着我,表情又是委屈又是喜悦,好像我真是他很亲近的人那般,受了欺负就来找我哭诉,他两只手都被一起铐在扶手上,肩膀微微抖动,抿着唇,样子像极了一只蜷缩着爪子受冻的松鼠。
“受伤了吗?哪里疼?”我动作不停地从包里取出那柄军刀,开始锯手铐旁边的木头,效果甚微。
reid一愣,张了张嘴,然后摇摇头,小声道:“他身上带着枪,十分危险,而且精神也不正常,随时都可能失控,你赶紧先离开再找人过来救我吧!”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盯了他一秒钟,那双眼睛一向清澈见底,假装镇静与强自按捺的恐慌,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头发长长了。”我继续低下头来锯那条扶手,若无其事道:“这发型好看多了,下面烫过了吗?说真的,以前那个有点书呆。”
“what?”他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马上又皱眉,舔舔嘴唇,试图苦口婆心的规劝,“你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而且他马上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救不成我反倒会把自己搭进去,根据我的分析你根本不可能打赢一个比你高19公分的强壮男人,你快走,去――你受伤了?”
由远及近,行驶中汽车的声音,我想他和我都不会听错的。
“ereen!听着!你先离开,没事的,我跟你说――”他装得很淡定,好像心里面已经有了计划似的,语速飞快的冲我讲。
“我走了,你会死。可能性至少大于80%。”我笃定地说,拍了拍他油腻腻的脑袋,笑道:“所以,我不走。”
况且,我找到了更好的武器,至少铁铲什么的要比擀面杖帅气多了吧?
赶快把门关上,我握紧了铁铲,军用小刀插在腰上,我真心希望自己没有机会用到。
“ereen――”他眼中几乎带着哀求,惊慌的看着躲在门边的我。
“你闭嘴,”我严肃的说,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相信我。”
很快便听到车辆渐进至熄火的声音,我不清楚当时自己是不是有在呼吸,耳朵从来没有这么灵敏的察觉一个人脚步的声音,甚至是他走路时带起的衣料摩擦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那个刹那,我没有动,他抬脚随后要迈入木屋的瞬间,我挥着铁铲用尽最大力气,“砰”的一声打在他小腿骨上,说实在的,这个真的会很痛很痛的。
男人惨叫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他一下就倒在地上,我动作迅速的抬起脚朝他的重要部位踢去,他这次反应倒是很快,伴随着一声可怕的怒吼,他冰冷粗糙的手指猛地抓住我的脚踝一把将我拽了下去,我举起铁铲朝他的脸拍去,而身体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
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铁铲拍歪了,只拍到他的肩膀,我两只脚胡乱蹬着,有一下踹到了他的脸,而他其中一只手依然死死的扣着我的脚腕,分毫不动,并且越扣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