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哦,是吗?我觉得该在那边!”garcia指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信誓旦旦的说:“走吧我们走这边!”
“garcia?”我狐疑地望着她,“你确定?”
好像我问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似的,她竟呆了一下,然后看起来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道:“不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嘛,也没什么损失。”
我想也是,便没再怀疑,跟着她一路向西而去。
没走多远,还真的见着一家风格诡异的饰品店,就像欧洲中世纪神秘邪恶的女巫占卜屋一样。
garcia非常哈皮地把推我进去,掀开门口的水晶黑布帘,一股邪气迎面扑来,咳咳,其实是空调风,我只是想配合一下气氛。
走廊很宽,也很长,店内音乐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神秘气息,昏黄的灯光照着挂满了一墙壁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小饰品,我饶有兴致的参观了一会儿,扭头对garcia说道:“你确定这里有卖你那种‘夏威夷跳舞兰’的发卡吗?这风格――”
身边空无一人,我呆了呆,轻声唤道:“garcia?你在那儿吗?”
没有人回答,我不由地屏住呼吸,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想她可能害怕所以先离开了,正打算出去找她,身后突然传来风铃晃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garcia?”我又叫了声她的名字,慢慢转身,看到不远处前方亮起一盏暗黄的灯火,耳边还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疑惑地朝那里望了望,决定无论是谁躲在那里吓人都要把ta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谁在那?”我抬头挺胸,大跨步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的走去,一把拨开了黑水晶珠帘。
“啊――――――”
好吧,是我在惨叫。
任谁看到面前有一个捧着颗发蓝光的水晶球,浑身上下被黑斗篷罩着连脸都看不到的家伙,都会吓得尖叫起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扒拉着墙壁试图离ta远点儿,结巴道:“这是这这你们店的特别服务?”
“呵……”面前的人轻声笑了起来,声音亦男亦女,听不出性别之分,“这位小姐,您可以称呼我为――阿斯。”
我没想到ta竟然说的是中国话,惊吓和恐惧全部飞走,只剩下遇见同乡的喜悦和兴奋,“你是中国人?你是男是女?”
“相逢不易,实属缘分,这位小姐,想要预测一下您的未来吗?”叫做阿斯的神秘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这样问我。
我爽快的笑了起来,“行啊,既然是同乡,多少钱?”
“不用钱,”神秘人轻声笑了笑,说道:“命运难测,您想知道什么?灾祸、行旅、福佑、机遇、厄运、亦或是……归属?”
归属?我感觉有什么轻轻敲了下心脏,那一下似乎触及灵魂,让我有种飘然的感觉。
“我想知道……归属。”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请允许我先问一句,您想回去吗?”神秘人缓慢而优雅的抚摸着手上泛着夜蓝光的水晶球,手指修长而苍白。
“我不知道……”我咬着唇回答。
“雨神和冬雪,皆是困境之牢,我的意见是――随遇而安。”神秘人似乎勾起了嘴角,低声道:“时间有限,您还可以再选择一个。”
“那……灾祸!”我真心觉得自己有必要测一下这个东西。
神秘人低了低头,尖长的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水晶球表面,盈蓝色的光芒渐渐变成猩红色,球体的核心还卷起了小小的漩涡。
“倒吊天使,女祭司的审判之矛,唔……有点复杂,未来一段时间灾祸不断,大或小,暂且忍耐,不要逃避,因为它一定会过去。此前,我的建议是――小心行事,深刻思考,最后……不必勉强。”
“……嗯,我明白,阿斯,我要倒大霉了是不是?”我抽着嘴角道:“早知道就不问这个了,真糟心!那么,谢谢你啦,无论如何。”
“请走好,依依小姐,”神秘人的声音渐渐模糊飘渺起来,我疑惑为何ta竟知道我的名字,想回头看一看,身体却好像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推向前方。
“为了纪念这次相遇,赠您最后一个预言,出门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将会是这一生命定的伴侣,请您务必珍惜。”
“什么?!”
阿斯话音落下的瞬间,我被一股大力重重的推了出去。
“变态我还穿着高跟鞋啊!!我擦!”
“ereen?”
高跟鞋连着脚踝以90角高难度的扭伤方式让我狼狈的扑进了面前人的怀中,一瞬间我整个人像被火烧了似的,心脏跳如擂鼓。
“reid?”
莫不是―真的―遇着大神了?
“好痛!好痛!”我紧紧抓着reid的胳膊控制平衡,哆嗦道:“嘶――――”
“ereen?你没事吧?我扶着你,没事的!没事!”reid猝不及防被我撞的倒退了两步,手忙脚乱的扶着我。
“ereen?”他紧张兮兮地问。
我深深吸了口气,“garcia在哪儿呢?”
“哦!她在――” 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的reid懊恼的握了一下拳,移开眼睛不敢看我。
“噗――果然!”我倒是忍不住笑了,这种主意也就她能想的出来,还什么占卜师?真是――哭笑不得!
“我真是服了她了。”我望天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一旁耷拉着脑袋盯着地面一副做错事被抓了个现行模样的某只,轻声道:“抱歉,抓疼你了?”
reid摇摇头,小心地抬眼看了看我,关心道:“你的脚没事吧?”
“……恐怕有事,”我低低喘了口气,咬牙道:“挺疼的。”
他紧张兮兮地扶着我靠在他身上,眼睛一直黏在我脸上,躲都躲不开,“你脸色好苍白,出了好多汗……”reid喃喃地说,慢慢抬起了手臂,几根手指拽着自己的袖口轻轻给我擦汗,哑声问道:“很疼吧,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那边有药店,我们去买些药油和膏药贴就好了。去医院还得排队。”我咧着嘴冲他微微一笑。
reid犹豫了一下,忽然伸出一只手从下面扣住我的手掌(十指相扣那种),另一只手臂横伸过来,把在我胳膊上,他一脸严肃的说:“好吧,我陪你过去。”
“……谢谢。”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找不出来那个地方,稀里糊涂的答应。
去了药店买了东西以后,路过一家便利店,reid扶着我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ereen,你……你要不要吃冰淇淋?”他小心地看着我,神情似乎很期待。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吃冰淇淋吗?”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不安的望着我,小声道:“你说过,比起道歉,不如请你吃冰淇淋……”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好像的确说过这句话,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
“嗯!好啊!”我笑眯眯地答应,reid松了口气,抿着嘴角笑了起来。
冰淇淋冷柜和杂志架儿童玩具商品摆在一块,我看着里面众多口味和品种,纠结着到底该挑那一个下手,正苦恼着,一旁reid忽然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怎么――”
“嘘――”reid朝门口的方向偷偷使了个眼色,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喃喃道:“有点不对劲……”
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两个在商店里徘徊疑似抢劫犯的家伙,他们身材高大强壮,一个是光头,肩膀上纹着一幅耶稣受难图,他的手一直藏在皮夹克里,视线不停朝天花板扫视着,似乎在观察摄像头的位置;另一个人头上戴着顶鸭舌帽,看不清楚脸,他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直向外观察。
商店里除了我和reid,还有一对年轻恋人和一个中年黑人,我一手扶着冷柜,脱掉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
收银员百无聊赖的站在柜台前,他完全没注意到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心中默默地内牛:要不要这么快就灵验啊!有木有搞错啊!话说建议是神马来着?
等等!
我眯了眯眼睛,目光瞄到儿童玩具架上摆放着的两把玩具枪,它们看起来和真枪还挺像的,不是专业人士应该分不出来真假。
我觉得此方法可行,便偷摸上前把那两把玩具枪拿了过来,reid瞪大了眼睛,冲我轻轻摇头。
“先发制人!”我小声跟他说,把枪塞进他手里。
神秘人说过,不要逃避,小心行事,依依!你可以的!
没有时间争辩,也没有时间逃离,事情发生这样突然,让人毫无准备,尽管心里仍然有害怕和恐惧――可是,我想保护身边这个人。
所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
时间定格在光头把手从衣服里伸出的那瞬间,我举起了枪,帅气的摆好姿势,大吼道――
“抢劫!”
“fbi!”
……………
所谓世事难料,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