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只见她转过头来,对着范天九语气轻柔地说道:
“那个……刚才谢谢你帮我跟柱子解释……”
“呵呵,不用客气……”
范天九闻言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凑到姬雪岚面前,大义凛然的说道:
“说实在话,沈斌大哥不畏牺牲的精神实在让我太感动了。
美女,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继承沈斌大哥的遗志,在这好好学习修炼当一个黑白无常,争取有一天能攒够学分,把大家都救出这个鬼地方!”
“你……你说的是真的?”
姬雪岚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我这真挚的眼神——!”
说完,范天九立刻两眼放光,目光炯炯地盯着姬雪岚。
“那、那就好……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姬雪岚被范天九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随口应付一了句,连忙转身推门离开了厢房。
姬雪岚前脚刚走,范天九立刻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司必安急切道:
“安子——!咱们今晚就溜——!”
“什么?溜?!九哥,刚才你不是跟岚姐说要在这好好干吗?”
一见范天九翻脸比翻书还快,司必安愣然道。
“你傻呀?我那是忽悠她呢!那玉罗刹那么厉害,不把她稳住了咱哥俩跑得了吗……”
说到这儿,范天九凑到司必安跟前,对他耳语道:
“安子,我都想好了,刚才从悬崖边儿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在东边有一片小树林,正好连到对岸,可以绕过鬼门关,今晚咱们就从那儿走……”
“可、可是……九哥,那我们的身体怎么办?咱们俩现在是鬼啊,一见阳光就会魂飞魄散,太危险了……”
司必安不安的说道。
“那有什么……大不了老子跟吸血鬼一样,一辈子躲在阴影里不见阳光好了,反正老子本来就是个宅男,以前在家时,平常除了上学也不怎么出屋……”
说到这儿,范天九心有余悸的接着说道:
“我告诉你,安子,再怎么样也比在这鬼学校当什么黑白无常强,你看那沈斌大哥,你再看昨天晚上那些黑白无常,厉害吧!
可结果呢?还不是让那蜘蛛女妖像砍瓜切菜般给宰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天一黑咱们就跑……”
说完。范天九抬头看了看司必安,发现他眉头紧锁的不说话,显然还是在犹豫。
于是范天九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大咧咧地说道:
“放心吧,安子……有你九哥我在,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知道吗?你九哥我小时候有一回掉到河里差点淹死,深度昏迷了三分钟才救回来,所以说,你九哥我天生金刚命,纯种鬼见愁,从小就福大命大,跟着我保证没事的……”
范天九话音刚落,司必安顿时一愣,仰头望着范天九惊讶道:
“怎么?九哥,你小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吗?”
范天九闻言皱了皱眉,疑惑道:
“安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九哥,我小时候有一回去我舅舅家玩儿,结果当天晚上他家起火,我困在火场里被烟呛晕了,要不是消防员及时赶来把我救出来的话,我的命也就没了……
后来听我妈说,我在躺在抢救室里足足抢救了十分钟才救活,当时紧急的医院都已经准备给我下死亡通知书了……”
“什么?原来你也遇到过这种事儿啊……”
一听司必安小时候也跟自己一样经历过险死还生的事儿,范天九登时眉头一跳——
他和司必安的这种共有的童年险死的体验,让范天九心中冒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清楚。
“哈、哈……那不更好吗?既然你也有这种经历,说明你的命也很硬,那咱俩今晚的逃脱计划成功率更高了,快睡吧!今晚跑的时候我叫你——!”
既然想不明白,范天九也懒得再想下去,于是对着司必安打了声哈哈,转身跳上床去,拉开被子蒙头就睡,不一会儿,竟然传出了如雷的鼾声……
“唉~九哥,我发现你的心是真大呀……发生这么多事儿,居然还能睡得着?真是服了你……”
望着床上呼呼大睡的范天九,司必安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旁边的床上,也合衣躺了上去……
…… …… …… ……
“九哥,快醒醒——!九哥,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司必安那吵杂的声音在范天九的耳边响起,搅乱他的美梦……
范天九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打个哈欠,睁眼一看,发现司必安正满脸紧张的望着自己,于是,嘿嘿一笑,口齿不清的问道:
“安子,几点了?你起的蛮早的嘛……”
“哼——!我根本就没睡……九哥,你还说要叫我,可结果你自己呼呼睡的跟死猪一样,推都推不醒,咱们现在这种情况,你稍微上点心行不行?!”
司必安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范天九,气愤道。
“哈哈……对不起!哥错了、哥错了……安子,你先去外面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守着,我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咱俩就跑……”
“哼……那你快点啊——!”
司必安对着范天九那张嬉皮笑脸冷哼了一下,转身推门出去了……
“唉~你小子遇事儿这么不淡定,将来肯定是个操心的命……”
范天九望着司必安的背影没心没肺的抱怨了一句,然后便伸手去拽床边的衣服,可他刚坐起身,便见司必安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满脸惊恐道:
“不、不得了——!九哥,不得了啦——!”
“不要慌——!”
望着司必安心急火燎的样子,范天九忍不住大喝一声,顿时把他吓住了。
接着,只见范天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别着急,慢慢说,院外什么情况?是不是那个玉罗刹派了手下来盯着咱们?”
“不是的,不是的……”
司必安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哆哆嗦嗦地紧张道:
“我刚才出去探路,发现咱院子门口有一群野猪在跳、跳草裙舞……”
“哦,我当什么严重的事呢?不过就是……”
范天九闻言笑着想安慰司必安两句,可等他回过味来,登时眼珠一瞪,大惊道:
“什么?!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