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哼了一声,翻身上驴,不打算再跟这对夫妻纠缠。临行前又瞥那汉子一眼,见他不仅长相憨厚,而且身子很是结实,显然有一把傻力气。
把这样的人收在身边侍奉,是上上之选。
齐长老忽然竟有些难以割舍,正在犹豫,那妇人又说:“老爷,让我相公跟你半年,再给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漫天要价,至多五十两。”
“八十!”
“六十!”
“七十五!”
齐长老刚要再砍价,忽然身旁马蹄声起,紧跟着几匹健壮黑马边从身旁掠过,马背上的汉子个个精装,驰过了纷纷回头朝齐长老和妇人看去,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看什么热闹笑话。
齐长老脸上一红,心说:“艹啊!我堂堂紫金三阶修士,湖州宗长老,居然在大马路上跟一个大肚妇人讨价还价,这样是在江湖上流传出去,岂不让众英雄好汉耻笑?”
“好了,七十五便七十五!”
“你不砍了?”妇人目露失望神色。
“不砍了,就七十五两,你跟我走吧。”
“娘子……我真得跟着这位老丈?”汉子依依不舍地望着那妇人。
妇人说:“跟着,这位老丈一身本领,你跟着可是福分!且还有银子赚!”
“唔……你让我跟着,我便跟着了吧,不过你怎么回家?”
“这有什么?从这儿到山州不过一二十里地,我哼着歌就到了,你安心吧!”
夫妻俩还有一番告别话语,之后汉子牵着载着齐长老的驴子出发,妇人独自往湖州主城走去。
她走着,还不住拿出那张一百两的狼首银票大量翻过来,倒过去,一遍又一遍。喜笑颜开,满脸欢喜,好似少瞧一眼,求着银票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走了一阵,妇人忽地停住脚步,扭身回望,但她与那汉子是相背而行,此时已距里许,根本瞧不见了。
这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伸手摸到衣里,掏出一把稻草丢弃,原本鼓起来的肚子平坦了。
她是个假冒的孕妇。
大路另一边,那汉子手持缰绳,牵驴前行,路上坑洼处一一避开,齐长老在驴上只觉又快又稳,心说:“当真捡了个宝贝。”
“喂,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回:“老丈,我叫郭有田。”
“什么‘老丈’?你现在是我侍从,应该叫我‘老爷’!”
“是,老爷,我叫郭有田。”
“呵呵,有田,好名字。那你到底是有没有田?”
“回老爷的话,我家本来有几十亩田地,但我爹爹好赌,我还没记事呢,他便把几十亩地输成了几亩。往后接着输,几亩变成了几分,佃户的租金也维系不住生计了,我索性就自己种田了。”
“唔……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段坎坷故事……”
郭有田讷讷一笑:“人都不容易,都有故事。”
“那几分地够生活的吗?”
“我老婆会做着针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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