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目光如电的看着安王,咬牙不语。
萧铎则是一声暴喝,“三皇兄!你这是黄汤灌多了不成?”朝外头喝斥,“来人,赶紧端一大碗解酒汤过来!还有什么解酒石,解酒药,统统都拿来!”
下人领命慌忙去了。
太子萧瑛亦是沉了脸色,朝安王斥道:“说你嘴上没个把门儿,你还真没啊?什么浑话你都敢说?”威胁他,“回头告诉父皇,看怎么狠狠的处罚你!”
这是恐吓之语,不至于真的去御前多嘴。
毕竟安王是半个瞎子,半个废人,受了罚,自己也落不着什么好处。再说了,两位小兄弟都不是软蛋,何苦去结梁子?今儿自己可是在场,消息若传出去,岂不是成了自己落井下石?那得多难听啊。
安王本来还没醒的,一听“父皇”二字,再看看太子的杏黄色四爪龙长袍,顿时醒了一半,“哎哟!瞧我这嘴欠的。”他作势扇自己耳光,在脸上比划了几下,“我嘴欠,嘴欠!”朝两位小兄弟赔罪,“都别恼,别生气,今儿是哥哥的错儿。”
萧铎黑沉着一张脸,今儿是主人,好歹忍气坐了下去。
萧湛却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本来不得已来喝这顿满月酒,就十分糟心。偏偏安王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自己简直不是糟心,而是恶心了。
他拱了拱手,“兄弟年纪小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萧铎赶忙出去相送。
太子沉着脸不说话,肃王却忍不住了,他性子本来就比较古板教条,哪里受得了安王的胡乱言语?当即不客气训道:“老三啊老三,你有眼疾,兄弟们平时都让着你,可你也得有个分寸啊。”
安王抬不起头,一阵懊悔,“错了,我知错了。”
肃王指了他的脸,黑着脸问道:“你想想,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屁话?那还叫人话吗?啊……,好端端的,你这不是离间兄弟感情吗?还有,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让那凤氏还活不活?她死了,是老六能饶了你?还是凤家能饶了你?”口水沫子,都快飞到了兄弟脸上,“你呀,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安王生平最怕二哥一本正经的训人,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他又不嫌累,就算跟你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儿的。
连连作揖讨饶:“二皇兄,二哥,哥哥喂!兄弟知道错了。”
肃王还要说,外面萧铎回来了。雅*文*言*情*首*发
他打断了肃王的长篇大论,脸色难看,“要不然,哥哥们都先回府歇着?喝得也差不多了。”解释了下,“穆氏自从生产以后就身子不好,哥儿也是三天两头的吐奶,弟弟这里烦心事多,得空再请几位哥哥喝酒。”
气氛尴尬,还喝个什么劲儿啊?
太子殿下率先起了身,“行,咱们都先回去了。”
肃王还劝了一句,“没事的,老六,女人生孩子都是个坎儿,养养就好了。”想起自己府里的新夫人,“对了,我府里的凤氏带了几样针线活计,给哥儿做满月礼。还让捎带一句话儿,让给你们家凤侧妃问个好。”
萧铎拱了拱手道谢,当然不是谢凤贞娘,而是哥哥,“有劳二皇兄了。”
兄弟几个说了一些客套话,太子和肃王先走,安王灰溜溜的,连连作揖,“今儿是哥哥的不是,说错了话,老六你可千万别吃心呐。”又腆着脸陪笑,“改天我请老六你喝酒啊,改天啊。”一溜烟儿跑了。
萧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安王虽然是满嘴胡说不着调,可是……,萧湛的确是对她有求娶之意的!哼,娇娇现在自己的女人,旁人么,就是想一想也是多余的!
他心里一顿,娇娇之前可是见过老七的。
虽然老七这个讨人厌,可是……,长得还是人模狗样的!娇娇年纪小,小姑娘都喜欢个年轻俊俏,该不会也动了心吧?
他被这个念头给恶心到了。
下人把几位皇子的礼物捧了上来,多是一些金锁、玉如意之类,一看就是各家王妃准备好的,份例的礼。只有肃王那边多了一份儿,绸缎布包里,躺着一对虎头鞋和一顶虎头帽,自然是凤贞娘的针线了。
“扔了!”萧铎将东西一拂,脸色阴沉。
下人不解其意,但不用抬头看也能感受到一阵低气压,不敢多问,赶紧找了东西裹了,然后拿到后院烧个干净,----免得传出端王不喜欢肃王的贺礼。
这边萧铎心下冷笑,什么破烂东西!他本来今天心情就坏,凤贞娘撞枪口,自然更加讨人嫌了。只觉得她这是故意炫耀,炫耀她一个小小庶女,进了肃王府,也是有一份宠爱在身的。
凤贞娘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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