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毛刚起床就听见外面一阵慌乱声响,二毛忙穿衣出屋,却见外面来了个太监和几名锦衣卫,几人均被二毛的侍卫营围在中央,马上那太监一脸的高傲神态,口中不停急道:“你们这些奴才干嘛不让咱家进去?单不说咱家是来宣读圣旨的,告诉你们,我和张将军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撒野呢!”
二毛只觉得这太监声音很是熟悉,揉了揉睡眼仔细一看,忽然叫道:“小庆子,你个臭小子怎么来了?”
侍卫见二毛果然认识者太监,这才纷纷让开了路,小庆子下马跑过来道:“毛公公……额不对,张将军,张大哥,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二毛见他手中拿着圣旨,这才说道:“还是先办公事吧,我先接了这圣旨咱俩再叙旧不迟!”
小庆子一贯惟二毛是从,于是打开圣旨念了起来,二毛依样跪在地上接旨。
小庆子老气横生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念镇北大将军张二毛护国有功,朕早有对尔有加官进爵之心,但一直碍于琐事无力顾及;现朕突发重兵,且多日不见尔甚为想念,朕怕时日不多,加之晴川公主多次对朕催促,朕思考良久决定招汝为驸马,官至一品侍郎,封爵护国公,望汝接旨后即刻随锦衣卫入京见朕。——钦此 大明永乐二十一年 八月”
“张二毛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毛心中忐忑不定地起身接过圣旨,不知此去是祸是福。
二毛见小庆子一脸风尘之色,这才上前拉住他手,吩咐手下准备酒席替他们接风,几名侍卫被二毛支开,只两人进了屋内。
“到底怎么回事?”进了屋子二毛急忙问道:“怎么皇上忽然间就重兵了,还要把公主许配给我?”
小庆子见屋内没人,这才面色一改,急道:“大哥,怕是你此去要有麻烦了!”
“这是为何?”二毛一头雾水。
小庆子道:“现在满朝上下盛传你要谋反,说你自恃功高企图趁皇上重兵之时举兵,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二毛心中一惊:这件事情到现在也只有自己和刘善两人知道,难道朝中竟有人诬陷于我?
二毛忙推说冤枉,谁知小庆子却面色一沉说道:“大哥,我小庆子是你一手带起来的,现在你手中拥兵数十万,而且这些兵士均是经过真刀真枪实战走过来的,京城那些御林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若是你真有此心,我小庆子第一个支持!”
二毛知道小庆子对自己忠心,但此时时机尚不成熟,心想他还是知道的少些为妙,免得日后大意露出破绽,于是说道:“大哥哪有这个心,大哥要是想反的话早就反了,能做到镇北大将军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庆子却替他愁道:“可是现在皇上招你进京,朝中传的这么厉害皇上定是早有耳闻,难道这老狐狸想趁机把你兵权给了去?”
二毛也想到这点,但是按说朱棣把女儿都放心许给了自己,再怎样总不会对自己的女婿下毒手吧!何况现在他病危,说不定哪天就撒手归西去了。
想到此处,二毛又问:“皇上现在病情究竟如何?”
小庆子道:“皇上现在每月上朝次数不过几天,我都半个月没见到他面了,但是听御医说皇上病得不轻,但是见过的人却没有几个。”
二毛想了半晌还是犹豫不决,忽然外面侍卫来传军师求见,二毛正想找他商议,于是连忙宣他进来。
见读圣旨那太监竟然也在屋内,刘善迟迟不语,二毛说道:“军师不要见外,小庆子和我们是自己人!”
刘善这才开口问道:“圣旨已经下了,将军准备作何打算?”
二毛道:“我打算即刻就进京面见皇上以探虚实,总不能现在突然就……”
刘善摇头道:“相信将军也听说现在朝中的谣言了吧?”
二毛道:“不过是谣言而已,等我到了京城自然不攻自破,只是这散播谣言的人却实在可恶,我到了京城非要把他找出来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刘善面上一红,尴尬笑道:“将军赶紧饶了老朽,老朽这把身子骨可经不起你的教训了!”
“什么?”二毛又惊又怒道:“这谣言竟是你传出去的?”
刘善面色一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老朽罪该万死,但我都是为了将军着想啊!此时若是再不起兵,朱棣定会先发制人,到时候就来不及了啊!”
二毛又急又怒,拉着小庆子甩袖离去,刘善在屋内见二毛不听自己劝告,长长地叹了口气。
出了屋子,小庆子见二毛神色不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两人来到军营中转了半晌,二毛忽然抬起头叹道:“冰凝,我怎会负你的一片真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