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鞋子却被脱下整齐地摆在床角,被子也盖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风气。
二毛打开窗户透了透气,脑子被风一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二毛有些担心朱瞻基,却也有些担心陈宫他们,虽然可能这两人都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但二毛毕竟个颇重感情的人,只要别人对自己付出真心,自己肯定不会先背叛辜负的。
于是二毛慌忙起了床匆匆往楼下跑去,还好自己的马还拴在那间酒楼旁边的树桩上,二毛跨上马就往陈宫他们隐匿的窝点急急行去。
谁知到了那里,二毛远远却看见那里一夜之间竟变成了一片灰烬,房屋被烧得尽皆塌陷,房梁横七竖八地满地都是,风一吹,墙角偶尔还会冒起丝丝青烟。二毛忙拉过一个路人问怎么回事,路人说昨夜这里发生了大火,但是人们都熟睡没有察觉,幸好大火没有蔓延到别处,所以没听说有人伤亡。
二毛这才稍作安心,纵马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想回府却又怕把事情牵扯到家中,想去皇宫更怕会是自寻死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在外面比较安全,等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了再说。
想起自己昨晚在酒楼的失态,二毛一阵尴尬;可是二毛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从未谋面素不相识的女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自己送去客栈!
二毛在街上逛了半天,不知不觉竟又到了那酒楼前,二毛先进去给店家赔了罪,这才问起邻桌那几名女子的底细;可是店家却也不知她们是何来路,只说最近一段时间她们经常来这里吃饭,而且其中一名女子总是罩着面纱。无奈之下,二毛只得回到客栈,心想若是有缘自己终会再见到她们的。
在客栈一直待到天黑,二毛终于放心不下独自在家的白冰凝悄悄溜回了府,幸好府上没有什么异常,为保险起见,二毛还是从墙外翻了进去。
二毛一路小跑到了卧房外,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姑节哀顺变,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勇敢地活下去啊!”
屋子里面接着传来白冰凝呜呜咽咽抽泣的声音,二毛奇道:“怪哉!冰凝怎么这样伤心?难道她有什么亲人过世了吗?”
屋子里那男子继续说道:“姑姑你别哭啦,你再这样让侄儿如何安心!”
二毛这才警觉到那男子口口声声喊白冰凝姑姑,而且听他的口音,难道是……
想到这里,二毛伸手蘸了蘸嘴唇往窗纸上捅去,透过小孔仔细一看,二毛这才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叫冰凝姑姑,果然便是皇太孙殿下,奇怪,他怎么像是一点事也没有?他又来这里做什么?
白冰凝呜咽了半晌,像是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恸哭起来!
二毛真恨不得立时进去好好安慰她,可是远处一个黑影却往这边匆匆跑来;二毛赶紧闪身到了卧房后面继续观察,却见原来是府上的管家,管家进了门对朱瞻基道:“禀皇太孙殿下,白布纱绫都准备好了,棺材也已经上街找人定做了,明日早上便会送到府上,不知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朱瞻基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二毛这下更奇怪了:难道是自己府上死了人?不然怎么管家说会把棺材运来?
谁知那管家闻言却是站在门口处楞了楞,似是有话要说。
朱瞻基不耐烦道:“你还有事情?”
管家想了想吞吞吐吐道:“东西都照殿下您的吩咐备齐了,只是我们寻了一天还是没找到老爷的尸身……”
朱瞻基却是忽然来了火,大声嚷道:“没找到就没找到,你干嘛提你老爷,你这不是让姑姑更难过吗!”
果然,白冰凝闻言哭声又大了起来。
二毛此时才明白过来,心内惊道:我说怎么冰凝哭得这样伤心,原来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