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对江若灵可就不同了。
如今邑县到处都在说她失贞,与山匪、猎户搅和在一起,贸贸然又出这么一桩事,怕是会坐实了她“水性杨花”、“伤风败俗”的传言。
“暂且不要声张。”她道。
“不声张?”李元达闻言直摇头,“不行,这事不能瞒着殿下……”
“何事不能瞒着本王?”
一道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陆泓逸刚才府衙回来,就见这农舍后院的屋子里一片狼藉,门被踢破,桌椅东倒西歪,江若灵靠在里头靠墙的位置,而李元达站在门口,气势汹汹,似乎恨不得要杀人。
“发生何事了?”陆泓逸问。
李元达不假思索就将整件事说了一通。
说到最后,也顺带提了一嘴,说江若灵不愿让陆泓逸知道此事。
江若灵原以为陆泓逸会对自己有所误解,没想到他压根没有质问,只叫李元达随自己去徐太尉落脚的地方,抓那个叫秋雨的丫鬟。
他很难这么出离的愤怒,没想到自己对江若灵这么保护有加,旁人竟还能想方设法见缝插针……
一开始他对那徐叶榕并不憎恶,直到此刻才彻底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一个见异思迁,转眼就能舍弃自己,转而奔向辰王怀中的人,又岂会是良善之辈?
这辈子,他不打算给徐叶榕这个机会,也不打算给她机会伤害江若灵,伤害这个他需要好生呵护的姑娘。
徐叶榕万万没想到,陆泓逸会亲自带人上门抓人。
不过她早有应对之策:“殿下,秋雨那丫鬟,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怎么惹得您这么生气?”
陆泓逸冷冷看着她:“把人交出来,否则本王不确保你这回京城的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杀身之祸。”
言下之意,若徐叶榕不从,便可将她永永远远地留在邑县,葬在这片偏远之地。
徐叶榕被吓得一噤。
杀身之祸?
逸王殿下,竟为了区区一个县令之女,对自己喊打喊杀?
“殿下,”徐叶榕忍下心头的妒忌与恨意,“那秋雨因手脚不利索,已被我卖给牙婆了,如今还真不知道在哪儿呢……指不定是她被我发卖出去,一时气不过,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想要栽赃在我头上。”
“何事?”陆泓逸问。
徐叶榕被他突然一问,不由结舌。
陆泓逸从头至尾都只说要她交出秋雨,没说秋雨究竟犯了些什么事,此刻她这么一说,倒像是早已知情。
若说不是她指使的,旁人还真不一定会信……
“我问你,到底是何事?那个叫秋雨的丫鬟,究竟做了何事要栽赃在你头上?”陆泓逸冷冷重复了一遍。
徐叶榕壮起胆子道:“殿下,秋雨不在我身边,我又哪晓得她会干些什么,无非是凭空猜测罢了……”
“好一个凭空猜测……”陆泓逸的笑容极冷,颇叫徐叶榕后背发凉,“那你再凭空猜测猜测,这件事到底成没成?”
那秋雨做了这件事之后就回来老家,如今应该已离开邑县数十里了,徐叶榕不知事情办没办托,听陆泓逸这么一说,极力想掩饰住满心的慌乱和满眼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