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觉得,只要陆泓逸想要,区区一个太子之位还是能得到的。
他修了运河,解决了两地的旱涝灾害,之前又屡屡平定戎疆动乱,颇得民心,比起那辰王,不知好了多少倍。
江若灵觉得可惜,这不能人道的事,给陆泓逸的争储之路平添了不少阻碍。
陆泓逸并不知江若灵心中所想,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似在为什么担忧,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不喜欢住,不住便是,到时你若不愿意,我便让你去寺庙祈福,你不愿回宫,我可常去寺中看你。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或许我与登基无缘,又或者待我登基时,你我年岁已大,孩子已长大成人,到时我可退位与你游山玩水,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
“你现在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变卦。”江若灵道。
“本王承诺过的事,何时变卦过?”陆泓逸捧起她的脸颊,四目相对,江若灵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
其实她也只是说说罢了,她知陆泓逸此刻的话皆是发自真心。
可真心是一回事,能否一直真心到老又是另一回事。
许是她活了两世,身边分分合合的人太多,天长地久地久的确是有些不信的。
若说这世间有谁能让她信天长地久,那人只可能是陆泓逸,不可能是别人。
还是愿意信一信的,喜欢一个人,又如何能够不信他?
江若灵点点头:“我信你,可若你哪日食言了,我必定不会再待在你身边。”
陆泓逸颔首:“口说无凭,拉钩为誓。”
江若灵觉得这冷面王有时真是幼稚得很,却又半点叫人讨厌不起来。
“好,那就拉钩。”
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相印。
那指尖的温度,让江若灵心里微暖。
有时想想,她都觉得自己看人看事的眼光,是不是太过偏颇了。
或许也只有陆泓逸,能如此这般都哄着她,能容纳她所有的小性子,能让她一点点地打开心门。
“我不知道你先前有过何种经历,但那些毕竟已是过去,你可对旁人防备,但无需对我防备。即便心有防备,我也不会怪你。”他温声说道。
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他总觉得江若灵似乎记得上辈子的事,所以才会对他并不信任。
是了,自己做错了太多,如今想来心中都甚是后悔。
可后悔的事做一次便够了,今后不可再重蹈覆辙。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江若灵忍不住问。
其实这个问题藏在她心里已很久了,问出来时又不免觉得愚蠢。
答案无非只有一种,那就是陆泓逸心里有她,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管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样,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如今相遇相知,前尘往事皆可看淡,其实她倒宁愿他也是,这样至少公平一些,不至于只有她一人看过这些事的.asxs.与终点。
“对你好,还需要缘由吗?”陆泓逸不免笑她傻。
需要缘由的喜欢,便不叫喜欢了。
他想就这么看着她,护着她,给她她最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