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肥厚,商铺遍地,十分的富饶,在不少官员眼里是块肥肉。
这些年出的贪官污吏,何止喻文德这么一个?
只是有的藏在暗处,不容易叫人发觉罢了。
喻文德很快就被押到了外头,当着一众百姓的面,被狠狠打了一百大板,一开始他惨叫如杀猪,到最后嗓子哑了,连嚎都嚎不出了,被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次日就有官吏押送喻文德,他被剥去了一身的华服,换上了粗布衣裳,行走在被流放的犯人中,沿街时不时有百姓朝他扔石子。
而喻文德则被斩首,江若灵没有去看他是如何被斩首示众的,那血淋淋的场面,她见了恐怕要睡不着觉做噩梦。
“本王是不是吓着你了?”陆泓逸见她脸色有些不对,便问。
江若灵摇摇头:“按照律例处以刑罚,自然是没错的。”
“那你是身子不大舒服?”陆泓逸又问。
江若灵点点头。
不知为何,近日她总觉得有些眼前发晕,似乎是从来到江南时,这种症状就有了。
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水土不服,可眼看着不止眼前发晕,整个人还变得浑身无力,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而陆泓逸也发觉了她身子的不对劲,平日里她靠着他,很快就能入睡,这几日却时常到很晚都还辗转反侧。
不是江若灵有心事,而是她颇有些心烦意乱。
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此时江若灵与陆泓逸已回了客栈,荆宜与青筠正送茶水过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荆宜上前一步,仔细打量起了江若灵。
“夫人,你这怕是中毒了。”她道。
“什么?”江若灵一惊。
荆宜认真地替她把了把脉,愈发确信:“这是一种慢性毒,绝不是你来之后才被人下毒的。夫人,你是从京城来的,京城是不是有你的仇家?”
荆宜年纪小,说话很直,从不拐弯抹角。
江若灵一听就明白了。
如果是慢性毒,的确不可能是来江南之后才中毒的。
那便是说,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对自己下手了。
可那人会是谁呢?
她一下子想不到,只能问荆宜:“你能否判断出是什么毒?是否有药可以解?”
“只要是毒,自然是有药可以解的,只是我爹还没教会我怎么解毒,得去京城找他才行。”荆宜说道。
她说是是实话,爹只教会了她用度,没教会她解毒。
江若灵听得有些后怕:“那这毒是否霸道?”
她担心自己会在回京城的路上一命呜呼。
陆泓逸不免也担忧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江若灵下毒。
“这毒药倒是不霸道,不过日子久了还真是有些难以对付,最好是现如今就动身,否则迟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荆宜正色。
听了荆宜的话,陆泓逸立刻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准备好了马车,打算明日便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