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吱声。
谁不知道小少爷的爹徐老爷,是个最护短的?
如今小少爷被打成这样,老爷定会气得鼻孔冒烟。
“走,小少爷咱们回去……”其中一个扶起徐子实,就朝私塾外头走。
徐子实一路哭嚎着被扶进了马车里,马车走出好远,私塾里依旧能听到他的哭声。
“敢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这就是下场!”李夫子冷冷扫视余下的那些孩童。
所谓杀鸡儆猴,大抵不过如此。
其实这次他杀的不是鸡而是猴,且还不是只寻常的猴,说是猴王也不为过。
也不知道这猴子回去之后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那徐家会不会也派人过来讨说法……
光想想,李夫子都觉得头疼不已。
不过徐家人再蛮横,也蛮横不过逸王府的人,谁不知道那逸王爷最是冷面无情铁面无私沙发果决,且还对王妃娘娘疼爱入骨,也是这徐子实自己碰上了硬钉子,怨不得自己这个当夫子狠狠教训他一番……
“徐家人,一会儿会来吗?”江若灵问。
她已在旁饶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儿,心中一直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教得出这般顽劣的孩子。
“应当……应当是会的。”李夫子点头。
他对徐家人的护短印象颇深,这徐子实入学时,徐家的老爷夫人可是没少给他塞银子,生怕自己的儿子在私塾里受欺负。
可白马私塾不比外头,是不能私自收受银两的,所以那些银子,李夫子一锭也没接。
也幸亏是如此,要是接了银子,这次岂不是进退两难了?
听李夫子这么说,江若灵索性让丫鬟搬了张椅子,就在院子里坐下了。
她很好奇这徐家人上门能讨要什么说法,祸是这徐子实闯下的,徐家人再护短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再说这不是还有她吗?
若是徐家人因此为难李夫子,先过了她这关再说。
没过多久,徐家果然来人了。
来的依旧是上次那几个仆役,不过多了徐老爷和徐夫人。
徐夫人将哭哭啼啼的徐子实揽在怀里,一副怒极攻心的样子:“我儿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李夫子,你竟这般责罚他?他在家中都从未受过如此毒打,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告到衙门去,倒看看你这白马私塾是个教书的地方,还是个滥用私刑的地方!”
李夫子被这妇人连珠炮似的发问,问得瞠目结舌。
那徐老爷却似乎是个好说话的:“内人心直口快,夫子莫怪……只是我儿今日好端端的过,却伤成这样回去,夫子,还望你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啊。”
李夫子于是便缕着胡须开了口:“贵公子在私塾伙同他人欺辱同窗,造谣生事,犯了口舌,经我责罚还屡教不改……”
话没说完,就被那李夫人没好气地打断:“你放屁,我儿怎会欺辱同窗,怎会造谣生事?一定是那同窗先欺辱了他,一个巴掌拍不响,究竟是谁先惹了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