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人,若欺负到我头上,且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话更是将江若灵逗乐,有这小丫头片子,日子似乎变得有趣了很多。
正说着,外头突然来了个仆役:“王妃娘娘,荆小姑娘,荆永丰大夫回来了。”
“我爹回来了?”荆宜一听这话立刻高兴地站起了身,拔腿就朝外头跑去,“我爹在哪儿?他在哪?”
“哎哟,荆小姑娘,你且慢着点……”外头端着衣裳正要去浣洗的丫鬟,险些被荆宜撞个踉跄。
荆宜撒丫子就跑到了前院,果然见到了荆永丰。
去西北的这段日子,荆永丰受尽了奔波之苦,整个人已是累瘦了不少,面色也十分的憔悴。
见到女儿,他风尘仆仆的脸上涌现出欣喜的笑容,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生怕女儿留在逸王府会闯下什么祸事遭人嫌弃。
而今看来,女儿好端端的,似乎还长得更水灵了一些,个子也更高了。
“爹!”荆宜扑进他怀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女儿可想你了!”
荆永丰慈爱地揉着女儿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个拨浪鼓:“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小时候很少买给你玩儿,今日在路边见着了,便买下了。”
“喜欢,当然喜欢!”荆宜点头如小鸡啄米,立刻将把拨浪鼓拿在了手里。
实则她如今已有八岁了,就过了玩这些小物件儿的年龄。
不过爹给她的东西,她都喜欢。
“对了,爹,你有没有找到解药?”她仰着头,切切地问道。
她很担心爹这次没有找到解药,那就意味着娘亲或许依旧醒不过来。
在她眼巴巴的视线里,荆永丰笑着点了点头:“找到了。”
“真的?”荆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荆永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吃下这药,你娘或许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荆宜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小瓶子,不敢打开瓶塞,仿佛生怕一个脆弱的愿望会就此破灭。
她欣喜若狂以至于有些难以置信:“爹,那我们快喂娘亲服药吧!”
荆永丰点点头,带着她来到了安置自己妻子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丫鬟正在晾晒衣裳,今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外头风和日丽,躺在房中的人,却享受不到这等晴好的天气。
那女子双眼紧闭,模样十分的年轻,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会是荆宜的母亲。
多年之前她就已经昏迷不醒,荆永丰这次千辛万苦找来了解药,实则自己也不甚确信这解药究竟能不能解此等霸道的毒。
他拔开瓶塞,从里头倒出一颗小小的,黑色的药丸,颤着手,放进了女子的口中。
荆宜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片刻,床上的女子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荆宜写满希望的眸子,立刻黯淡了下来。
“或许是这毒太霸道,还需等个一两日,解药才能发挥作用。”荆永丰安慰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