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得罪了。”
冰儿轻声说着,将江若灵身上的衣裳脱去,换成寻常百姓的粗布素裙,而后与几个侍卫一起合力将江若灵抱下了马车。
“务必保护好王妃。”陆泓逸面色冷沉,蹙眉吩咐。
“是。”冰儿点头应声,“奴婢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绝不会让王妃娘娘有任何闪失。”
“将她平安送去邑县附近的理县,好好安顿下来,莫要叫人察觉了她的身份。”陆泓逸道。
冰儿领命,把江若灵扶上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了大道,朝小道驶去。
江若灵醒来时,天色已黑了。
她怔了一秒,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猛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
那冰儿正在她身边坐着,手里拿着一碗药:“娘娘,您醒了?喝了这碗解药,便不会再头晕了。”
“是你?”江若灵柳眉紧蹙,“你为何要用药害我?”
“奴婢并非要害娘娘,而是得了逸王殿下的吩咐。”冰儿解释。
江若灵不禁狐疑,直觉告诉她,这丫鬟不像是在撒谎。
可陆泓逸又为何要将自己迷晕了去?
江若灵正百思不得其解,冰儿又道:“殿下誓要与那辰王一争高下,只因放心不下王妃娘娘您,才一直没有动手,此番正要借着娘娘您回乡祭祀的机会,让您‘下落不明’,如此,那辰王和徐家的人便再无可能拿娘娘您的安危要挟殿下……”
听了冰儿的一番话,江若灵很快明白过来。
难怪陆泓逸近来一直以逸待劳,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想坐山观虎斗,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陆泓逸之所以没有动手,是担心她会受到牵连。
如今把她送走,便可放手一搏,再无后顾之忧。
江若灵心中气恼:“他为何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我……”
“若殿下将事情原原本本对王妃娘娘您说了,娘娘您会舍得撇下殿下,独自一人离开吗?”冰儿问。
江若灵被问得结舌。
是了,自己是断然不会抛下陆泓逸,独自离去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从不存在于江若灵脑海里。
既然成了夫妻,虽然要一生相守,患难与共。
她本想反驳这冰儿的一番话,想了想,却沉默下来。
自己一无权势地位,二不精于武功,留在陆泓逸身边的确是会拖累他。
既如此,索性便遂了陆泓逸的安排,至于他没有一开始将就计划全盘告知的这笔账,今后再同他慢慢算……
冰儿见她已然想通,再次递过手中的药:“娘娘,喝了这解药吧,否则您会头晕到明日。”
江若灵没有接药,而是打开马车的小窗,往外看了一眼。
这已不是她先前乘坐的那辆马车了,车外头是葱葱郁郁的树林,这是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也不知究竟通往何处。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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