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止血的药物,并未用错。
“之前在山间打猎难免受伤,所以就自学了一些医术,现如今猎物越来越少了,我每日采药卖给药铺掌柜,掌柜的教了我不少药理。”宋汾答道。
李元达对他的感激溢于言表:“这次你救了我家夫人,若我李某人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宋汾摇摇头道了声不必:“那日我正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看你身手不错,是否愿意当锦衣卫?”李元达又问。
宋汾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猎户,也能当上锦衣卫。
他是知道李元达身份的,李元达是本朝的大将军,而青筠是李元达的夫人,转念一想,自己救了将军的夫人,这将军想要以这种方式报恩也在情理之中。
“我……我不过粗学过一些武功,身手谈不上了的,若李将军不嫌弃……”他结结巴巴地说着。
荆宜是个急性子,闻言打断他的话:“行了,你就答应了吧,我这个师父最不喜欢说话啰啰嗦嗦绕来绕去的人。你救了青筠姐姐,他即便这次不谢你,今后也定是会想方设法找机会谢你的,与其被他烦来烦去,不如加入御林军,也省得他冥思苦想抓耳挠腮,琢磨怎么报答你的恩情。”
宋汾听得哑然失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喻安澜听闻此事,将宋汾叫去问了话,又让人仔细调查了他一番,查清他身家清白,便将他收编到了锦衣卫中。
青筠得救,身上的令牌却被歹人所夺,她不免自责,好在江若灵并未遭到行刺,也没有歹人拿着那令牌冒充她的身份入宫。
喻安澜早已传令下去,任何拿着皇后令牌想要入宫的人,皆视为匪类,务必当场擒获。
令牌一事就此告一段路,皇宫和京城的戒严也逐渐解除。
江若灵却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那些人大费周章地夺了令牌,却什么也没做,究竟是为何?”
“许是本打算来行刺皇后娘娘您,哪晓得被那叫宋汾的少年郎撞破,担心事情已经败露,再过来寻思无异于自投罗网,所以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冰儿思忖说道。
江若灵点了点头。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否则那些人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罢手。
“娘娘,您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已经回了宫,您就早些入寝吧,熬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冰儿劝道。
江若灵这几日太过劳累,身子也已经有些虚飘,在冰儿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陆泓逸来时,见到的是她安安静静的睡颜。
这还是江若灵头一次没有等他,就独自一人入睡了。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怪她的,因担心打搅了她的睡眠,这一夜他特地睡在了书房。
次日,江若灵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已好些日子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用过早膳,陆泓逸正下了早朝,一来就将她拥入怀中,也不顾江若灵手中还拿着一块糕点。
江若灵忍不住嗔怪:“担心,当心糕点弄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