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沉皓峰朝叶小春解释了一句,又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叶小春气道:“谁跟你不打不相识?”
她说话的时候,还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胸口。
没有她的视角,但沉皓峰猜测,应该看不到脚尖吧。
越想越气的叶小春,头也不回给了沉皓峰一个肘击,被沉皓峰用胳膊挡住了。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到门口了,叶小春麻利的爬上了车。
沉皓峰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一上车,叶小春背着包就往后排走,沉皓峰跟在她后面。
“别坐最后一排,容易晕车,稍微往前坐坐吧。”沉皓峰朝她说道。
扭头给了他一记白眼,叶小春走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还真是轴啊。
沉皓峰走到了倒数第二排,也就是叶小春前面坐了下来。
将“行李”放下来的沉皓峰,通过两个椅背的缝隙朝叶小春道:“还有很久才到,我这儿有自热锅螺蛳粉,你要吃一点吗?”
“你敢吃我掐死你。”叶小春怒道。
还有能抵御螺蛳粉魅力的女人?
沉皓峰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为什么喜欢吃螺蛳粉的人,女的比男的多,有两个原因。一是女的吃货相对比较多,二是女的比男的更有耐力,也更耐臭。
之前就看到叶小春穿了双高帮皮靴的沉皓峰,想到她脚臭的传言,觉得文章的观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而且有些女的不抽烟,却觉得男的身上的烟草味道好闻,而不抽烟的男的,一般只觉得很臭,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不吃不吃呗,沉皓峰把螺蛳粉收了起来,又拿出一大包每日坚果。
开袋即食。
“你吃就吃,能不能不要吧唧嘴?”叶小春忍无可忍道。
不吧唧嘴,怎么让你听到呢?
沉皓峰还是之前的观点,事情都需要有回响,你不说,谁又知道是该快还是该,又或者是不是要停呢。
而且每个人都是需要关心和鼓励的,有时候声音就是最好的鼓舞。
又比如他吃鲍鱼的时候,通常也会发出一些声音,不然人家怎么知道1头鲍、2头鲍、黑金鲍等等的极品鲍,多汁又吃好呢?
“不好意思,我尽量小声一点。”沉皓峰含湖不清道。
又过了一会儿,叶小春冷声问道:“你在吃什么?”
“刚吃的葡萄干,现在准备吃蔓越莓干,过会儿应该吃核桃仁。”沉皓峰细致道。
没有回应,就在沉皓峰疑惑的时候,一道倩影站在了他旁边,朝他澹澹道:“你坐进去。”
“哦。”
沉皓峰挪了个位置。
坐在他旁边的叶小春,很自然和他一起吃起了包装里的坚果。
一起吃了一会儿,沉皓峰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沉皓峰。”
“叶小春。”
“你也是去北京打工吗?”沉皓峰说道:“我家里人找了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去了北京,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所以家里人把积蓄都拿出来给了我,让我去闯荡。”
叶小春:“……”
“要不你回去吧,说不定还能替家里人省点钱。”
她这话还真的是扎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刀子嘴,豆腐心,刚不小心打到的沉皓峰确定,肯定不是豆腐渣,是工艺考究的传统嫩豆腐。
沉皓峰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摇头道:“不,混不出名堂,我绝不回去。”
磕着瓜子的叶小春道:“大城市不像你们村,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不怕吃苦。”
“不是苦不苦的事,有些苦吃的是没有价值的,没那么多付出总有回报。”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大巴经过了一片山地,按照梅远贵他们的计划,老黑假扮的劫匪,会在这里实施抢劫。
从窗外收回目光的沉皓峰还没来及开口,大巴就突然一个急刹车,坚果撒了一地。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群演纷纷入戏,朝售票员和司机问道。
老黑拿着一看就符合管制刀具标准的长刀走了上来,将众人吓了一跳,全都反应过来,这是碰到劫道的了。
“快跑!”
早就在车上卧底的排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锤子道:“跑,往哪跑,全都给坐好,把钱交出来!”
老黑伸手去抢售票员露露的包,露露“急”道:“这是公家的,不能给你们。”
没有说一句废话,老黑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露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