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遇见了。
还真是缘分。
“老道我算的不准吗?”
“那也不值一两银子。”
听到他的话,老道一脸无奈。
不准就算了,算的准却说不值这个价,多少有点过分了,布招上白底黑字写着呢,一两银子一卦。
这和出来了,却说没意思,不肯给技师看手牌有什么区别?
像这等闲事,管不管,全看沉皓峰心情,主要那老道,看着也不像好欺负的人,赖他这一两银子,面前的大汉也许损失的更多。
可目光一转,看到老道上冒出蓝色的光芒,这闲事,沉皓峰只能管一管了。
“付钱。”沉皓峰把手按在了大汉的肩上。
一脸愤怒的大汉,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脸色骤变,疼的满脸煞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你松…我付,我付。”
等他留下一两银子仓皇逃走,沉皓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也替我算一卦。”
将银子收好的老道打量了沉皓峰一眼,摇了摇头,“公子天庭饱满,神采奕奕,该当无事劳神,不需问卜。公子不像是来问卜的,倒像是有事想求老道帮忙。”
也不能说错,沉皓峰是他捡碎片的。
“公子想让老道帮忙斩一斩泛滥的桃花?”老道眉头紧锁。
放屁。
沉皓峰笑道:“原来你不仅会算卦,还会相面?”
“粗通一二。”
“这是一两银子,想请先生起身转上一圈,让我看一看先生的仙风道骨。”沉皓峰将一块碎银放到桌上,看上去,一两只多不少。
瞥眼桌上的银子,老道脸色不善道:“看老道作甚,莫不是想学了招摇撞骗,你可知道,这一行的口碑,就是被你这类人败坏的?”
沉皓峰又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从大小看,怕不是有五两之多。
见状,老道伸手划过桌面,银子已顺势进了衣袖,他懒散道:“旁人的事,与老道我何干,老道只需做好自己就够了。”
沉皓峰不仅看了看,还不着痕迹的摸了摸。
“捡取【道术(左道)精通—偏】碎片*1(1/4),碎片数量未集齐,无法激活。”
四块碎片,一次性凑齐了。
激活。
左道不左道的,沉皓峰没太在意,用之正则正,用之恶则恶嘛,那么多君子剑,百分之九十都是伪君子。
不能因为左道二字,就产生抵触情绪,当然了,那些需要通过采补等恶行练功的除外。
沉皓峰自问善良忠厚,堂堂正正,完全罩得住。
激活的瞬间,沉皓峰脑子里,瞬间多了诸如隐身符、运财符等符箓的画法,这还是个符箓派的分支吗?
没有相术?
就沉皓峰的经验,只能是这老道的相术,多半是靠忽悠。他记得曾经听过一个相术口诀,什么父来问子欲子贵,子来问父为父忧。妻问夫,喜者欲凭夫贵,怨者实为夫愁。夫问妻,非妻有事,定然子息艰难。士子问前程,商贾为近营等等。
记住这些口诀,再结合来人神色判断,成功率会高出很多。多问少说,捡好听的说,赚点辛苦钱还是不难的。
他精通的符箓道术,不说撒豆成兵,真遇到阿飘僵尸,怕不是也一筹莫展。都是些小伎俩,有的还只是障眼法,就说秋生文才不学无术,还能画几张符呢。
关键限制还大。
拿隐身符来说,需要在符箓上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才会起效果。而那些没有被写上的人,是能够看到的。感觉多少有点鸡肋,一不小心,就成了皇帝的新装。
聊胜于无吧。
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就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用。
看着沉皓峰离开的背影,觉得这六两银子挣的轻松的老道,怎么也想不到,沉皓峰把他的全部本事都“学”走了。
回了医馆的沉皓峰,虽然清楚陈玉燕的生辰八字,却没有拿她试试隐身符的念头。即便事后和她说了,恐怕也会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魔。
问问詹氏的生辰八字?
目光瞥到烛台的沉皓峰摇了摇头,点燃烛台再将其吹灭,之前一闪而逝的光就消失了吗?旁人家的蜡烛沉皓峰不清楚,但他家的,发出的都是正道的光,会照在大地上。
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除非詹氏点头同意。
后宅。
沉皓峰闻到了饭香,陈玉燕正在做刺绣,今日的饭菜,是新请的老妈子做的,还算可口。
“今日再辛苦你独当一面,明日小白菜就过门了。”沉皓峰附在陈玉燕耳边说了一句。纳妾可以不用准备什么仪式,一切从简。
玉腿架在他肩上的陈玉燕艰难摇头,“夫君,你和小白菜生下的头一个孩子,能否过继给我?我定将其视如己出…”
不等她说完,沉皓峰就在她翘臀上打了一下,“我替你开了副方子,坚持服用,年关之前,你肯定能怀上,不用羡慕旁人。”
觉得骤然一紧的沉皓峰听到陈玉燕带着哭腔道:“真的?”
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沉皓峰柔声道:“我岂会拿这种事骗你,只是药剂终归是辅助,还需你我自身努力耕耘才行。”
陈玉燕破涕为笑,凑在沉皓峰耳边,咬牙说了一句。
意思倒也简单,就是打今日起,她把后门封了,只留前门这一条路,何日再重开,沉皓峰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