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沉皓峰尴尬道:“你先去前面和众人汇合,我马上过去。”
荻妮点点头,顾不上潮湿,快步朝船头方向走。
在她身后,用上【F中术】,平息了气血的沉皓峰,从空间摸出一把手枪,小跑着去和众人汇合。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手里拿了把左轮的凯尔摇了摇头,转身向船长马泰吩咐道:“用光照向树林的方向。”
枪声是从那边传来的。
一来就将荻妮和戴芮护在身后,沉皓峰想了想道:“我过去看看。”
不等戴芮她们开口,马泰将光照过去后,众人立马看到出现在小道上的,是拎着猎枪的萨朗。
见状,一贯嘴比脑子快的沃伦当即抱怨道:“***,不要告诉我,你**跑去打猎了。”
“你应该感叹,他们能活着真是命大。”一手拎着猎枪,一手拖着猎物的萨朗,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没受伤吧?”戴芮朝跟在萨朗身后过来的葛瑞和丹尼问道。
等萨朗拖着猎物过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猎杀的,竟然是一头野猪。
丹尼喋喋不休道:“不是盖的,太厉害了,他一枪就击毙了它。”
将野猪丢到甲板上,萨朗看向凯尔等人,“追他们的是野猪,利用獠牙,又快又狠。”
面对戴芮询问的眼神,心情平复的葛瑞摇了摇头,“我们没事。”
“欧开,以后晚上不准出去,没有例外。”凯尔看了眼地上的野猪,不容置疑道。
突然跑出来一头这样的野兽,雨林的危险,远不止于此,在场的众人,没人反对他的决定。
萨朗耸耸肩,“这是个好主意。马泰,帮我一起宰杀了这个大家伙,这些肉,够吃一个星期。”
受了点惊吓,但想到有美味的野味,丹尼之前有些“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又全黑了。“哇,听起来还不错。”
戴芮拍了拍葛瑞的肩膀,“先去休息吧,收音的事,明天再说。”
“谢谢。”对于戴芮的关心,葛瑞现在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原本想着好好表现一把,却遇到了这种事,简直糟糕透了。
幸好他和丹尼狼狈不堪、拔腿就跑的样子,没有被戴芮他们看到。
不然他现在一定会去帮忙屠宰野猪,再向沉皓峰询问,野猪肉可以有几种做法。虽然拔的地方不一样,但都是【拔道】中人,如果他真的问,沉皓峰绝不会吝啬藏私。
经历了一波意外,轮船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船尾对荻妮倾囊相授的沉皓峰,等她回房休息,又等了快十分钟,估计她睡着了,这才悄悄迈步往二层走,去jian戴芮。
坐在老地方翻阅资料的戴芮,余光瞥到一道黑影,抬头看到来的人果然是他,“我以为你会过一会儿再来。”
“差不多十分钟了,我想荻妮应该睡着了,一秒钟我都不愿再等了。”走到她背后,将她拥在怀里的沉皓峰无比深情道。
他一开始还想坐在她身后抱住她的。
但等走过去后才发现想多了,在她的臀部的对比下,凳子显得格外的“娇小”,哪里还有他坐的地方。
握住他的手,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戴芮从凳子上起身,又蹲了下去。
沉皓峰没有阻止。
和昨天仓促去找荻妮不同,等的这十多分钟,他都打扫干净了,没什么顾虑。
星野低垂,无从判断时间。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屁股。”对仿佛对其爱不释手的沉皓峰,戴芮又嗔又恼。
沉皓峰明白她的抱怨的原因,十多分钟,他前后哪也不去,只在隆起如两座高山间的谷沟来回穿梭。
大禹也才三过家门不入,他这几百回往上的,戴芮有“怨言”,是情理之中的事。
解决的办法再简单不过。
老中医沉皓峰,给她开了味有艾草的方子。
三碗水熬干,在沉皓峰努力下,两人看到了雨林凌晨两点钟的天。
……
隔天一早。
轮船行进的方向,仍旧是凯尔指明的路线,通过望远镜观察,感觉和自己预测的差不多的凯尔,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这会儿脸上有了笑意,自然也意味着从打击中走出来了。他想明白了,沉皓峰和戴芮一天没有确定关系,他就还有机会。
怎么说呢,现实是残酷的,它残酷的地方在于,沉皓峰他们偷偷为快乐的生活打桩…不是,打拼,没有义务非要告诉他。
和蒙在股里的沉皓峰不同,凯尔被蒙在鼓里。
适应了船上的生活,也适应了雨林的环境,丹尼他们明显比刚开始放开了许多,这会儿拉着沉皓峰,惬意的玩着扑克。
令沉皓峰惊讶的是,他们玩的竟然是“斗地主”。
其实不管玩什么牌,沉皓峰只要想赢,那他们就只能输。
丹尼之所以叫沉皓峰的原因,是荻妮是“笨蛋美女”,他讲了好几遍规则,她却似懂非懂。只好叫来沉皓峰做她的军师,三人才能愉快的把牌打起来。
他们的另一个牌搭子,是葛瑞。
“现在轮到我出牌了吗?”
“不不不。”丹尼忙伸手拦住想要出牌的荻妮,“这不是轮流,不,不是简单的轮流,你想出牌的话,需要比我的牌大。或者你有【炸弹】。”
荻妮肯定道:“我有【炸弹】。”
“哦不,我们都是【农民】,是一伙儿的,我们的敌人是【地主】,你不能炸我。Leo!”见荻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丹尼只好喊军师帮忙。
沉皓峰笑了笑,刚要开口,人勐的往前一冲,险些摔倒。坐在凳子上的荻妮等人,情况比他稍微好一些,被沉皓峰按住的荻妮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嗨,马泰,你在搞什么鬼?”
“马泰,你会开船吗,不会不要逞强。”说话这么“好听”的,当然是沃伦。
从凳子上站起来的丹尼,朝船头的方向看了看,急忙大声道:“马泰,快过来,绳子缠进推进器了。”
听到声音的马泰从船舱里小跑着出来,趴在船舷拉了拉绳子,发现应该是缠死了,完全拉不动。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凯尔当即说道:“我去把绳子隔断。”
调整好心态再出发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我去好了,河里非常的危险。”站在一边的萨朗说了一句。
沉皓峰看了看萨朗,神色有些古怪,因为这种以退为进的“调调”,他可太熟了。让沉皓峰觉得奇怪的原因是,萨朗似乎没有必要以退为进。
他在下个村子就会下船,本也不是剧组的成员,没有人会让他下水。
“我可以搞定,我只怕线鱼。”凯尔一边从箱子里拿出氧气瓶,一边说道。
“什么鱼?”
凯尔朝问话的戴芮解释道:“线鱼,一种很小的鲶鱼,它会游入尿道中,找个温暖的地方,展开尖鳍,赖着不走。”
真的是听着就很痛。
说话的功夫,凯尔已经把潜水装备都从箱子拿了出来,想了想,沉皓峰走到凯尔身边道:“割断绳子之前,先看看绳子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缠进推进器。”
他的声音不算小,甲板上的人几乎都可以听见。
说完之后,沉皓峰目光“不经意”扫过萨朗,在凯尔的疑惑中,他笑道:“弄清楚原因,才好避免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我会的。”听了他的解释,凯尔也笑了。
噗通一声,穿着潜水设备的凯尔,从船上跳进了水里。
丹尼他们看着湖面,戴芮却走到了沉皓峰旁边,小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女人的心思细腻一些,她总觉得沉皓峰之前的话,没有那么简单。
沉皓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避免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没有必要增加她的不安,沉皓峰没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还朝她露出一道阳光的笑容,示意她不用多想。
他的笑容对她显然很有用。
昨晚沉皓峰对她这么笑,她当即就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安抚了戴芮,沉皓峰走回之前他们打牌的桌子,正准备弯腰将掉在地上的扑克捡起来的时候,他就听丹尼惊呼,“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沉皓峰忙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湖面不断的翻起水波,有两只手从底下勐的伸了出来,不断的挣扎。
“糟了,凯尔遇到了危险!”
将手枪塞到戴芮手里,沉皓峰落后丹尼一步,跳进了水里。
但他用力一跃,却是落在丹尼前面,两人合力将像是意识失去意识,只知道挣扎的凯尔拖到了船上。
“他好像受伤了。”
“天哪,他没有呼吸了。”戴芮急道。
找来东西垫高凯尔头部的马泰道:“他的嘴里有东西。”
说着,他用手捏开了凯尔的嘴巴,众人立马看到,凯尔的嘴里有一团黑色东西。等马泰将其拿出来后,才发现竟然是一只马蜂。
“马蜂有毒。”马泰眉头紧锁。
“水里怎么会有马蜂?”
“先不要管这些了,他好像没有呼吸了,快救他。”
沉皓峰正要出手,却看萨朗从桌上拿了把小刀和一小节软管,猜到他要做什么的沉皓峰又停住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
萨朗的办法很简单,戳破了凯尔的气管,将像是吸管的软管插了进去,凯尔立马有了呼吸。
手法老练,有点意思。
他是不是以捕蛇为生不清楚,但混迹在雨林谋生,应该是真的。
“行了,他死不了,只要及时去医院治疗就可以了。”替凯尔急救完的萨朗轻描澹写道。
“谢天谢地,他有呼吸了。”
众人合力将凯尔抬进了房间,戴芮拿出纱布和胶带,和荻妮一起,小心翼翼的将软管周围固定了起来。
做完这些,戴芮不放心看的沉皓峰,“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因为沉皓峰之前跟她说过,他会一些医术,还是神奇的东方医术。
尤其沉皓峰刚刚还摸了凯尔的手腕,说是“号脉”。
脉象有些虚,但大体平稳,问题不大。
沉皓峰朝她宽慰道:“只要及时就医,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松了口气,戴芮点点头,“我去通知马泰出发。”
等她从房间出去,荻妮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凯尔,一阵唏嘘,不禁靠在了沉皓峰怀里。“我之前从没想过,这趟会有意外发生。”
伸手揽住她,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沉皓峰温柔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还好有你在。”荻妮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昏迷中的凯尔:“???”
从船舱出去的戴芮,看到马泰他们都在甲板上,她立马道:“凯尔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不过我们需要立刻出发,尽快赶到医院。”
“无线电失灵,我们现在没办法和外界联络。”之前确认凯尔必要去医院治疗时,丹尼就试图和外界联系。
马泰开口,“没关系,我会修。”
“缠在推进器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了,我们可以出发。”伸手拉了一下绳子,发现那头已经被割了下来,萨朗将绳头在马泰眼前晃了晃。
“不行,现在有雾。”马泰果断拒绝。
“你没有听见要赶快将人送去医院吗,抢救不及时人死了,就只能丢进河里了。”萨朗摊了摊手。
丹尼爆了句粗口,“你在说什么?”
一句说完,丹尼又转头看向戴芮,“船舱里有照明设备,应该可以应付这些雾。”
“太好了,终于有一点好消息了。马泰,尽快回去。”戴芮没有半点犹豫。
“逆流而上?”对戴芮的选择,萨朗忍不住摇头,“那会多两天行程,你不会打算让受伤的那位老兄,两天不喝水吧?由支流回去,会省五十公里。”
他指着戴芮平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这是你昨天建议的路线。”
和荻妮一起从船舱出来的沉皓峰,听到戴芮盯着萨朗,沉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