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问题,就连警方都信了。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姗姗好笑道:“他说,在巴兰迪亚,精神病人的直系亲属,都有全权的监护权。也就是说,万一你精神病发作,作为妻子,我就有权强制你住院,并且可以处置你的全部财产。”
就在何非要发火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陈麦的提示,“她在诈你,别信。”
没有在意何非的沉默,从桌上将酒杯拿起来的姗姗又道:“可是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他,我又打了电话给郑警官求证。警察总不会骗人吧,确实是真的哎。”
“别和我绕弯子了,你们到底要多少钱。”何非的耐心快耗尽了。
见他生气,姗姗俏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我一定会让医院,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让你以后什么烦恼都没有。”
何非怒了,用力握住她的手,“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善类,你非要闹到鱼死网破吗?”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类,老公,我要你的全部。”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毁了你?”
姗姗脸上的笑容愈发妩媚和玩味,“好啊,求之不得。”说着,她还拉住何非的手,像是放到她的大腿上。
“老公,还不明白吗,我就是要玩死你。”
再也忍不住了,何非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迫使她狼狈的摔在地上。以为可以让她以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何非,就听倒在沙滩上的姗姗楚楚可怜道:“老公,我知道错了,不要再打我了。”
眼看越来越多的客人围了过来,何非:“……”
“你赶紧起来,给我起来!”
“老公,我真的不敢了,不要打我…”
何非气的想强行将她拉起来,但他刚要伸手,就被餐厅的两名工作人员拉住了。“先生,请你冷静,否则我们要报警了。”
“她是骗子,她就是个骗子。”何非的情绪非常的激动。
躺在沙滩上的姗姗哭的梨花带雨。
被工作人员按住的何非,并没有因此就消气,不断的骂着姗姗是骗子,但落在其他客人眼里,他简直就像个疯子。
这就是沈曼他们的计划,让何非成为众人眼里的疯子,孤立无援,能相信的人,就只有沈曼一个。
何非被陈麦带走了。
在众人的安慰下,姗姗像是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而她的朋友沈皓峰,早已在车旁边等她了。
“这里的环境其实挺好的,就这么走了有些可惜。”再次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沈皓峰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遗憾。
姗姗笑了笑,“你想我刚被一个男人打,立马又跟另一个男人共进晚餐吗?那我们的计划,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替她打开车门,沈皓峰微笑询问,“换个地方?”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姗姗有些犹豫,“好像有点狼狈哎。”
她狼狈不狼狈沈皓峰不知道,但再次拒绝是真的。
“好,我送你回去。”沈皓峰也没坚持。
车子开到一半,沈皓峰忽然靠边停了下来,在姗姗的疑惑中,他微笑道:“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不等姗姗开口,他已经下车了。
透过车窗,姗姗看到他小跑着去向街边的小吃店,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袋子,里面是打包的食物。“给你的,你带回酒店吃。”
微笑接过的姗姗笑着开口,“我饿了,现在就想吃。”
“好啊。”沈皓峰将车窗又往下降了一点。
“这个给你,我吃不了这么多。”
捧着纸质的餐盒,听她说不吃香菜,沈皓峰忙用筷子,将她碗里的都夹了过来。
有些爱干净的,可能不会在车里吃东西,觉得不好清理。不过沈皓峰没这方面的顾虑,他往往会在车上做很多事,碰到有些宛如要打上会引起潮湿标签的,可比在车上吃点东西影响大的多了。
一顿“饭”吃完,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他们吃东西的时候,被陈麦带走的何非,心底的愤怒,并没有因为离开就彻底宣泄出来。“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在别人看来,你才是那个疯子。”陈麦没好气道。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是她逼我的。”何非解释了一句自己刚刚冲动的行径。
陈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吃药报假警,认不出自己的老婆,猥亵、当众恐吓、施暴,你觉得这些证据,在法官听了后会相信谁?”
何非气的扯了下领带,要将其解下来。
“她今晚这么做,就是为了要逼你动手。现在好了,她又赢一局。”陈麦叹了口气。
“那她说的那些话呢,你都录下来了吗?”何非急忙追问,“那都是证据,至少可以证明她根本不是我老婆。”
陈麦摇头,“录音很难成为呈堂证供。退一步说,她跟你说的那些话,怎么能证明她跟你老婆失踪有关系呢?”
“那怎么办,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何非现在的状态,已然十分信任了陈麦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陈麦开口道:“找到真正的李木子。”
迟疑了一下,何非试探询问,“你觉得,他们知道木子的下落?”
“我觉得不是他们做的。”陈麦也在试探。
“什么意思?”何非急忙追问。
“如果我是绑匪的话,直接要赎金不是更方便。”陈麦沉声道:“这么处心积虑,设一个局来威胁控制你,为什么?”
虽然是试探,但没有找到李木子之前,陈麦依旧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
何非沉吟了片刻,“他们是在诈我?”
“现在的问题是,是他们掌控局面,我就怕到时候真的李木子出现了,他们会斩草除根。”陈麦说完看向何非。
听到她的话,何非像是被吓了一跳,靠在椅背上,却还是不够安心。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陈麦通过后视镜,看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子,眉头紧锁,“跟了一晚上,包括你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在旁边。”
何非怔了一下,忙又坐起来,去看后视镜,在看到陈麦说的那辆车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