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凌迁越一脸不解。
花蕾说道:“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将曼陀罗研磨成粉,溶于桐油当中,再由桐油渗入在场人的肌肤。那就用不了多少了。”
独孤看向侏儒,“你这儿最大的买家是谁?”
“我的曼陀罗,一大半就给…就给那个崔成梁了。”眼看凌迁越狠狠的瞪着他,侏儒不敢隐瞒,连忙说道。
“崔成梁,竟然是他。”凌迁越嘀咕了一句。
独孤神色不变,“走吧,去大理寺。”
他们的动作很快,快到他们离开了破庙前往大理寺,沈皓峰那边激战正酣,还没完事。不过也快到了尾声就是了。
大理寺。
用上妖力几乎缩地成寸赶路的沈皓峰,一到大理寺门口,恰巧目睹凌迁越他们进了大理寺。
也就是他们需要从城外到城内,在路上耽搁大把的时间,不然狂槽了夜天子一个多时辰的沈皓峰,还真的不一定能赶得上。
通报之后,等着大理寺少卿张寻出现的凌迁越,扭头看到沈皓峰,顿时惊喜道:“沈兄,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脖子上的吻痕应该已经都消失了,沾上的*带也洗干净了,沈皓峰想了想,夜天子还真的没怎么让他为难。
她虽然丰*肥臀,艳丽动人,但战斗力真不算太强。
沈皓峰摇摇头,“她只是和我讲了讲道理,希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还井水不犯河水,神都就不该有这种包藏犯人之地存在。”凌迁越虽然不是身在主管刑律的府衙,对此却是一副眼里不揉沙子的态度。
只是这里头有几分私人恩怨,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张寻到了。
和沈皓峰交换了一下眼神的张寻,冲独孤他们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凌迁越将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都大致说了一遍。
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张寻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沈皓峰一眼,这才冲凌迁越道:“胡闹,查抄合心斋?简直是荒唐至极。”
“可千首妖案的相关证据,都指向崔成梁。”
“那又怎样?”张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崔氏那是五姓七望之首,门生故吏遍布全朝,那可是我朝最大的门阀勋贵,知不知道啊你们?”
这话也就是他会说,换了尉迟真金来,即便心里有顾虑,也绝不会说出来。
凌迁越连忙开口,“大人,崔氏掌管着甲弩坊,负责军械制造和养护,掌管大量的桐油…”
“不要说了,本官是不会同意的。”不等凌迁越说完,张寻就断然拒绝。“即便本官同意了,尉迟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你们确定不发?”凌迁越盯着张寻。
大理寺受御史台监理,一听凌迁越的话,张寻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你拿薛大人的手令来,本官自会上报尉迟大人定夺。”
凌迁越去了。
御史台嘛,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所以凌迁越很快去而复返,还带回来了薛大人的手令。
想到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张寻只能去禀报尉迟真金。
不想尉迟真金没有半点拖延,立马签发了手令,命张寻带人去查封合心斋。千首妖可大可小,张寻在意的也不是这案子,毕竟这案子如今都没有交给大理寺负责。
他在意的是尉迟真金的态度,难道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
张寻越想越多,尉迟真金算是天后一手提拔起来的,而反对天后声音最大的…“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见张寻站着不动,尉迟真金皱眉催促了一句。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
折腾了半天,查封合心斋之事,终于成行。
这合心斋,原本是清河崔氏设立在神都的办事处。几年前,崔家的长房嫡子崔成梁,将这里改造成一个结交权贵的酒色场所。
没有通传,破门而入的凌迁越等人,入眼处处都是酒池肉林的场景。
跟在他们后面的沈皓峰一阵感叹,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呢,就像一些人,看到某条关于查封了某个打着交友幌子,实际提供各种**服务APP的新闻。这是又晚了一步啊。
认识崔公子太迟了啊。
只是话说回来,以他一个大理寺差役的身份,也不可能入了倨傲的崔公子法眼就是了。
凌迁越他们闯进去的时候,崔成梁正拦着一个年轻女子,强迫其喝酒。
“住手!”凌迁越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听到声音,被扫了兴的崔成梁松开怀里的女子,抬头看向几个不速之客。他的目光在触及凌迁越时,眼里闪过浓浓的疑惑。
在看到张寻时,他才认了出来,“张大人,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私闯我的宅子?”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认识凌迁越这种品级的官员。即便是面对大理寺少卿张寻,他的态度也足够轻蔑。
“崔公子,你千万不要生气。”张寻却是一点不生气,“有小人举报,说您私藏禁药,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大理寺走这一趟,就是例行公事。走个过场,走个过场。”
崔成梁脸色的讽刺丝毫不减,“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张寻连忙应了一句。
张寻这样的老油条忍得住,凌迁越无疑是没办法压住心底的火气的,“这是御史大夫薛大人的手令,不查清楚,我们是不会走的。”
闻言,崔成梁怔了一下,发现凌迁越不像是开玩笑,他当即露出诚惶诚恐之色,走到凌迁越面前,仔细查验凌迁越亮出来的令牌。
一旁的张寻:“……”
就在凌迁越以为吓住崔成梁的时候,却见他神色一变,“他算个屁啊,还御史大夫,哈哈,你知道本朝国公是谁吗?笑死本公子了。”
他口中的国公,自然是姓崔的。
张寻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么结果,来了也没用。